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演的像不像!是不是和剧本里的一模一样。”
这场戏码太过刺激,俞欢心里激动的很,演上一会就忍不住雀跃的去寻求系统的肯定。
“宿主的演技简直浑然天成,看不出一点破绽。下一个小金人就该颁给你。”系统热情捧场。
俞欢美滋滋的收心,接着演。
殷酬从未受过如此折辱,眼尾漫起一片红,死死盯着俞欢:“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才想到。”俞欢轻巧的感叹着,屈起手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笑嘻嘻道,“真笨呀。”
不仅仅是知道身份这么简单。
这还意味着,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甚至,也许大漠有宝,本就是他们做的局。
殷酬痛苦的几乎恨不得要杀了她,他拼命挣扎,却因为大剂量的软筋散,而身体绵软无济于事。
这样子却惹恼了俞欢。
她站起来踢了他一脚,殷酬胸口一阵闷痛,手指都在抽搐。
“你还敢生气?我可还没报仇呢。你当初怎么使唤本姑娘来着,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看本姑娘身份低微就随意折腾,真是风光的很呐。”
殷酬目光充斥着恼怒,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现下却是无论如何后悔也晚了。
俞欢踩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同时还笑眯眯的安慰他:“别说疼哦,这都是你该偿还的。”
他也在置气,怀着绝不再这狠毒女人面前示弱的心理,牙都咬出血来,也硬生生的忍住了叫声。
俞欢站直身体,抱着肩,自上而下的打量狼狈可怜的二皇子。
过了好半晌,撇了撇嘴角,叹道:“真是好没意思。”
痛劲激的殷酬眼前发晕,嘴里的血腥味又伴随着俞欢的嗓音,让他回想到一些从前被他忽略的往事。
这种话他也曾说过。
二皇子的身份让他与生俱来的失去了心慈手软这种东西。为他办事的人如过江之鲫,偶尔有叛变的,也就随手处置了。
其中有个异常古怪的,明明证据确凿却还在那表忠心,试图打动他。
他当时觉得对方为了活命虚伪又恶心,一套刑罚下来,那人便伤痕累累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
上位者总是缺少同理心,他当时淡漠旁观着,也说了这句话:“真是好没意思。”
哪怕后来,事实证明,那人没有叛变,是被冤枉的。
殷酬也没有放在心上。
冤枉了他又如何呢,难道要二皇子去给一个下人道歉?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如今也作用到了他身上。
当真是,有些可笑。
殷酬忽而剧烈咳嗽起来,血沫都咳了出来。
“哎呀。”俞欢皱起眉,看着鞋上新染的血迹,骄横而又嫌弃道,“你都把我的鞋子给弄脏了,给我道歉。”
殷酬咳了很久,终于缓过来,费劲却仍一字一句的嗤笑:“做梦。”
将他置于如此处境,还妄想他向她服软……
做梦?
俞欢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不道歉的话,你就等着被做成人肉包子吧。”
她轻飘飘的说完就走了,似乎这对她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徒留殷酬脸色青白交加。
他心中愤懑,身体虚弱,又因为俞欢的刺激而情绪起伏格外剧烈,一时间竟眼前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无人管他。
他们似乎是将他与其余人隔开了。
良久,他再次睁开眼睛,自己依旧坐在原地,身体冰凉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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