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乔鲁诺顺利地在机场门口与几位日本游客会合。
“乔鲁诺!好久不见!”仗助小跑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大约是这两年和乔瑟夫混一起的时间太多,本就开朗的高中生显得更加不拘小节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仗助。”乔鲁诺微笑道,和仗助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明白的眼神。
他们上一次像这样并肩站在一起,还是在承太郎的远征开始之前,距离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十八年。
虽说“背后灵”的状态没法感知时间的流逝,但乔鲁诺和仗助还是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承太郎先生正在美国办理离婚手续,他自愿放弃了所有婚内财产,换取了徐伦的监护权——不过他说了,如果你有需要,他随时可以过来。”仗助很自然地开始给他介绍乔斯达家其他人的近况,“我老爸的公司最近遇到了点财务上的问题,他老人家忙得焦头烂额,暂时来不了,不过他的‘隐者之紫’可以靠传真机发照片过来,如果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联系他。”
“花京院先生最近接手了s财团超自然部门的大部分工作,我猜齐贝林大叔是想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他们俩现在都在南美洲,和莉莎莉莎奶奶、柱之男待在一起,似乎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的事情。”
“至于杜王町这边,我本来是想把能带的人都带上的说……但是由花子和音石明最近要开演唱会,形兆大哥被花京院先生他们带走了,辻彩姐还要开店,胖重只是个未成年……所以就只带了亿泰、康一、露伴和东尼欧先生他们过来。”
乔鲁诺眨眨眼,目光移向仗助身后正在走来的几人:“……已经足够了,仗助,谢谢你们。”
“说什么呢!”仗助笑嘻嘻地拍了一把他的肩,“要不是徐伦年纪太小,她本来也想来的……乔纳森先生不是说了嘛,我们是‘一家人’啊。”
“嗯。”乔鲁诺也笑起来,对走过来的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初次见面,各位,我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拿,按乔斯达家的辈分来算,是仗助君的叔爷爷哦。”
仗助脸上的笑容顿时出现了裂痕:
“……我说的‘一家人’可不是这个意思啊混蛋乔鲁诺!!!”
·
仗助带过来的朋友里,除了自己上辈子见过的广濑康一以外,另外几位也都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
岸边露伴,替身名为“天堂之门”,是个颇具盛名的漫画家,乔鲁诺依稀记得在学校里听见过有同学讨论他的作品……没想到居然是仗助的朋友,而且也是个替身使者。
虹村亿泰,替身名为“轰炸空间”,是仗助的同班同学,父亲虹村万作曾是迪奥手下掌管东亚地区的“九荣神”成员……呃,也就是说,他父亲可以管乔鲁诺喊“少主”?
乔鲁诺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寒颤,赶紧将目光移到了最后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身上。
东尼欧·托拉萨迪,因为忍受不了那不勒斯无休止的黑帮冲突和政府的腐败而离开祖国,环游全世界,最终在日本杜王町定居。
他的替身名为“珍珠果酱”,不具有任何战斗能力,本人也只是个普通的厨师,按照仗助的说法,他们本来并没有打算带上他,是他自己听说了之后主动要求过来的。
乔鲁诺透过后视镜的余光注视着这位金发碧眼的男人,比起主动离开,他更愿意相信这位先生是被卷入了什么麻烦而不得不远走异乡——这种情况,在那不勒斯并不少见。
有些黑帮成员在爬升到高位后,会主动将自己的亲属送往国外——虽然绑架妻儿是令人不耻的行径,但在如今二十一世纪,依然恪守着“afia”诞生之初的戒律的人,已经不多了。
比起“手段”是否磊落,如今那不勒斯的黑帮成员更看重“结果”称不称自己的心意。
但是,托拉萨迪这个姓氏,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乔鲁诺都没有任何印象。
“……乔鲁诺先生,听说你和仗助一样有日本血统?恕我冒昧,你看起来像个纯血的欧洲人。”漫画家充满好奇的声音将乔鲁诺的思绪拉回现实,从上车开始,这个绿发的男人就已经画了好几幅速写了,他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
“啊,是的,我的母亲是日本人。”乔鲁诺答道,“也许是因为我的发色?我以前黑色头发的时候,倒是经常被人认出是混血儿。”
“喔?你以前是黑色头发?”露伴听起来更感兴趣了。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乔鲁诺嘴角噙笑,这一世大约是因为很早就觉醒了“黄金体验”,他在救下那位黑帮成员后第二天,头发就变成了现在的金黄,“我不知道仗助有没有跟你们提过,我的父亲是乔纳森·乔斯达和迪奥……我的发色继承自后者的血脉,替身能力则大约来自前者。”
露伴唰唰作画的手停了下来:“不,仗助那家伙没说过……你的意思是,你有两个父亲和一个母亲?”
“是的,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的确如此。”乔鲁诺微笑着踩下油门,他们已经抵达酒店了,“至于这其中的原理……我想,承太郎先生或许会愿意帮忙解答?毕竟他在生物领域应该颇有造诣。”
漫画家皱了皱眉,看起来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身旁的康一拽走了:“露伴老师,到酒店啦,我们先去办理入住吧?”
乔鲁诺目送着后座的四人一个接一个离开,这时,仗助的声音从副驾驶那一侧传来,听上去有些不安:“乔鲁诺,我听花京院先生说,这些年意大利乃至欧洲的替身使者都越来越多了,情况似乎很复杂……唔!?”
“在那不勒斯生存的第一条法则,仗助,绝对不要在酒店门口之类的地方谈论正事。”乔鲁诺淡淡地收回了捂仗助嘴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心,‘隔墙有耳’……那不勒斯的战斗,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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