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啊,秦寡妇不会嫁给那穿军装的军人吧?”

    语气酸的不行。

    年长的妇人冷笑一声,“你瞎了啊,就凭她,一只破鞋,她配吗?

    没看带花的是那头上长癞子的秃顶,这秦寡妇也是,既然要再走一家,干嘛不直接跟了二狗?

    两人都那啥了,把人家媳妇都祸害死了,现在又不跟二狗了,二狗不鸡飞蛋打了?”

    另一妇人道,“对啊,那边媳妇喝药了,这边秦寡妇也没了,两头落空,二狗不得气死?

    就他那年纪,再找可不容易了。

    对了他知道这事吗?”

    一贼眉鼠眼的婶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眼里都是想看热闹的兴奋。

    “不清楚,要不赶紧告他去?告他秦寡妇偷摸着要出嫁了。”

    旁边一人连忙推了她一把,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快去,要不待会走掉了,追也追不上了。”

    贼眉鼠眼的婶子退出人群,拔腿就朝着二狗家跑,那急切的样子,就像是急着去见她爹最后一面。

    “二狗,许二狗,二狗在家吗?”,妇人还没有到许二狗家,远远就急匆匆嚎了起来。

    此时正是早上八九点,不少人家都干活回来正吃早餐。

    许二狗家里也一样,他打着赤脚端着个碗从门口探了个头出来,“干啥啊?”

    妇人激动的一张脸都红了,“秦寡妇要出嫁了,偷偷摸摸的瞒着大家呢,男方那边都来接人了,你要再晚点,人影都不见了。”

    许二狗咀嚼的嘴巴猛的停下,“秦雪?”

    许家饭桌上那个三个孩子也从碗里抬起了头。

    其中两个还在读书,正好国庆放假在家。

    他们反应比许二狗还快,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妇人就站了起来。

    “凭什么!!!”

    之前他们恨秦寡妇水性杨花逼死了自己的妈,知道自己爸想要娶她进门更是恨不得吃了她。

    后面他们被许二狗说通了。

    他们妈妈死了,家里饭没人做,衣服没人洗,卫生没人搞,秦寡妇就应该嫁进来给他们三兄弟当牛做马赎罪。

    “不要脸的破鞋,把我妈逼死了她想要跑?”

    “还站着干啥,走啊,找她去,她逼死了我们妈,就算要嫁也只能嫁进我们家来赔罪!”

    许二狗将碗一丢,跟着三个儿子就跑。

    廖福珍夫妻送儿媳和孙子出嫁,脸上非但没有一点喜色,还警惕的朝着四周打量,低头小声的催促着柱子赶紧上牛车。

    牛车刚走几步,远处许二狗就带着三个儿子飞奔了过来。

    周边看热闹的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来了来了,二狗来了。”

    “我就说走不了吧,将人家一家子搅的鸡飞狗跳,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哪有这种好事?”

    “要我说啊,这二狗也是个孬种,这么长的时间了,还让秦寡妇在这矫情着。”

    廖福珍和男人许伍一脸紧张,这许二狗要是闹起来,坏了小雪名声,让高石村的误会了就不好了。

    到时小雪去了乔家也没脸,连带着柱子也不好过。

    “雪啊,你们先走,这边我和你爸处理。”,廖福珍朝着赶牛车的乔有福挥挥手。

    那边许伍也上前拦许二狗去了,“二狗,今天是小雪的好日子,有啥话我们晚点再说。”

    许二狗将许伍一把推开,冲着牛车就吼道,“秦雪,你个水性杨花的破鞋,老子为了你都家破人亡了,你倒好,转头就跟着别人走了是吧?”

    许家老二满是怨恨的瞪着秦雪,“难怪人家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连婊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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