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中了举人,还是解元的情况下,竟然还在没日没夜做功课。

    人家比他们厉害,竟然还比他们还努力。

    一时间,不少学子都收了心思,府学的学风竟是比之前还好。

    陈英吃了饭去找沈遇安,这家伙根本不搭理他,一直在看书。

    看书的速度比他翻书的速度还快,看得陈英咋舌不已。

    陈英接连观察沈遇安几天,人差点崩溃了。

    陈英有没有崩溃别人不知道,但是桑学政已经崩溃了。

    “不是,你学这么快,我布置功课都赶不上你做功课了。”

    “学政大人多担待,学生时日不多。”

    桑学政喘气,最后无力地当场出卷子:“你先做这些。”

    沈遇安看着这么点功课有些不满。

    “遇安啊,这做功课不能着急,就算时日不多,也要睡觉吃饭上茅厕不是?”

    沈遇安一走,桑学政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

    他布置的功课不少啊,这沈遇安就算不吃不喝,那书和题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快啊。

    可现实是,他考了一下沈遇安,对方已经学会他布置的功课,甚至能举一反三。

    以对方这天赋,要是等个三年,会元之位舍他其谁。

    想了下,桑学政的脸又绿了。

    因为他明日还要给沈遇安布置新的功课,可是沈遇安这两日的卷子他都没批阅完呢。

    怎么会有人做题背书比先生布置功课还快呢。

    听说沈遇安不止做他的功课,还在府学听讲的啊。

    第二日,沈遇安在课堂一心二用。

    先前已经训斥过沈遇安,但见他又跟得上,对于沈遇安一心二用,夫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间课堂都是高中举人的同窗,见沈遇安这样,眼中有些急切起来。

    怎么会有人这么刻苦啊,刻苦就算了,他天赋还好。

    一散学,同窗们拉着陈英。

    “陈兄,遇安这是怎么了?”

    他们怀疑沈遇安是遇上了人生中,不能越过去的挫折。

    先前沈遇安虽然勤勉,但也没这么夸张啊。

    “遇安打算参加明年的会试。”

    同窗们:???

    “明年的会试?二月就要举行了,且我们这已经开始下雪,如何能去得。”

    “对啊,以遇安的天赋,三年后的会试更有把握啊。”

    “陈兄,你和遇安关系好,快劝劝他,虽说这孩子天赋比我们好,但到底还小,看得不够长远。”

    陈英摇头,长叹一声:“遇安向来稳重,要说看得长远,咱们这些人不及他这个还未及冠的,他有自己的计划。”

    同窗们有些惋惜起来。

    沈遇安考了四次,皆是第一。

    天赋这么好又刻苦,他们还想着日后有个六元及第的状元同窗啊。

    这些同窗又想起了前些时日,沈遇安那副怒火冲天的模样,还有一直没出现在府学的颜清。

    总感觉和这有关系。

    这日,颜府用膳的时辰。

    颜父看了一眼冷淡的大儿子,愁眉苦脸的妻子,眉头一皱。

    “你现在是要如何?因一个女子,要怨恨你母亲?”颜父怒喝道。

    “儿不敢。”颜清淡淡道。

    颜母见儿子这副冷淡的模样,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这是心中埋(án)怨她这个做母亲的了。

    “清河崔氏嫡次女不日将到并州府省亲,到时候你们见上一面,也别说我们这做父母的让你们盲婚哑嫁。”

    颜清手中的碗筷重重放到桌上。

    桌上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颜清的弟弟妹妹吓得手中筷子一缩。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4_174696/150686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