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松开她了。
顾唯一怔了下,来不及多想就赶紧去给他找衣服。
可是穿衣服的时候他又哼哼。
顾唯一想起自己那次好一阵子都不敢叫他碰,一碰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手立即不敢再去碰他。
“唯一。”
他又喊她。
顾唯一躺在他身边,无力的看着他。
她真的服了。
她想不起他叫了她的名字多少次,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唯一,你到底在哪儿?”
傅景丰问她。
顾唯一侧着身看着他,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在哪儿?
她失忆了,在美国接受治疗。
可是整整五年她都没有想起他。
如果当时没有失忆,那五年她又会如何度过呢?
会不会在思念跟痛恨纠缠中煎熬的不成人样?
亦或者她早已经忍受不住思念,犯贱的偷偷跑回来看他?
以前虽然嘴上说爱一阵子跟爱十年是不同的感觉,感情肯定没有十年深啊。
可是他们爱的那么短,却……
难道是因为那段时间他们爱的太肆意?
他们爱的不管明天,就要彼此的当下,他们以为他们永远都会那么热烈。
可是后来?
“唯一,唯一,唯一……”
“……”
顾唯一被他一声声叫的心如刀绞,直到他突然睁开眼,凄凉的眼神看着她。
她忘了呼吸,只静静地任他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动,单手摸着她的脸:“唯一,我又梦到你了。”
“嗯。”
顾唯一哽咽过,眼睛早已经看不清他。
“唯一,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傅景丰说着便凑近,轻吻她的唇。
他体温太烫,连唇上也的温度也烫人。
像是无意间的动作,很快他就又把头埋在她的颈下睡了过去。
而顾唯一却只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他搂着。
她低头看着他,她知道她心里为什么针扎似地痛。
手机再响的时候她拿起来接通:“喂,让她上来,傅景丰在发烧。”
是杜达,不让温馨进房间。
顾唯一话一说完,杜达立即放行。
温馨带了傅景丰的医生一起赶到。
顾唯一半坐在床上下不去,只能就那么让人给他检查。
三十九度五。
一个成年人烧到三十九度五,真的离死不远了。
如果不是他平时身体素质过硬。
不过就在顾唯一跟温馨正紧张的时候,他的主治医生却说道:“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傅总前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来这么一场。”
“……”
“每年?”
温馨好奇的问。
“是,少夫人刚离开的那阵子最为严重,有段时间是靠挂药活着,他吃不进去东西,否则不会得胃病。”
医生一边给他打针一边说。
温馨听的心里紧揪着,下意识的去看顾唯一。
顾唯一听的什么都看不清,却不忘提醒:“他昨晚被下了药,现在用这种药没问题吧?”
“我知道内情。”
医生说。
并且医生看上去挺严谨的,顾唯一便没再多问。
给予别人信任也是对别人工作的尊重,何况这是傅景丰的私人医生。
傅景丰唇瓣微动,又低吟:“唯一?”
顾唯一听的心尖一颤,温馨更是忍不住直起身子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该退场了。
却给他打针的医生说道:“之前他发烧也一直喊你的名字。”
因为顾唯一也是穿了睡衣,所以医生并没有抬头看她,但是话说给她听,顾唯一听得明白。
等医生离开,顾唯一跟温馨在楼下坐着,杜达让人去准备了早饭,顾唯一却只喝了点奶香的粥品,没有胃口,并且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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