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怕是要晚点才能过去了,廖书记刚刚布置了点儿工作,明天一早就要交,我得准备准备。你放心,不管忙到再晚,我一定会过去的,去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夏风坐在办公室里,也不着急,先给打了个电话,一幅遗憾的语气,缓缓道。
他要稳住这家伙,同时放松他的警惕心。
“好,好,姐夫哥你现在是廖书记跟前的红人,忙是应当的,服务领导嘛,我都理解!只要你肯来就行,风里雨里,老弟我在青莲居等你。”王远文听到【老弟】两个字,心里把夏风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脸上还是带着团团笑容,满口的理解万岁。
“乌鸦头上插鸡毛,装尼玛的凤凰!”王远文挂断电话后,立刻不爽的骂了几声,然后拿出手机,给还在县委加班的沈宏伟打了个电话。
王远文本要沈宏伟提前过来,可是,这家伙却说要摸摸廖冰卿的工作节奏,廖冰卿不撤他不撤,所以他只能作罢。
当沈宏伟告知他,夏风的确刚刚从廖冰卿的办公室走出来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老板,超时了,得加钟啊!”而在这时,坐在王远文身边的莺莺燕燕,看了看时间,娇声道。
“加,加满!今天晚上,我包了!”王远文大手一挥,再看着身边女人那低胸装露出的雪白,还有那娇滴滴的红唇,眼珠子有些挪不开,心头瞬间冒出些念头,嘿嘿笑着,冲女人勾勾手指头,道:“来,别闲着,我吃饭,你也吃起来。”
萧月茹哪里都好,就一点儿不好,太矜持太纯情了。
你敢信,谈了这么久的恋爱,王远文连二垒都没上?
王远文三番五次的哀求,可萧月茹非说家教很严,答应了母亲李美纱,结婚之前,要守身如玉。
堂堂的王大公子,着急上火,成了馋猫,现在鱼在面前,不啃两口,岂不是可惜了。
服务性行业,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时随地开工。
女人是专业的技术人员。
不由分说,端起酒杯,灌了一杯,噙着高度酒,往餐桌下面一钻,杀菌消毒除味,然后用小手捧着,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王远文一只手夹着菜,一只手垂下来,享受无比。
尤其是想到等下,夏风过来,这女人勾搭勾搭夏风,夏风一个把持不住,抱着女人跟她打啵,心里就更爽了。
废物,不配用原装好产品,只配用二手货!
这次是如此,萧玉暖那里,也得是一样!
……
而在这时,廖冰卿下班离开县委大院后,也有些饿了,再想到夏风晚上的推荐,一招手,打了辆车,便直奔青莲居。
她要趁着现在县里群众对她还不熟悉的时候,好好的尝尝美食,顺带体察下民情。
【夏风啊夏风,虽然你很有能力,虽然你很拼命,虽然你加班很辛苦,可惜,你没有个能提拔老沈的好爹啊!
所以,今天晚上就是你完蛋的日子!】
廖冰卿前脚刚走,沈宏伟后脚出了办公室,朝灯火通明的督查室看了眼,摇摇头,暗道了声抱歉。
沈宏伟离开后,便也赶去了青莲居,打算等夏风抵达前再从包厢离开,然后再抓现行。
夏风看到两人的动向,也跟着离开办公室,直奔青莲居。
这么一场热闹的好戏,他这位导演岂能错过?!
三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到了青莲居。
先一步离开的廖冰卿,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拿菜单,点了些夏风推荐的江鲜。
她刚放下菜单,就看到沈宏伟走了进来。
廖冰卿刚准备打个招呼,便听到沈宏伟熟门熟路的对服务员道:“华山论剑包厢。”
廖冰卿目光微微一动,放下了打招呼的心思,想要看看沈宏伟是跟什么人聚餐,是否存在有什么违纪的情况,便低着头缀在沈宏伟身后,向包厢走去。
很快,两人便前后脚到了包厢门口,沈宏伟一把就推开了门。
“嘶……”
一眼扫过,沈宏伟人都傻眼了。
王远文这家伙,真会玩。
上面吃喝。
下面被吃。
真是一张嘴都不亏待啊!
而且,连门都不反锁。
果然是王大公子,不走寻常路就算了,还追求一个格外的刺激,主打仨字——玩的花!
廖冰卿眼睛朝里面一瞥,脑袋嗡地一声响,俏颊立刻浮起羞涩的红晕,眼眸中,更是浮起浓烈的怒火。
“沈……”王远文看到门被推开,急忙冲沈宏伟招招手,示意他赶快进来把门关上,可剩下的【叔叔】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沈宏伟身后的廖冰卿。
一瞬间,王远文头皮发麻,脸色苍白,身体直接吓软了,急忙要推开女人,可不成想,心慌意乱下,重心不稳,竟是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四脚朝天。
沈宏伟脑袋也有些懵,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怎么把王远文吓成了这个鬼样子。
“沈主任,这就是你口中的好同志吗?大庭广众之下,还要不要脸了?这还是党的干部,人民的公仆吗?不要脸!”
而就在这时,廖冰卿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
那声音虽然竭力压制,而且,是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可是,带着的压抑颤音,已是说明了说话之人愤怒到了几乎要爆炸的程度。
这声音不大,可传入沈宏伟耳中,却像是春雷炸响般恐怖,身体都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而当他回过头,看到廖冰卿那张笼罩着森冷冰霜的面颊,头皮快要炸开了,大脑也是瞬间一片空白,嘴唇嗫嚅,可是,竟然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廖冰卿出现的太突然了,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他甚至都怀疑,廖冰卿是不是在跟踪他。
更可怕的是,现在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被廖冰卿给看到了。
【咣当……咣当……】
而在这时,王远文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站起来,可想到裤子还在脚脖子上挂着,光着屁股蛋,也不敢起身,只敢藏在了餐桌的下面。
但他的一张脸,此时此刻,却已是没有了分毫血色,眼眸中满是恐惧慌乱,额头冷汗淋漓,暗紫色的嘴唇不断颤抖。
他知道,他完蛋了!
这石头,没砸着夏风,先把他的脚给砸骨折了!
不对,不是砸脚,而是砸在了脑袋上!
不止是脑袋,还有脑袋上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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