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枭笑道:“父皇因此生气了?”
叶谆毫不否认,怒道:“是,朕很生气!方才梁承恩居然也跑来请假!你们把这朝堂当做什么地方了?”
叶枭从身后拿出一根冰糖葫芦。
递给了叶谆:“呵呵,吃个糖葫芦,消消气,父皇且听儿臣一句。”
看着那糖葫芦,叶谆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来。
叶枭轻声道:“还请父皇想想,您生气,到底是因为我们耽误了国事,还是因为您不想看到我们休息?再或者,是因为我们休息,而父皇却还要上朝,因而动怒?”
叶谆咬下一颗山楂,一边吃一边琢磨起来。
叶枭却并不需要他回答。
趁着他吃糖葫芦的功夫,叶枭笑道:“父皇啊,其实我觉得,您大抵还是因为后面两个原因,对不对?”
他目光悠远道:“其实真说起来,不管是我也好,还是这些官员也好。拿着朝廷薪俸,自然是要为大乾效力。
可是啊,人终归是人,辛苦一年,临近年关,谁都有懈怠之心,那些远离朝堂的官员,自然会找办法休息,可是位于朝廷之官员呢?”
“本身没什么事情,却又要天天起个大早上朝,在衙门里枯坐守候。这心中怕是也有怨气。”
“说句实话,儿臣自打回归朝廷,与这些人关系称不上和睦,儿臣甚至提出建立监察院,对其监察,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们也在为大乾效力,如果是廉洁奉公,为民尽心的好官,这到了年底,是不是也该给他们一些休整的时间?”
说着,叶枭看向叶谆道:“而且恕儿臣直言,父皇,是不是也该休息休息?”
叶谆终于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儿臣意思是,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无甚政务之事,大家都放上一些时日的假期,都休息休息。”
“胡闹!若是尽数放假,一旦出问题了,该怎么办?”
叶枭摇头道:“父皇,谁也没说都放假啊!”
他耐心解释道:“父皇,从过年到十五,总共不过十几天!这些时日,儿臣以为,各个衙门,可以将大部分人员放假,制定轮值表,每日由专人轮值,至于早朝,父皇可以取消,由六部尚书连同苏相分别轮值,若有大事,及时禀告即可!若是小事,便可自行处置。”
“而父皇呢,可让御史和监察院,镇抚司组建巡查小队,防止有人不按班值守,这样一来,朝廷官员便可轻松许多!”
“否则每日凌晨起床,前来上朝,又无多少政务,除了让众人疲敝,心生怨气,并无多少好处。父皇也可以此施恩,中和监察院建立之影响!”
叶枭认真看着叶谆道:“父皇教导儿臣,治国便是治人,可儿臣想着,便是治人,也得有个松缓轻重,也得有个恩威并施,总不能一味施压!偶尔休息,给些缓和,应当不是坏事!”
寝宫内,叶谆拿着糖葫芦。
听着叶枭继续侃侃而谈道:“父皇,朝堂上松,但是城中要紧,过年这些日子,父皇可命禁军对唐安城内外,多多巡守,严防有歹人借着佳节混乱,行凶闹事!只要城中无事,各地政务及时处置,大家都休息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吧?”
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叶枭,突然仰天大笑。
“世人皆知我儿强硬,没想到啊!居然还有如此细腻之心!”
叶谆感慨道:“说起往年,朕总是宴请百官,想着以示厚恩,可是现在想想,这些官员,参加宫廷酒宴,也未必有多开心,他们也不缺这口吃的,不如真的让他们自在休息几天!朕也能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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