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祀听了牛安的话,陷入了沉思。
钱,他是肯定没有的!
不过牛安说,只要打着自己的名号,就可以把人领来
叶祀有些心动了。
毕竟这事情真说起来,他有自己的考量。
那日在叶谆寝宫,他听到叶枭和叶谆的话。
很明显明白叶谆的心思。
大乾不能再起战事,同时,主要战略,便是和南御北。
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能将鬼面蛮族使团招待好,并且留下很好的印象。
使其对大乾态度软化,那他的功劳,便是毋庸置疑的。
相反,如果真是说着鬼面蛮族使臣因为他招待不周,去叶谆那边说上几句。
那他就白费功夫了。
他心里正盘算着,牛安上前,满脸谄媚道:“殿下,您要是不用,那我就先走一步。”
“站住!”
叶祀还是有些犹豫,他很清楚,他这么做,完全就是以势压人。
一定会让那些青楼老板非常不满!
最重要的是,就像是牛安所说,唐安城能开大青楼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官方势力。
思量片刻,叶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牛安说道:“这样,一会呢,你拿着我的令牌前各家青楼,与之好好商量一番,凡属愿意借人给我们的,等到事后,我定会为那些女子作诗一首,以扬花名!
记住了,若是愿意借的,便借,不愿意者,便算了,切莫与之发生冲突!也不要过于张扬!”
“殿下放心!我一定办的妥妥帖帖!”
牛安恭敬接过令牌,准备离开。
“对了,找点像样的女子,别再弄些看不过眼的回来!”四皇子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他一句。
牛安带着一群“妖魔鬼怪”,离开了四皇子府!
目送他离开,叶祀摇摇头道:“这个牛安啊,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在他看来,以牛安的势力,无论如何,这点事情都应该不是难事!
他身后的黑袍老者笑道:“殿下太高看这种下九流的人物了,但凡城中上些档次的地方,哪个没有人回护?他敢招惹吗?能怕他的,也就是那些普通老百姓!没有殿下您的名号啊,他进那些大青楼,也得夹着尾巴!”
黑袍老者说的没错。
牛安能影响的,大多就是那些最底层最阴暗的地方。
在普通百姓眼里,他是个大人物。
可是在一些真正能与官面人物有所牵连的地方,他什么都不是。
比如此刻,牛安站在了万花楼门口!
这是唐安城,最大的青楼之一!
不说别的,光是门口坐着喝茶的护卫,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这家酒楼背后,正是崔家!
牛安此刻,却底气十足,一摇三晃走了进去!
“妈的,老板呢!快把老板给老子找来!”一进门,牛安就一声大吼。
整个楼子内,无论是客人,还是姑娘,都侧目去看。
连门口护卫也都起身。
这时候,老鸨子迎了上来,笑道:“牛爷,咱们这地方,可不是您平日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楼子,您可想好了,在这里撒野,您能不能承受的起!”
牛安如今,在唐安城,大小算个人物。
这老鸨子还真就认识他!
当然,老鸨子也并不怕他!
牛安冷笑道:“今天爷爷便是撒野了又怎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牛安直接丢出令牌。
本来听他如此说话,老鸨子已然准备要发火了。
可金灿灿的令牌入手,她低头去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令牌乃是纯金制作,上面数道金龙盘旋,中央赫然刻着两个大字!
“端王!”
此乃王爵手令,专门给手下用以办事方便所用。
各大王爷都有!
一般而言,持王侯手令之人,基本可视作王侯本人到场。
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敢造假!
一旦造假被发现,妥妥的诛九族!
老鸨子额头冷汗流下!
抬头看了一眼牛安,笑道:“牛爷看来是找了个好主子啊!不知牛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端王殿下需要淸倌花魁,给蛮族进行陪侍,快点,让你们那几个有名的淸倌儿花魁准备准备,立刻跟我走!”
此言一出,老鸨子面色大变!
要知道,他们这种楼子,里面花魁都是从小养的。
个个知书达理,明艳动人,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投入极大,而花魁一般而言,最赚钱的,便是第一次出阁!
只要噱头足够,往往能拍出一个极高的价格。
这一句话,便要带走数位淸倌儿花魁,对整个万花楼的损失,都是极大的。
老鸨子试探道:“牛爷,咱们能不能换两个普通淸倌儿”
“说的什么话?普通淸倌儿,用你给我找啊?我可是都给端王殿下送去了,殿下不满意,说了,伺候蛮人,必须得安排点绝色美人!赶紧的,耽误了端王的大事,你们负担的起吗?”
牛安趾高气昂,鼻孔朝天。
恨不能把嚣张跋扈四个字印在脑门上。
而且牛安可没压低声音。
每一句话,都是堂而皇之。
此刻,莫要说老鸨子,便是整个青楼,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在大乾,普通女性地位很低。
以美人待客,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
即便是招待他国使臣,这种情况也算是常有。
可是这非得说用绝色美女,淸倌儿花魁去招待蛮族,可就显得多少有些谄媚之嫌,让人不那么舒服!
老鸨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令牌,急忙道:“牛爷您稍候一会,我这就去问问!”
她不敢做主!
牛安冷笑道:“那你赶紧的,那边可着急着呢!”
说话间,他看向一个身材颇为丰腴的女子,大声道:“你,过来陪爷聊聊天!省的发闷!”
老鸨子见状,也不敢阻拦。
赶紧拿着手令往后院跑去!
而牛安已经把手伸入那姑娘怀里,另外一只手,拿着银票,在其眼前晃悠。
逗的那姑娘咯咯直笑!
后院里,崔长富拿着手令,听着老鸨子的汇报。
他是崔家在万花楼的管事。
老鸨子说完,急忙问道:“崔管事,咱们现在怎么办?这人,给是不给啊?”
崔长富苦笑一声道:“不给,怎么不给啊?人家可是说了,不给就是耽误招待蛮族使臣,真说回头把责任推在咱们头上,事情怪罪下来,你我担待的起吗?”
老鸨子还是有些舍不得:“可要是把这几个姑娘送出去,那咱们这损失也太大了。”
“那也没办法啊!二皇子去抚州督查皇家作坊建造,不在唐安,而且便是真的在唐安,去请示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涉及朝廷大事,不落人口实就行,损失点银钱,便损失点银钱,总比被人拿住把柄来的好!至于之后如何,那就要看皇子之间的博弈了。”
崔长富算的很清楚。
损失银钱,那对崔家而言,九牛一毛,真说因为这点事情,背上个耽误招待蛮族使臣的过错,那可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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