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又带走了几个村里的小姐妹。
她们进厂或者当服务员,都是十几岁大的半大孩子,第一次见到外面眼花缭乱的世界。
家里没有人教过她们性知识,也没有人给过她们饱满的爱意。
外面陌生人一点点的好就让她们迷失了自我,她们在原始的冲动下开始探索男女之事,很快便大了肚子。
有些人再也没有回来了,就这样跟着外地人走了。
有些人带着男人回来了,挺着肚子草草结婚,还没到领证的年纪就生下了孩子当了妈。
这些现象,从85年到2000年,在乡下这种地方都见怪不怪。
上辈子,要不是她要照看着整个陈家走不开,说不定也跟着这些小姐妹出去了。
乔江心收回思绪,慢慢的一个一个摊子逛了起来,听到有人询价交易就停下来听听。
看到好奇的货物也会扬着笑脸,甜甜的朝着摊主询问价格。
收音机录音机手表呢子大衣都有,价格都不是乔江心能动心思的,这时候的成品衣服也贵的离谱。
她手上这点钱,大件是买不起的,而且是在乡下那种地方,消费也有限。
大家都正在温饱的边缘徘徊,十天半月都舍不得吃一顿肉。
所以逛了一圈,她准备弄点轻便的小件回去试试水。
乔江心在一家比较杂的摊子停了下来。
摊主还在往外掏东西,头也没抬说了句,“随便看看。”
大张的厚薄膜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商品。
很漂亮的胶鞋,各种袜子,还有露出手指头的手套,成套的针头针线,像是子弹似的一包一包五颜六色的糖,弹珠,扣子,品类五花八门,跟学校门口的小商店似的。
乔江心拿起一个针线盒,上面有五个颜色的丝线以及一盒各种大小号的针。
“婶子,这个多少钱啊?”
烫着短卷发的胖婶子,大肚子上挂着个挎包。
回头瞄了一眼,“那里面是十根针和五卷线头,你要一个2毛,要是十个以上,给你一毛九。”
乔江心眼睛一亮,但还是下意识的还价,“一斤谷子卖到粮站才一毛八呢,就这点东西,轻飘飘的,比一斤粮食还贵。”
妇人也不生气,“这家家户户都要用的东西,你上大街上问问,光买根针头还要两分的呢,你看这针线都给你配好的,就这玩意你拿去卖,五毛随便卖没问题。”
乔江心放下针线盒,又拿起了旁边大捆的伸缩带,这是用来上到裤头里面的东西。
乡下大多人都是买了布自己做衣服,腰带就别想了,都是用绳子绑,这东西要带回去肯定好卖。
哄孩子的子弹糖,一包里面十几个,只要一分二,乡下人穷,但掏出个七八分一毛钱哄孩子应该还是愿意的。
黄色的塑胶皮筋,一大捆上百个,只要一毛多,女人绑头发的皮筋,这个是刚需。
各种各样的头绳发卡灯芯,以及铅笔圆珠笔笔芯。
乔江心一一问了价格,这才甜甜的看向妇人,“姐姐,你的头发真好看,时兴。”
从婶子转变成姐姐的妇人下意识的抬手按了下自己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吧,烫了两个小时呢,听说不少拍电影的大明星都烫这个头发。”
乔江心一脸羡慕的看着妇人,左一个姐姐漂亮,右一个姐姐时尚,直夸的妇人捂住嘴嘎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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