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高大的男人扛在肩上扛走了。

    反应过来后,温棠挣扎,“你……你放我下来。”她觉得自己能走,扛着不太好看。

    顾晏礼觉得她定是觉得还没打够,于是开口劝,“大喜的日子,别闹了。”

    知道温棠不是个好脾气的,顾晏礼赶紧又补一句“你是长辈。”

    温棠“……”

    也难怪。

    难怪顾金凤跟顾晏礼看见她跟池月躺在一起,就急忙冲上来把她俩分开了。

    这严格说起来,还是原主的锅。

    原主虽然嫁的是顾晏礼,其实喜欢的却是顾晏礼的外甥林景深。

    林景深跟顾晏礼这个舅舅有七分相像,但气质很温润,远不像顾晏礼剃个寸头,气质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林景深长得好看,待人也和气,他在镇上当老师,是周围一众未嫁女倾心的对象人物。

    但林景深早几年就被他妈顾金凤因为跟人喝几口酒,把亲事定下来了。只等着两人年龄合适就结婚。

    原主看上了林景深,不顾他有婚约在身,几次试图勾搭,可林景深根本不理。

    被骚扰的多了,更是视而不见。

    眼看着林景深婚期在即了,原主急了。

    不过原主也是个大胆的,居然敢摸进他家来,试图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然就是被人捉奸在床。

    原主做好了准备,但谁知道她摸错了人。

    顾晏礼因为外甥快要结婚了,提前休假回来帮忙,陪人喝多了酒,也就歇在了外甥床上,然后……

    所以本来是林景深结婚的日子,变成了舅甥俩一块结婚。

    林景深也算是这本书的男主。

    这算是一本双女主,双男主的年代文。

    女主是被抱错的真假千金,假千金因为意外落水被顾晏礼救,两人滋生了情愫。

    而真千金是穿越的,为了不雌竞,也从城里下乡了,本意是来跟假千金共进退的,但却跟顾晏礼的外甥林景深滋生了情愫,就成就了两段佳话。

    当然,得排除温棠跟池月这两个可恶前妻。

    温棠一走神,也就没再说话,人也被顾晏礼顺利扛回了屋。

    坐在桌边啃猪脚的小兵看见了自家营长扛了新娘子回屋,忍不住嘟囔“原来营长不是尿急,是急着入洞房。”

    其他人顾着喝酒,没有注意他说什么,也没谁注意到自家营长扛人的动静。

    不然这事定能成为他们笑话顾晏礼的话柄。

    顾晏礼把人扛回屋,然后小心地放到床上,“你先坐一会,别……别再去找景深媳妇了。”

    他说着就要转身出去,然后想起什么,又停顿下脚步,问“饿吗?”

    温棠就点头。

    原身一大老早就起来了不说,后面还跟隔壁的池月在进门的时候,打了一架,虽然更多的相互骂,但那也很消耗体力的。

    见她点头,顾晏礼就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人都走到门边了,他还是不放心“别去找景深媳妇了。”

    这下温棠很乖巧“嗯啊,我知道了。”

    她“嗯啊,”让顾晏礼喉结滚动,然后抬脚离开了喜房。

    不多会,顾晏礼就给人端来了一碗红烧肉,见人还乖巧地坐在床边,眉目舒展了很多。

    他把红烧肉放到小桌子上,再把桌子搬到温棠跟前,“你尝尝,要是不喜欢吃的话,我再去给你端些别的菜。”

    “好的,谢谢哥哥,”温棠礼貌道谢。

    她一直都是个礼貌的好孩子。

    就是……

    “砰,”刚放好的桌子,差点让顾晏礼一脚带翻。

    但好在他也眼疾手快,迅速扶住了小桌,跟那碗红烧肉。

    桌子刚扶好,隔壁就有惊呼声“小月,这……吃酒席的乡亲都还……还没散,”以及磕磕绊绊的话语。是很惊慌的男声没错了。

    温棠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再次化身壁虎去贴墙去了。

    就是刚贴上,就被扯了下来。

    顾晏礼耳尖是红的,“肉一会凉了。”

    温棠看看碗里的肉,再看看墙,墙那边也有肉啊!

    不过听墙角确实不太体面。

    温棠伸张胳膊,“我……我就活动活动身体,这样能吃多些肉。”

    顾晏礼也点头“嗯,多吃些。”

    多吃些,人才有力气。

    隔壁,池月从脸色通红的林景深身上爬起来,摸摸肚子说,“我饿了,有吃的没?”

    “我饿的腿都软了。”

    林景深“……”

    所以是因为饿的腿软,才不小心扑倒了他,而不是因为……

    林景深脸红的更厉害。

    是他自己无耻了。

    “我……我这就去给你端饭菜,”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

    很快就返回来,站在门前,扶着门,小声问,“你……你喝酒吗?”

    “喝的话,我,我再给你带瓶酒过来。”

    池月“……”

    很贴心,但,大可不必如此贴心。

    “谢谢……”但不用。

    ‘但不用,’池月根本没机会说出来,因为她“谢”字刚出口,林景深就一溜烟地跑了。

    池月:我以后再不玩抽象了。

    这个年代的人,一点点抽象都玩不得,呜呜。

    内心哭泣的池月,去捶贴着红双喜的墙壁,不敢捶别的地方,怕捶得自己一手泥巴。

    墙被捶得闷响,温棠端着碗就过去了。

    顾晏礼已经出去了,因为温棠告诉他“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顾晏礼喉结滚动,强行控制自己双脚离开,他怕他再不离开,他这脸也会丢的有点大。

    一口一个“哥哥”的,哪有这么喊人的。

    他可是负重十公里不带喘气的人。

    顾晏礼出去了,所以温棠才敢端着碗,跑去墙边“门前大桥下……”

    “嘎嘎嘎!!!”

    对面传来鸭子的叫声,温棠才敢大胆开麦“小月月,你挺猛啊!”

    温棠说完,夹起一块香气扑鼻的红烧肉举起来,“吃红烧肉。”

    说完,红烧肉就塞进自己嘴里了。

    池月贴着墙张着嘴巴,灰都差点进嘴里,才想起来中间还隔着墙。

    “我早晚把这墙掏个洞,”池月说。

    温棠嘴里嚼着饱满多汁的红烧肉,摇头“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想看闺蜜给我表演活春宫。”

    “当然,如果非看不可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嘿嘿,”她吃着红烧肉,笑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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