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过去,风平浪静。
中途源清醒了几次,依靠他跟其他虫将同源的感应,他察觉到另外几位已经在向着法岚星靠近了。
源知道,他们都抱着杀死虫母的目的而来。
但目标是洛鸢……他不觉得他们能下得去手,因此没什么可担心的。
源现在主要是在养精蓄锐,等待着邪恶的“祂”再次到来,而他有预感,那一日很快就会到来。
洛鸢跟他的想法一样。
因为梨子已经不说话了。
它最近一直很忙,好像在跟主系统商量着什么事情。
就算上线,也支支吾吾不肯告诉洛鸢它在做什么。
“阿鸢,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尽可能帮你牟取最大的利益了!”
梨子不肯说,洛鸢总不能逼它,干脆放平心态,等待着那日的到来。
而这天,天气阴冷。
洛鸢躺在床上睁开眼,突然有那么一种预感,似感知到了什么,他打开窗,看到法岚星的城堡旁的空地停了几艘飞船。
源也醒了,看到这一幕,丝毫没有意外,“他们还是来了。”
“不仅到了,似乎还弄来了那样东西。”
“是什么?虫母躯体?”
洛鸢随意那么一说,却得到了肯定回复。
源:“是的,我感觉祂的怨气在不断攀增,总之……你准备下吧。”他有些忧虑,实在怕洛鸢再被祂夺舍,一咬牙,“这次就算付出我的性命,我也绝对会阻止祂!”
洛鸢唇角一弯,穿了个黑大的斗篷将自己包裹,而后向着城堡走去。
他越靠近,越能感知到那黑气有多重。
躯体汇集。
祂的意识也即将苏醒。
而此时,觉醒意识聚集在一起的几人也感知到这一点。
西衍之勾了勾唇,讽刺的说:“没想到,都已经荒废成那样,还会有新的虫母诞生。”
天洵抿唇,秀美的脸凝重,“越是这样越不能放松警惕,你我都该清楚,祂究竟有多强大多难缠。”
权戈一脸冰冷:“难缠又怎么样?大不了见一次杀一次,时隔千年,我不信祂的血缘对我们还具有压制性。”
弥撒希抬高下巴,“说的不错,速战速决,我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事做。”
“什么事?”西衍之好奇问。
弥撒希脸上闪过一丝郁闷,“去找我的王妃。”
人鱼王大婚这是全网都知道的事。
天洵若有所思点头,“听起来你们很相爱,”说完,他甜蜜一笑,“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也要去找我的恋人。”
权戈默默颔首。
西衍之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笑而不语。
他掌控的信息最多。
明白,权戈要找的和弥撒希要找的“王妃”是同一个人。
不妨再大胆猜一下,说不定天洵要找的也是洛鸢,那个善于蛊惑人心、轻易能获得他人爱意的爱情骗子。
想到这里,西衍之没忍住轻笑一声,他开始期待那个画面了,一定很有趣。
其实西衍之也不是没猜测洛鸢就是新的虫母。
但他不敢猜,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一点,毕竟他印象中关于所有虫母的印象都是邪恶的、狠毒的、丑陋的。
洛鸢与这些丝毫不沾边。
他不愿意将洛鸢跟“虫母”联系在一起。
思绪飘忽间,一道熟悉的气息到来。
西衍之掀起眼帘,看着身形有些透明的青年,不禁眉毛一挑,“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
来的人正是源。
他实在担心洛鸢一靠近就被夺舍,干脆过来查看下情况。
见躯体被封印的还算不错,才微微心安。
听到西衍之的话,源一脸怨气,“我差点就被祂搞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天洵看着他,蹙了蹙眉,“看来我们之中,你受诅咒的影响最大。”
可不是吗?要不是有洛鸢接济他一部分能量,他直接就死了!
源苦巴巴的想,他可太倒霉了!
想起洛鸢,他赶忙解释,把自己推测出来的说了出来。
最后总结,“所以我们该痛恨与防备的应该是一开始那个,制造一切祸乱的祂,不应该将矛头对准新的虫母,新生虫母是无辜的。”
他努力解释,想得到他人的赞同,可效果却不怎么好。
西衍之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对脆弱的新生虫母动手,而是要等祂附身新的虫母身上,等祂重新变得强大再动手是吗?”
别说西衍之了,就连天洵都摇摇头,不太赞同。
“就算真按你说的那样,你能完全确定新生虫母不会被祂附身吗?”
源张了张嘴巴,不能肯定。
权戈皱眉:“与其等祂强大,倒不如从一开始斩断源头。”
“可是……新生虫母是无辜的啊。”源说。
弥撒希不解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祂的诅咒让你受了千年折磨,你不但不怨恨,怎么反而维护起了虫母?”
“虫母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源嘴笨,是彻底说不过他们了,“算了,你们随便吧。”
他转身就走,想回到洛鸢身边。可刚准备离开,就被其他人察觉到了端倪,身后的西衍之朝几人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了上去。
等源来到洛鸢面前。
刚准备攀附在洛鸢后背上,就发现了身后的“小尾巴”。
西衍之神情似笑非笑,“怪不得你这么维护新生虫母,原来你已经被收买了。”
源瞪着他们,挡在洛鸢面前。
权戈面无表情,看着他身后那个全身包裹着黑衣斗篷的人,声音冰冷,“让开。”
“我不!”
天洵摇头,“我知道你心善,但这是解决危机最容易也最轻松的办法,为了阻止祂复活,我们只能这么做。”
西衍之盯着那道身影不语,正觉得有些眼熟。
这时弥撒希已一鱼尾把源给拍开。
正当他们要动手之际,穿着黑衣斗篷的人突然开口了,“你们真是这么想的?”
听到这道声音,弥撒希一下子僵住了。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令他思念不已的面孔,心里一下子慌了。
不等他说什么。
洛鸢微笑着往几人身上扫了眼,笑意带着嘲讽,“你们说的,我全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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