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一旦急于把话说尽了,后来就很难再说更多了。

    就如夫妻之间,从热情相爱到争论吵架,再到相顾无言。

    他们的热情,早在那一年就结束了。

    “唯一,这句话这么难吗?”

    “我以前说过很多遍。”

    顾唯一轻声道。

    不是争论,只是阐述这个事实。

    “我要听的是你现在说你爱我,你明明爱的。”

    “既然你知道我明明爱的,不就可以了吗?”

    “真的这么难以启齿?”

    傅景丰想着她昨夜叫他抱紧她的时候,他原以为她今天不难说出爱他的话。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他忍不住问她:“如果昨晚在你身边的是方墨,你是不是也会叫他抱紧你?”

    “……”

    顾唯一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方墨?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丈夫,他怎么能把他们作比较?

    她很快便想推开他,她觉得他不可理喻。

    傅景丰却迅速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顾唯一,我是你的丈夫,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她回答,用力推他。

    “你知道却不肯说你爱我。”

    “谁规定是丈夫就一定要说爱的?”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傅景丰失望的看着她问。

    “……”

    顾唯一也怔住了。

    被他的话搞的怔住。

    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夫妻啊。

    是他非要继续这段婚姻的,她没有强迫他。

    顾唯一这么想着,更是用力地推他,“傅景丰你起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顾唯一,你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把我当什么?”

    傅景丰抓住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两旁,强势的逼问。

    “丈夫啊,我把你当我的丈夫。”

    她忍不住喊出这一声。

    她不知道他干嘛突然抽风问这些。

    他明明知道她早就想离婚,是他怎么也不肯放她自由,他们才继续了这段婚姻。

    “丈夫?”

    傅景丰莫名的更失落了。

    他望着她含着泪又难过的眼睛,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牵制。

    顾唯一在他离开后才坐了起来,也是这时候才叹了声。

    她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她突然想,傅大老板是不是有点恋爱脑?

    可是如果他是恋爱脑,却又怎么会总是掌控全局的那一方?

    顾唯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大白天将自己关在画室里。

    中间长辈们都来观摩过,听她说她在卖画,傅文轩立即选了一幅山海画,“这幅我买了。”

    “爸,您不用买,我送给您。”

    “那可不行,这是我对你新事业的支持。”

    “那这幅斜阳就是我的了,开价吧,我们未来的大画家。”

    何盈也说。

    顾唯一觉得他们都太认真,便也认真算账。

    “指不定哪一天你火了,我跟你爸买的这两幅翻个几百倍几千步呢。”

    何盈很看好的说道。

    “那就借您的吉言啦。”

    顾唯一做出很期待的模样说道。

    “你老公有没有支持你的事业?”

    何盈突然又问道。

    说到这里,顾唯一眼神立马有些灰暗了,尴尬却不失礼貌的笑笑说:“暂时他可能还不知道。”

    “不知道?”

    “你们不沟通?”

    傅文轩跟何盈表示担心。

    顾唯一尴尬的低了头,的确没沟通。

    不过他知道她在画画的。

    何盈跟傅文轩出去后立即给傅景丰打了电话,问:“你媳妇在卖画的事情你不知道?”

    “她抱怨我不称职吗?我知道了。”

    “你……”

    何盈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挂断电话,然后很快顾唯一画室里的手机响了。

    顾唯一看到傅景丰的号码,疑惑却还是接起,情不自禁的小心翼翼:“喂?”

    “要挑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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