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送他欢欢的狗屎了。

    那送什么呢?

    顾唯一挂了电话正想出门去画室,门被从外面打开。

    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情不自禁的提着一口气与他对视。

    “这么早?”

    顾唯一好奇的问他。

    “早吗?”

    傅景丰反问她。

    顾唯一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情,总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终于,她很快就想到那一套珠宝。

    “今天ky的负责人亲自过来送珠宝,很耀眼。”

    “不喜欢?”

    傅景丰看到她空荡荡的脖子跟她说。

    “喜欢,是太贵了,我收藏在地下室了。”

    顾唯一说。

    傅景丰听后忍不住笑了声,又说:“干嘛要收藏在地下室,要喜欢就当个核桃随便盘着玩。”

    “……”

    顾唯一有点无语。

    谁会拿着一亿多的珠宝随便玩?

    再有钱的人也不能那么无度。

    这些珠宝,将来肯定也都是儿媳跟女儿的啦。

    有些东西,再喜欢,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顾唯一想,他还是不懂她想要什么。

    不过不要紧,就这样。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早就被玻璃碴划的伤痕累累,但是它还没碎。

    傅景丰走近她,望着她始终淡淡的神情,又问她:“你好像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谁会收到那么贵重的礼物不开心?”

    顾唯一平静的跟他讲。

    但是傅景丰就是看她不开心,他也浅笑着,点点头,“快吃饭了,下去吗?”

    “嗯。”

    她点头答应。

    却是傅景丰转身要走的时候,她也跟在身后,然后……

    他突然回头。

    “还疼吗?”

    “……”

    顾唯一怔怔的看着他,渐渐地脸通红。

    疼。

    但是不像是昨晚之前那么痛了。

    “要不我再……”

    “不,不那么痛了。”

    顾唯一吓的结巴。

    想起他在车里检查她的胸口。

    卧房比较隐晦的入口,他还是渐渐地凑近她。

    顾唯一条件反射的后退。

    他像是怀着某种目的,握住她的手臂,她条件反射的躲避,身体刚好触碰到墙壁,随即便被他紧贴了上来。

    几乎是同时,他的呼吸缠住了她的。

    他望着她不过一秒,就突然霸道的吻住她的唇瓣。

    顾唯一立即吃痛,却又不得不仰头。

    因为不配合只会更疼。

    她的手下意识的轻轻去推他的胸口,她试探着,希望有一种方式能让他短暂的停下来听她说句话。

    傅景丰也果真因着她温柔的触碰而停下来,只是喘着气艰难的望着她,低喃道:“嗯?”

    “疼。”

    “哪里?”

    “哪里,哪里都疼。”

    顾唯一虚的说不清楚一句话。

    她话刚说完不到两秒,脖子立即被捏住,随即上扬,再然后……

    呼吸突然停止。

    他的唇,吮住她的颈上,最脆弱的地方。

    “哼。”

    她难过的轻哼,然后憋着气许久不敢再动。

    傅景丰重重的吮着两下,接下来便轻的犹如羽毛在她的肌肤上扫荡,撩拨。

    直到门板被从外面敲响,傅景丰的吻才从她的颈上缓缓地离开,却很快又与她额头相抵。

    “少爷少夫人,十五分钟后晚餐。”

    “知道了。”

    傅景丰低低的一声,足够外面管家听到。

    顾唯一却是压抑着呼吸,半声不敢吭。

    等管家的脚步离去,傅景丰终于又再次吻上她的唇,只轻轻地一下又一下,然后难耐的低声问她,“这样也疼吗?”

    只是轻蹭。

    顾唯一想,大概是几个月没有真枪实弹,某人有点要忍不住了。

    可是……

    她这次比较凶险,大概短期内很难满足他。

    “唯一。”

    他喃呐她的名字。

    他捧着她的脸,情难自禁的望着她。

    顾唯一也艰难的呼吸,启唇,轻声:“你是不是想了?”

    “嗯?”

    “……”

    顾唯一不再说。

    因为她感受到了。

    傅大少爷自然也感觉到,而随着她提着气收紧小腹的动作愈烈,他就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放心,你男人等得起。”

    傅景丰轻轻一声。

    却又无比的笃定。

    顾唯一情不自禁的抬眼看他,想说什么,终究又忍下来。

    她没必要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他要是想要跟她一辈子,她当然希望他干干净净。

    至于懂不懂对方的心事虽然很重要,但是身体的干净,也同样重要。

    听说什么精神出轨跟身体出轨的轻重,她从不觉得这两样有什么需要比较。

    难道你希望你的男人想着别的女人跟你做吗?

    他轻抚她的脸,“今天已经去医院开过会,找了这方面的专家,一定会让你尽快恢复。”

    “什么恢复?”

    一开始顾唯一以为他说的是堵奶胸疼的事情,但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

    傅景丰更是看着她那双鬼精的大眼睛很快就忍不住笑起来,捧着她的脸蛋又抵着她的额头,“顾唯一,你怎么这么可爱?”

    “……”

    她到底哪里可爱了?

    她现在明明担心他在找什么专家的问题。

    她可不太想找人查看自己太隐私的地方,但是……

    顾唯一又忍不住悄悄地去看他,直到他凑到自己耳边,她才低眉顺目的静心聆听。

    傅景丰轻声:“自然是……”

    顾唯一脸烧着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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