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越是慌张,就越是容易出错。
她刚要将领带去放下,另外一只手就赶紧去关抽屉,结果太紧张了,抽屉关上的那一瞬间,夹到了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那种钻心的疼痛……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嘶!”
郁晚璃倒吸一口凉气,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领带也掉在了地上。
脚步声很快逼近了。
她急得额头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不顾指尖的剧烈疼痛,弯腰去捡领带。
可惜,晚了。
年彦臣已经走了过来,站在衣帽间的门口。
他看着她,目光再微微移动,看着地上的领带。
“你在干什么?”
“我,我……”郁晚璃支支吾吾的,也答不上来。
“拿我的领带?”年彦臣迈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垂眼看着她,“是想用它……勒死我?”
郁晚璃咬咬唇,没好气的应道:“是,对,这都被你猜到了。”
他冷哼一声,捡起领带,看着最下方绣的字母。
很精美。
在国外出差的那段时间,他系的都是她第一次绣好字母的那根领带。
没有她在身边,看不见她的时候,低头看看身前的领带,好似她陪在自己身边。
那个时候,虽然称不上浓情蜜意,但两个人关系还算稳定。
现在呢?
剑拔弩张。
“郁晚璃,你以为你从医院走了,就能够躲掉道歉么?”年彦臣淡声问道,“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她再怎么倔,这次也得低头。
郁晚璃回答:“你就是给三十天也没有用。我不道歉,因为我没有做错事!”
“监控证据都摆在那里,你还不认?我给你机会,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又沉默不语,更拿不出对你有利的证据……郁晚璃,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
“我不懂。”她偏过头去,“我只知道,我问心无愧。”
“无愧?害死一条人命,你还能心安理得?”
“我没有害任何人!”
年彦臣往前大步一迈,直接将她逼到了衣帽间的角落里。
郁晚璃的后背贴着柜门,硌得有些疼。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
“你永远是这样,嘴上死活不肯承认,一直狡辩。”年彦臣抬手撑在她耳侧,微微俯身,和她平视着,“郁晚璃,我父亲的死,你不肯认,始终认为不是你父亲所害。如今,我孩子的死,你还是不肯认!”
“郁晚璃,道歉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会要了你的命吗?”
郁晚璃清亮的瞳仁里,倒映着年彦臣此时此刻的模样。
同样的,她也在他的瞳孔里,看见了她的样子。
她满脸的嘲讽表情。
这两件事,确实……不能认!
为了爸爸的清白,不能妥协。
为了自己的清白,更不能妥协啊!
郁晚璃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年彦臣,年伯父的死,你孩子的死,都跟我们郁家人无关!我不认,是因为我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而不是我想逃避责任!”
“什么猫腻?明明都证据确凿!而你呢,你除了这张嘴在狡辩,拿得出任何证明的东西吗?”
郁晚璃张了张嘴。
她现在,确实拿不出。
许可薇假流产的事,她不想把自己真怀孕的事情暴露出来。
而年伯父的死,景风哥还在帮她查,她手里现在只有两本病历。
何况这病历,目前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年彦臣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你知道么,郁晚璃,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大倒胃口。你果然和你父亲一个样,满口的仁义道德,内心却黑暗龌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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