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看着文德帝,面色微沉。

    好似就算找到证明那神石有危害,怕是陛下也没有救了。

    就怕他说出来,到时候要是被文德帝迁怒,怕是不美。

    不然文德帝或者大臣问,你既然知道这神石有危害,为什么不早点说?

    沈遇安揉了揉额头,和诸位大臣站在养心殿外。

    内侍进进出出,沈遇安看着面色沉重的太医和大臣们,面色也微沉。

    这时候众人不管怎么想,面上也是一副忧虑的神色的。

    “父皇。”

    一声悲恸[tong  ]喊叫声传来。

    外面守着的朝臣转身,就见二皇子像是死了爹一样跑了过来。

    沈遇安眼尖瞥见,好几个大臣撇嘴,心中哂笑。

    二皇子若是聪明些,以淑妃和二皇子受宠程度,东宫说不定都斗不过他们。

    可惜啊。

    可能文德帝宠淑也有淑妃心思浅的原因吧,沈遇安想着。

    和沈遇安想得一样,淑妃受宠,还真不止对文德帝有救命之恩的原因。

    淑妃不聪明又长得好,又有救命的恩情在,这才是文德帝几十年来这么宠着淑妃的原因。

    二皇子冲进了养心殿,三分做戏,两分伤心。

    对于文德帝,二皇子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毕竟父子间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皇后听着二皇子的吵闹声,还有一直在龙床前哭哭啼啼的淑妃,微微皱眉。

    “二皇子,陛下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

    二皇子哭声顿了一下,片刻后继续哽咽道:“母后,儿臣担忧父皇的身体,有感落泪。”

    皇后和太子对视一眼,二人低头关心地看着床上的文德帝。

    “太医,陛下的身子如何了?”

    太医没敢回答,只是面色沉重地摇头。

    太子眼神复杂地看着龙床上的文德帝。

    此刻他心情很复杂,他既想快点即位,又不想父皇这么快就驾崩。

    他不是什么圣洁之人,这么多年,他脑海中不是没想过这副场景,可真发生的时候,心中又有些酸涩不舍来。

    父皇对皇弟心软,偏宠几分,可到底也是把他带在身侧教养多年。

    如君如父。

    “呃,”文德帝口鼻出血。

    龙床附近的人惊慌地喊着人。

    “父皇。”

    “陛下。”

    沈遇安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外面的朝臣纷纷互相低声交谈。

    在养心殿外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柏太傅从养心殿中走了出来。

    “柏太傅,陛下如何了?”有官员试探地问道。

    柏太傅看着面前的朝臣,高声道:“陛下暂时无碍,还请诸位各司其职,陛下的身子有太医在。”

    众位朝臣纷纷拱手告辞。

    他们也有许多事要办,虽然担心陛下,可不能就这么耽搁了。

    沈遇安随着大流出了皇宫,却找了机会出去医馆。

    嘴上说着不管,但身体却很诚实想去找古籍。

    毕竟文德帝虽然可能救不了,但他也不想这神石把后面的人也坑了。

    这可是辐射,危害太大了。

    “沈大人,你想要找的东西可有找到?不然你和老夫说病人是什么疑难杂症,老夫说不定能知晓呢。”

    老大夫看着沈遇安周身的医术病案,有些无奈。

    沈遇安也太执着了,不过对于沈遇安为何能考中状元,他可算知道原因了。

    这人过目不忘不说,还一目十行。

    沈遇安放下手中的医书,看向眼神试探的老大夫起身。

    低眉沉思片刻,沈遇安低声问道:“您老可遇见过七窍流血,病因不明的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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