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就这样,答应江绾三天把车修好,绝不可能到第五天。
还完车,从俱乐部回来,把所有人叫到跟前。
自己手上捏着份维修车辆的单子,走到沙发前,两腿一阔坐在了上面。
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简单整理了一番工作。
不着急的车辆先往后靠,没啥技术含量的活直接甩给花哥和耗子。
剩下的人该配合配合,该盯店盯店。
谢池说完,胳膊往膝盖上一撑,掀起眼皮,问着面前的人。
“听明白了吗,这样分配有异议吗?”
除了耗子和花哥之外,剩下几个人刚来没两天,甚至连谢池的性格都没有摸透。
面对自己的老板,无形中就透着几分拘谨。
几个人谁都没吭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耗子不一样,基本上厂子开了多久他就干了多久。
面对谢池,更是无所畏惧。
身子斜着,头歪着,谢池在上面讲话,他在下面开小差。
手上拿着根改锥,欠嗖嗖的戳着花哥的手指头玩。
要是把人戳急眼了,花哥反手在他脑袋顶上来一棒槌。
谢池分配完工作,手一扬,维修单子‘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双手往腿上一撑,晃着身子站起来。
临走之前,欠身捡起沙发上的工作服。
脚还没迈出去,身后响起耗子的声音。
“哎,谢哥。”
谢池脚一顿,身子没动,侧着大半个身子。
瞪着眼睛,问着人。
“干嘛?”
“又不知道自己站哪对?”
“合着老子干脆费了半天口舌,你当是放屁呢?”
耗子被骂的一愣一愣,缓了得有十几秒,才皱巴着脸问着人。
“不是谢哥,你是不是落了一辆。”
谢池蹙眉,“落了一辆?落了哪辆?”
这两天活多,晚上下班了,谢池还在厂子里加班修车。
耗子真以为他累的把早晨的江绾的事情给忘了。
下巴一扬,朝着不远处停放的那辆粉红色劳斯幻影扬了扬头,出声提醒道。
“你忘了那辆劳斯啊。”
谢池顺着耗子视线,转过头。
厂子里停放的车辆不少,劳斯幻影往那一戳,直接让停在它旁边的车降了好几个档次。
谢池收回目光,舌尖往腮帮上一抵。
不耐烦道,“有你嘛事?”
耗子咧嘴,“是没我嘛事,我这不是怕你脑袋开花吗?”
毕竟早晨江绾那架势,手上绝对没收着力气。
那可是五十公分的大扳手。
平时不注意,隔着鞋砸脚上,脚指头都受不了。
别说是后脑壳了。
但凡他早晨没拦住。
这会儿,谢池也不可能在这给他们开会,而是坐在输液大厅,一手捂着头顶的血包,嘴上骂骂咧咧的打吊瓶呢。
谢池抬脚往耗子屁股上踢的同时,挥手赶着其他人。
“还看!上班半个小时了,光明正大偷懒呢!”
其他人被吼,全都做鸵鸟状,把头一扎,一哄而散。
耗子捂着屁股,嘴上口吐芬芳。
“哎我去,不是,谢哥,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这是在替你操心!”
毕竟谢池要是进医院,以他那抠唆的样子,工资指不定的拖欠多久。
谢池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捡起地上的零件往他怀里一甩。
头一仰,骂骂咧咧。
“我他妈不是人啊!”
零部件不算大,砸在怀里也不疼。
耗子接住,反应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着长音,暧昧的‘哦’了一声。
“谢哥的意思,是亲自动手。”
谢池晃着身子走到挂衣服的铁柜子前,把门一开,左手往后一背,抓着衣摆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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