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心微微张开了嘴,对于这个时代农村妇女来说,秦雪清醒的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对象不是自己的大伯,乔江心甚至想要为秦雪的魄力鼓掌。

    如果上辈子,她能有秦雪两分的清醒,她也不会落到后面那下场

    乔有福叔侄从许家洞走了,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乔江心扭头看了看乔有福,主动问道,“大伯,许家奶奶跟你说啥了?”

    乔有福叹了口气,“她说你秦阿姨以前就是跟着后爸的,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说她是个好人,对她好的她都记在心里,说她不容易害怕被人算计了”

    乔江心总觉得秦雪像是隐藏了什么故事似的。

    “大伯,你赶着牛车到前面等我一下,我找个人打听打听。”,乔江心从车上跳下来,朝着刚才进村问路的那婶子家跑了过去。

    “婶子,婶子~”

    妇人抬头看向乔江心。

    多年的八卦经验,让她虎躯一震,来活了。

    乔江心也不拐弯抹角,“婶子,刚我去秦阿姨家道谢,她家正吵架呢。”

    妇人眼睛都亮了,赶紧朝着乔江心靠了过来,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吵啥啊,她们婆媳还能吵起来?”

    乔江心也一脸的好奇,“那奶奶让秦阿姨嫁人,秦阿姨哭了,说啥人心肮脏,还说年前柱子出了啥意外?”

    妇人马上接过话,“哎,作孽哟,你们外村的可能不知道,那秦寡妇啊,守寡守了五六年了。

    你想想,五六年前她正年轻着呢,这脸蛋身段都不差,家里没了男人,还没有亲叔伯,娘家也不行,听说她娘家也没爸了,妈还给人家做后妈呢。

    就去年,他们许家出了五服的一个堂哥,对,算是她男人的堂哥,叫许二狗,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秦寡妇守了几年守不住了,那二狗媳妇闹出来说他们两有奸情。

    然后二狗将自家媳妇打的半死,怪她胡说八道丢人了,说要离婚,他媳妇性子烈受不了,半夜偷喝耗子药,人没了。”

    妇人叹了口气,继续道,“哎,这前面人才走了不到一个月,二狗就上门,意思就是你是寡妇我是鳏夫,两人凑合一起过得了。

    这秦寡妇不愿意啊,那二狗媳妇是死了,可还留下三孩子呢,最大的都十五六了,三孩子恨秦寡妇恨的要死,到处说亲妈就是秦寡妇逼死的。

    挑水往她水里丢石头,祸害她家的庄家,遇见就对她对口水喊她淫妇狐狸精,要不是许家那俩老护着,早被打死了。

    就去年交粮那会,许家老头护着秦寡妇,被二狗家老大一扁担抽在腰上,搁床上躺了一个月。

    年底她家柱子又被人丢到后山的窖里冻了一夜,大病了一场,差点没救回来,很多人都怀疑是二狗家孩子干的,但没证据。

    那廖福珍到处说秦寡妇是无辜的,说是二狗调戏秦寡妇,被他媳妇抓到了,这才闹出来的。

    可人媳妇都死了,看那三孩子恨她入骨的样子,而且二狗子也一直想讨秦寡妇。

    这肯定还是秦寡妇自己不正经不守妇道,做了啥让二狗子误会的事情,要不他怎么不找别人就找秦寡妇?

    也有可能她就守不住想要撩拔一下二狗,结果被二狗媳妇发现弄出人命了,看二狗家三孩子的态度又不敢进门了,你说这不是害人吗?”

    乔江心稍一引导,八卦大婶就拉着她巴拉巴拉的往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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