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房间传出‘啪’的一声响。

    两个人动作皆是一愣。

    项野并没有感觉有多疼,但是脸颊上已经显现了一个巴掌印。

    姜梨更是惊的一双眼睛左右乱晃。

    刚刚打过人的小手一点点往回缩,最后干脆藏在男人光滑的脊背上。

    这才心虚道,“你温柔点。”

    项野气笑。

    撑着身子的胳膊上,青色血管狰狞而起。

    他微微俯下头,微敞的发梢擦上姜梨的眉眼。

    咬牙切齿道,“想让我温柔啊?当然可以。”

    说着,他嗓音忽的压了下来,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那先让我尽兴了再说!”

    姜梨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男人胳膊一搂,直接翻了个面。

    紧接着背后传来清晰的铃铛声。

    项野半跪在床上,垂着眸,手上捏着那串铃铛手镯。

    他原本是想给姜梨重新戴上,见人挣扎的厉害,最后干脆戴在了脚腕上。

    轻轻一晃,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铃铛声伴着床板咯吱声,响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大亮,女孩蜷缩着身子躺在男人怀里,眼角噙着泪花,抽噎着睡着了。

    项野怕把人冻到,捡起掉在地板上的衬衫裹在了姜梨身上,这才赤条条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拖鞋都顾不上穿,迈着大步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洗澡水。

    忙忙碌碌了一整夜,姜梨睡的并不踏实,靠在男人怀里时不时抽泣两声。

    直到整个身子泡进热水中,这才放松了神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就连男人帮她擦拭身子都没有任何反应。

    两个人十来天没见,项野稀罕的厉害。

    就洗澡的功夫,还忍不住动手动脚的。

    摸摸小脸,捏捏小手,揉揉小腿。

    哪哪都稀罕的不得了。

    项野给人彻彻底底清洗干净身子。

    这才水灵灵的把人捞出来,用毛巾一裹,宝贝似的揣在怀里抱回屋。

    按理说,出了一晚上的力,一大早又泡了热水澡,这会儿应该困的厉害。

    但项野非但不困,甚至整个人格亢奋的眼睛都闭不上。

    侧躺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梨看。

    忍不住暗自嘀咕。

    好在他听话,老头一通电话就回国了。

    要不这便宜媳妇就被傻大侄水灵灵的捡走了。

    好险!

    老天待他也不薄!

    姜梨睡的很熟,项野却一点睡意没有,盯着人看了半个多小时,忽的,坐起身子,被子一掀,给人开始检身体。

    仔细的连一脚指头都不肯放过。

    姜梨这段时间除了玩太嗨,看起来瘦了一些之外,倒也没磕到碰到。

    项野这才松了口气,舒展眉头,给人重新掖好被角。

    这才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他在国外待了十年,知道这边的饮食习惯,别说小女孩了,就连他们这帮对吃住没有任何需求的糙老爷们,都被逼的尝试黑暗料理。

    更何况是被他藏在家里,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姜梨。

    项野垂着头看着姜梨蜡黄的脸色,叹了口气,转身想下楼给人做点好吃的。

    刚走没一步,他脚下踢到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装在纸袋里,踢到后,随着纸袋沙沙声,打了几个滚儿,水灵灵的滚到了床底下。

    项野扬了扬眉,有些好奇,干脆蹲下身子,伸手去掏。

    几秒后,他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根大法棍。

    法棍长约五十公分,整体颜色焦黄,上面还筛着白色的粉末。

    看着就很没食欲。

    项野凑近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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