“拜托别再联络她,我很不高兴这件事。”

    傅景丰很客气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可是原本热闹的牌局却安静了,大家都忍不住好奇的朝着他看去。

    顾唯一也一样,看他挺拔的身躯立在矮柜前,一字一句没有半点戾气,甚至很客气,可是却又……

    大家很快就又继续出牌,顾唯一虽然也能随着出一套,却已经不能专心。

    她还是忍不住朝着他的背影看去。

    她突然有种他很落寞的错觉,不得不赶紧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抹掉。

    傅景丰挂断电话后再走到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椅子后面,弯身轻声:“是方教授。”

    顾唯一心口一讷,只能继续出牌。

    身边坐的都已经熟悉,她尽量表现的从容淡定。

    傅景丰也只是告知她打电话的是谁,没提内容。

    大家悄悄竖着耳朵,都想听点更重要的内容,但是傅景丰已经直起身,只管耐心的看着她手里的牌。

    她的牌不错。

    可是他想到她的不信任,也想到她说她不再爱他。

    所以他们会离婚吗?

    年后?

    饭前四个女人一块去了洗手间,男人们已经坐在餐桌前倒茶。

    王临安问他:“你刚刚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

    傅景丰听的淡淡一笑,回了句。

    “是方墨吧?”

    白羽非突然问了句。

    “你们还有联系?”

    傅景丰看向白羽非。

    “我们是朋友呀。”

    怎么可能不联系?

    白羽非跟傅景丰说后很快就又噤声,他怕傅景丰让他在哥哥跟朋友之间做选择。

    方墨是这群人外最了解他的人。

    在国外的时候,他偶尔出现,方墨有次遇见他,直接点破:“你从国内跟过来的吧?你喜欢她。”

    是的,在国外,方墨是最及时发现他喜欢顾唯一的那个。

    并且方墨很轻易的就读懂了他的性格。

    “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肯定知道他差点带顾唯一飞了吧?”

    苏卓适时地问了句打破一时的沉默。

    “怎么可能?”

    白羽非这才又发出声音。

    “他跟顾唯一同时出现在机场,尽管他后来跟景丰打电话说只是意外遇见。”

    “那就肯定是意外。”

    王临安解释后,白羽非立即又肯定了方墨的话。

    白羽非原本有些躲闪傅景丰敏锐的眼神,却突然认真的看向他,“哥,你要相信唯一跟方墨,他们不是那种互相暧昧的关系。”

    “他们当然不是。”

    顾唯一她们再回包间的时候,刚好听到傅景丰很笃定的那句。

    陈语诺跟杨楚都很安静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入座,温馨也跟顾唯一去坐下,大家都沉默着,只傅景丰看了眼顾唯一,又继续在好兄弟们质疑的眼光中说道:“但是我就是不喜欢。”

    顾唯一转眼看他。

    他不喜欢什么?

    方墨?

    可是人家凭什么要他喜欢?

    顾唯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抓住,这才回过神又去看他。

    傅景丰却已经垂眸,只是盯着他攥着的手。

    顾唯一也低头看去,两个人的手上还戴着婚戒,她突然觉得不适,想从他温暖的掌心里将手抽走,却被他紧扣。

    门被从外面敲响,工作人员来上菜。

    大家便也暂时没再说别的。

    只吃饭的时候,他终于舍得松开她的手,然后帮她夹菜,盛汤。

    温馨则是一个劲的指使白羽非,“我要吃芦笋,唯一爱吃的我也爱吃。”

    白羽非只好耐着性子给她夹。

    王临安跟杨楚则是两个人前后帮对方夹菜,然后互相对视了眼。

    嗯,立即全场寂静。

    这早已经不是秘书跟老板的行为,看上去更像是情不自禁的,或者是习惯性的为对方做的事情。

    两个人把菜还是放在对方碗里,但是很快就安静。

    只苏卓跟陈语诺各吃各的,假装啥也没看到。

    “他问,还好?”

    傅景丰终于还是放下筷子,没忍住对她说出方墨打电话来的第一句话。

    顾唯一心尖一颤,转眼看着他幽暗的,温怒的黑眸。

    “他为什么这么问?自从机场分别后你们通过电话?你跟他说你过的不好吗?”

    傅景丰继续问下去。

    因为这话不问出来,他知道他们这顿饭吃不好。

    “傅总干嘛这么咄咄逼人,难道男女之间就不可以做普通朋友?我们这些男男女女不是也聚在一起打牌吃饭吗?”

    温馨看顾唯一发红的眼,忍不住替她问傅景丰。

    “那一样吗?”

    傅景丰反问温馨。

    “那是不一样,可是哥以前不是也经常关心林若冰吗?”

    白羽非也忍不住反驳他。

    傅景丰一记眼神杀朝着白羽非射过去。

    白羽非立即垂了眸  ,可是看到顾唯一被冤枉,他没过多久就又忍不住说起:“我知道哥是清白的,可是我也知道唯一跟方墨不过是老友罢了,他们要是要有什么,在美国的时候就可以有了。”

    方墨的确喜欢顾唯一。

    方墨甚至为了顾唯一才回国。

    但是,方墨一直很清醒。

    只有白羽非知道,方墨那么理智的人,也会偷偷地买醉。

    “是吗?”

    傅景丰又看向顾唯一,听完白羽非的话后还是问顾唯一。

    “我不想说。”

    顾唯一也不得不看向他。

    她知道她得说点什么才能让他不再这么犀利。

    只是明知道他的脾气,却还是眼里升起一层雾气。

    她的声音是哑的,弱的,她困惑的看着他,她希望朋友们在一块的时候,就好好地聊点开心的事情,不要聊私事。

    可是他显然,做不到。

    她想起身离开了,又怕他要强留她。

    便强撑着坐在他身边,傅景丰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冷厉,直到看到她眼眶泛红,快要掉下眼泪来,这才如鲠在喉也只得忍下。

    午饭过后大家很快就散了,傅景丰跟顾唯一还是在一辆车里。

    只是顾唯一却已经不想跟他挨着。

    她靠着车门,打开了车窗。

    冷风让她迅速地冷静下来。

    “去盛世。”

    傅景丰突然一声。

    她转眼朝他看去,她不想跟他去他的顶层豪宅了,但是他却只是在低着头打电话。

    “今天民政局那边找个人过去上班,我跟傅太太要办理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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