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城。
皇宫之内。
亦是暴雨倾盆!
带着强烈的阴郁。
即便还是白天,可是屋内却仿佛如同傍晚。
让人心情压抑!
叶谆寝宫,灯火通明,
赢召跪在地上!
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
战报在叶谆手中。
他在看,很认真的看!
“武王殿下扣下楚夏两国使臣,出兵近三十万,攻打凉州!”
“焦猛攻左翼,激战至夜晚,玉山郡百姓奋起,打开城门,一日破城!”
“颜泽攻右翼,战事焦灼连日不下。”
“呼延魁未见其人,数万兵马与之一同不知所踪”
“凉州多地,有楚国官员欲焚城焚粮,天降大雨,百姓生暴乱”
“柄城、壶城等地因不满军令,兵卒暴动,斩杀官员,献城投降”
看着一条条战报。
叶谆来到地图上,目光凝重。
逐一对照!
“呼延魁不在,派去哪里了?金玉关?定然如此!金玉关夺下,可极大程度打消楚国支援之想法!”
叶谆眼中闪过兴奋。
坚定无比的说道:“枭儿这一手好样的,朕若是楚帝,金玉关一失,驰援之心定然打消大半!”
“焦猛建功玉山郡下,左翼洞穿,其后城池受兵锋所迫,加之枭儿之前谣言,必定乱象四起!”
“曹天禄啊!曹天禄!你好狠啊,下令焚城焚粮真是已然不拿我大乾百姓当人汝不怕遭天谴?!
多亏司命送上秘法!
这么看来,这雨水,当也不是巧合”
叶谆将目光看向北昌城!
“不过这厮手中兵卒可还不少!他会怎么选择?撤走?还是坚守北昌,以待援军?再或者搏命一击?”
回想起曹天禄当年的行事风格!
叶禛已然猜测出了曹天禄最可能得选择!
“应当会打吧”叶谆轻声呢喃道:“不知梁承恩,与之战阵相对,能否胜之,当年梁承恩,可不如曹天禄!”
刘桐在一旁感慨道:“当年陛下曾赞誉曹天禄,野外对战,战阵指挥,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那年夏国入侵,其以七万兵马,大破敌军二十三万。
那一战,据说传回夏国,其帝大殿之上,怒急攻心,愤然喷血,斩杀七位临战将领!”
提起此事,叶谆闭上了眼睛。
是的,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将来执掌大乾兵马之人,必是曹天禄!
对于一个将领而言。
需要有很多层面的素质!
战略谋划,战术诡计,临阵指挥。
有些将领,或许没有战略,没有诡计。
但是当带兵上阵,正面厮杀之时,却可爆发出极其强大而恐怖的能量。
比如刘邦曾问韩信他可指挥多少人。
韩信说刘邦能指挥万人就不错了。
实际上,这也是在给刘邦颜面。
真实而言,在大规模战争中,指挥人数越多,对战场敏锐性的要求就越高。
数十万人绞杀在一起,指令传递,兵卒调动,排兵布阵,都是有讲究的。
不是单纯的几十万人冲上去一阵互殴。
同样的兵马,在擅长指挥之人手中和不擅长指挥之人手中,发挥出来的战力,也全然不同!
而曹天禄,最擅长者,便是野外的作战指挥!
甚至其多场战例,直至此时,依旧是神武院讲课的案本。
叶谆睁开眼睛,冷声道:“曹天禄,他该死!
他的确有才华,可是却辜负了朕!
下去吧,战报隐匿,不许告知任何人,随时打探前方动向,及时回禀!”
“诺!”
赢召敏锐的察觉到,叶谆这一次,没有再让他将情报告知叶禛
秦开山家中。
鞠斩和秦开山看着面前的地图。
“你若是武王,该如何进兵?”
秦开山笑着问道。
现在鞠斩已经不上朝了,每日清闲无比。
鞠斩笑道:“三十万兵马,我自然是集合全部兵力,直接攻打北昌,一战定之!”
秦开山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想的可真简单!北昌城地势平坦,可左右皆依山傍水。
根本无法四面攻城!
三十万人,与十万人,基本没有太大区别!
根本无法完全展开!
唯有夺下左右两线的玉山、盈安二郡,才可三面围攻!
你以三十万攻打北昌!
兵力优势无法发挥,攻打不下,楚国派出几万援兵入了凉州,便再无机会了。”
鞠斩闻言大怒道:“这图上又没画的那般精细,我这辈子都没去过北疆,怎知那北昌城是这般情况?”
秦开山冷笑道:“菜就是菜!别找借口!”
他就是故意欺负鞠斩没有去过北境之地。
秦开山叹息一声道:“老夫虽然是南派将领,可是当年曹天禄叛国,我曾被陛下派去驰援。
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荣阳居然以自身为饵,将我等尽数引至一向。
为曹天禄指挥大兵团作战拉开了机会。
那一战,虽然荣阳重伤而逃,不久身死
然而曹天禄却凭那一线之机,指挥四十万楚军,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打的我等节节败退!
直至庸北城关前,方才依靠城池守了下来。现在想想,其战阵指挥之能,都让人叹为观止。”
说到这里,他悠悠一叹道:“你算是我大乾新生一代,战阵指挥有些手段之人,可与他相比,你差的远了!
你知道吗?
所谓将领,阴谋诡计,可逞一时之能,但决不能永远依靠阴谋诡计!
真正战阵对垒,兵团指挥,才是将领实力的展现。
真正能灭国之战者,也唯有此道,此乃将帅之王道!”
出乎预料的是,一向桀骜的鞠斩,却没有反驳。
而是目光中满是憧憬!
“我当然知道!
我在神武院,精研过其战阵指挥之案例。
其有些调遣,即便是事后观之,都让人头皮发麻!
只要兵马数量足够!
个人勇武,在其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鞠斩脸上,浮现向往。
“我啊,这辈子,最期待之事,就是有一天,能与之在战场上交手一次!看看我能否胜之。”
秦开山摇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可惜啊!他若是不叛国,北将头领,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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