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
路予夺剑眉拧起,心下一片迷茫,他抓了抓棕色的卷毛,糊涂的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天际白金钟塔悠扬响起,到了吃饭的时间,所有人聚在餐桌,洛鸢依旧没看他,眼帘长睫垂下。
甚至给神枢月、郁攸兰分别加了菜,独独忽视了他。
路予夺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坐如针扎,愈发不得劲了。
好不容易忍到晚餐结束,趁着神枢月和郁攸兰上楼,终于让他逮到了个独处的机会,路予夺再也忍不住,于楼梯口的位置拦住了洛鸢。
“我得罪你了吗?”
路予夺手指捏的很紧,咬紧腮帮子,“还是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难道是他教的不够好?
洛鸢蹙眉,“没有。”说罢就想绕开他。
可路予夺非要一个答案,以他高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自己面前,乌绿色的眸分外执拗。洛鸢没好气的瞪着他,脑袋忽然闪过一个神词。
也是神枢月之前教过的。
诺西尔翻译为是骂人的话。
洛鸢唇瓣动了动,“(脏话)。”
用神语骂人,如果路予夺听的懂,正好给自己出了口恶气,如果他听不懂,也没什么损失。
骂完,就见路予夺浑身一震,呆愣住了。
趁着这个空隙,洛鸢终于上了楼梯,得以回到房间。
看来是听懂了。
可洛鸢不知道的是,路予夺不仅认识神语,更听懂了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用联邦通用语来翻译就是:我心悦你。
洛鸢向他告白了?
一瞬间路予夺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毛孔舒展、血脉喷张。
冷静,没准是他想多了……靠,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捂着乱跳的胸口,像只失控的狼狗直往自己的训练室冲。
别墅里,洛鸢几乎是没有秘密的。
下午因切磋比试而受伤的事,古德早就将之传开了。
晚餐时,古德没少给路予夺白眼——不过对方显然毫无所觉。
这个没有情商的直a,连它都不如!
古德都无语了,晚一点时间它贴心的把药膏送到洛鸢的房间。
洛鸢很感谢它,洗完澡后正准备给肩膀上药,这时门再次被敲响,他还以为是古德又送来了什么东西,没想太多,露着光滑雪白的肩膀便去了开门。
“古德……”看到来人后,洛鸢脱口而出的话一下子滞住。
是神枢月。
神枢月冷淡的金眸落在他精致的、透着粉的肩膀足足有三秒,瞳仁缩了缩。
这时,洛鸢才抿着唇,后知后觉尴尬的将衣服给穿好,“神枢月,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兴许跟刚沐浴完有关,他声音比平时要软要甜一些,口齿像含着甜滋滋的棉花糖。神枢月一边看着,一边点头,“听古德说,你受伤了?”
洛鸢请他进来,温吞的点了下头,“哦,还好,只是些淤青,不严重。”
他刚想说上了药就没事了,就听见神枢月用淡漠薄冷的嗓音突然说:“让我看看。”
诶。
不用了吧。
洛鸢呆了下,想拒绝,可面对神枢月那张俊美又神圣的脸实在难以说出这样的话,他犹豫的点了下头。
“好。”
将衣袖向上挽起。
他的手臂白又纤细,细腻的无瑕疵,可此时却多了好几道青紫瘀伤,像是美玉有瑕,格外的触目惊心。
神枢月看着,眸底似略过什么情绪,但太快了,以至于洛鸢没抓住,就被他手上的触感所吸引。
神枢月碰了碰伤到的地方,声音好像柔和了些,“疼不疼?”
洛鸢低下头,“不疼。”其实很疼的,但说出来的话会显得自己很娇气,于是他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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