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朝刘欣妍解释道,“刘姐姐,其实蔡姐姐没有那么坏。”

    刘欣妍见蔡姐姐都叫声了,气的眉头都飞起来了,“你看,你看,年纪小没经过事就是单纯,这么快就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拿下了。

    你是没有见过那蔡小惠撒泼的样子,比江心还厉害”

    说到这里,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边捂自己的嘴,一边回头看乔江心。

    见乔江心正趴在桌子上跟顾云洲请教四年级的课本,没注意到她,她这才又压低声音朝着齐里道。

    “连我都被她气的最少失眠过五六七八天了,要哪天她朝着你发癫,你肯定要哭鼻子,她”

    齐里突然插话道,“我见过她吵架。”

    刘欣妍顿了一下,“你见过她干撒泼,你还敢跟她一起走,你就不怕她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发疯跳起来咬你一口?

    我跟你说,就她那种四面树敌无差别攻击的性子,这种事情她干的出来!”

    说到这里,刘欣妍又折回来问道,“不是,你啥时候见过她发癫了?”

    齐里老老实实道,“就大前天,我姑姑找到我住这里来了,站在我家门口骂我,骂我白眼狼,骂我没良心忘恩负义,骂我挑拨我爸跟她们的关系。

    是蔡姐姐凑上来看热闹,然后认出我来了,袖子一挽,站出来跟我姑姑对骂了近一个钟。

    骂的我姑姑嘴角都起白沫子了,好几次差点被气厥过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吃瘪。”

    齐里想起那场面,眼神里都带上了崇拜。

    “我姑姑骂不过蔡姐姐,想走,蔡姐姐还跟在她后面骂了一路。

    她说我姑姑不讲武德,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还欺负祖国的花朵。

    骂了我姑,她还骂我。

    骂我没出息,骂我软骨头,她当着我姑的面怂恿我去我姑姑单位投诉她。

    让我去她单位哭,去滚地,还让我去我表哥学校滚地,去告状。

    她说,再不行就让我举刀砍死我姑,砍不过就去堵我表哥,拼了也不能这么窝囊!

    我姑吓跑了,蔡姐姐还不乐意,要带着我追,说我姑姑骂一半就跑了,是逃兵。”

    刘欣妍瞪大了眼睛,齐里这段时间一直在店里玩,齐家什么情况她还是清楚的。

    她讪讪道,“这蔡颠婆好像,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哈,爱发疯是爱发疯,只要不对我发,我听着还是挺舒坦的。”

    “不过她怎么会这么巧合路过你那边?不会是想要收买你,想要从内部瓦解我们吧?”

    刘欣妍对蔡小惠可戴着很严重的有色眼镜。

    齐里摇摇头,“没有,她也住那边,跟我一条街。”

    刘欣妍点点头,“算了,既然她帮过你,那你跟她一起走吧,两人也有伴,我跟她的过节是我们俩的过节,不牵连到你了。”

    当天傍晚,蔡小惠路过饭馆门口,还故意喊了齐里要一起走。

    她冲着刘欣妍挑衅的翻了个白眼,刘欣妍难得的无视了她。

    刘欣妍这反应,不说蔡小惠了,连不知情的乔江心都有点吃惊了。

    “顾大哥,怎么回事啊?”,乔江心朝着门口努努嘴问道。

    这段时间,刘欣妍和蔡小惠吵的跟斗鸡眼似的。

    顾云洲扭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乔江心身上,“应该是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开始避其锋芒了。”

    刘欣妍扭过头,“你俩叽歪什么呢,当我听不到啊?

    我可不怕她,我这是不跟她一般见识!”

    赖狗带着生病的乔建国不知如何是好,要之前他还敢去偷,现在二枪炮出了这种事,他的胆都要吓破了,根本不敢到处走。

    没法子,他只能一家一家店铺去乞讨,去给人家干活。

    可赚来的那点钱只能让他和乔建国勉强糊口,根本就看不起医生。

    最后眼看乔建国状态越来越差了,他实在没法子了,一个大男人搂着乔建国在火车站门口嗷嗷哭。

    可能也是哭的太凄凉了。

    竟有好心人过来问,问过后还帮着买了两张宁县的票,另外一个人问的细心,知道还要转车后,给塞了八毛钱,还给了乔建国一片安奶近。

    赖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给人家磕头,磕的眼泪鼻涕横流,有了这两张票,他们就不用死在外面了,可以回家了。

    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出门闯荡了三个多月立誓要衣锦还乡的乔建国被赖狗扛回了宁县。

    从火车上下来,赖狗差点跪下来亲吻宁县的大地。

    “建国,建国你怎么样啊,我们回家了,回来了,到宁县了。”

    乔建国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回,回来了?”

    赖狗眼含热泪,“嗯,回来了,我们回来了,你再撑一下,等回到高石村就好了。”

    乔建国无力道,“回高石村,回不去了,二枪炮没回来,我们仨一起出来的,现在他没回来,我哪有脸回高石村啊?”

    赖狗心里也不好受,其实他也跟乔建国差不多的心情。

    但现在除了回去,他没有别的路走了,而且,他有奶,天塌了他奶都会顶着,大不了就被打骂一顿,被人家嘲笑。

    反正他都习惯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汽车站,看着下镇上的班车,乔建国还是没有勇气。

    “赖狗,你回去吧,我不回去。”,乔建国有力无气道。

    “你说啥傻话呢,那二枪炮的事也不能全怪我们,虽然是你喊我们出去的,但是二枪炮提的头啊,而且那行李袋还是我偷的呢。

    我们现在除了回去面对,还能有啥办法?

    好死不如赖活着。

    成叔成婶(二枪炮父母)就算怪我们也是应该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总不能打死我们吧?”

    见乔建国不说话,他以为对方也认命了,“你在这里等会,我去问问还有多久开车。”

    等他转头回来,乔建国已经不见了。

    赖狗的天都塌了。

    他现在原地崩溃的破口大骂。

    “乔建国你个王八蛋,两人回去你都害怕,你让我一人回去。

    呜呜~,老子这么远给你扛回来,早知道你这么缺德,我就让你死在济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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