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几个人身上点了点头,“今个老子把话撂这了,我谢池找的女人,能吓死你们。”

    项野笑了笑没接话,手越过酒瓶端起了一杯水。

    谢池嫌弃的直凝眉,“干嘛呢?有酒不喝,你喝水?”

    几个意思。

    看不起谁呢?

    五星级的酒店他请不起。

    这马尿一样的啤酒他还买不起了?

    项野喝了口水,放下杯子重新拿筷子,“没什么,一会儿还得带梨梨回去。”

    谢池撇着嘴,斜着眼,“瞧你那出息,喝点酒怎么了,车扔我这,你俩打车回去,或者叫个代驾不就完了。”

    还没娶进门呢,

    就小心翼翼看人脸色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活阎王吗?

    “我不放心。”项野说完,又往锅里下了一盘肉。

    天台上。

    四个人围着桌子吃着火锅。

    谢池嘴里吃着肉,仰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惬意道,“哎,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想当初他就是为了挣钱,才去国外一拼,谁知道跟着对面这个富二代越跑越偏。

    透过火锅的热气,谢池扬了扬下巴,问着。

    “哎,项野。”

    他见项野看过来,朝着楼下的方向偏了偏头,“啥时候办事?”

    项野手上的烟没剩多少,抽完最后两口,踩灭了烟蒂。

    “今年她家有白事,不太好提,明年吧。”

    谢池点了点头,抱着胳膊舒服的打饱嗝,“也不知道,你媳妇有你那小侄子大吗?”

    项野眉头蹙了起来。

    聊天聊的好好的,提他倒霉侄子干嘛?

    “你什么意思?”

    谢池双手放在头后,拉着长音,“没什么意思,提醒你该叫自己媳妇吃饭了。”

    他说着,抬手给了旁边耗子一巴掌,“自己吃独食,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牛都吃上嫩草了。

    还不赶紧给嫩草补充点营养。

    项野没理会吵起来的两个人,站起身子去了楼下。

    一楼大厅没开灯,闸门落了锁。

    姜梨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就连男人来来回回看了她好几次都不知道。

    项野蹲在地上,拨开长发,带着热度的指尖碰了碰小瞎子。

    入手是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软的,好像戳到了果冻上。

    项野见小瞎子没有要醒的意思,最终还是舍不得搅人美梦。

    毕竟天台冷,又是跟一帮粗鲁的男人吃饭。

    大不了回到家,给小瞎子下碗面条,也比把人给冻感冒强。

    项野弯着腰,给姜梨盖了盖衣服,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四个人在天台上,连吃带聊,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耗子和谢池想下楼拿东西,莫名其妙的被项野揪着脖领拎回来。

    谢池也不急,甚至还挺高兴,毕竟有人愿意去跑腿。

    但是遭到三番两次阻拦之后,谢池终于黑了脸。

    “不是,项野你有病啊。”

    项野扶着栏杆,拦着楼梯口,“拿什么,我下去拿。”

    都是一帮男的。

    喝多了都一个样,容易精虫上脑。

    毕竟小瞎子一个人在楼下睡着。

    谢池确实喝的上了头,吹了口酒气,往自己档上指了指。

    “这玩意儿你还真替不了,老子要尿尿!”

    在耽搁一会儿。

    膀胱都要炸了!

    项野收回扶着栏杆的手,见谢池往迈着步子往楼梯走,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我陪你一起。”

    谢池顿住脚,站在楼梯上,看了他半分钟。

    “你有病吧。”

    喝酒不陪。

    上厕所陪?

    项野脚步没停,两手插兜,晃着身子从他旁边擦肩而过。

    谢池见他下了楼,快走两步跟上,“喂,跟你说话呢,没喝酒你撒什么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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