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同欧阳长空在离瑞王府不远的地方,焦急的等候着。
欧阳长空镇静自若的样子,急得团团转的沈明月也镇定下来。
欧阳长空头一次见到沈明月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印象中,这个小女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处惊不乱的模样。仿佛世上的事,没有什么值得她放在心上的。
欧阳长空幽幽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不是没有,只是看值不值得。
花花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一时的安静,在欧阳长空面前转圈圈,“别转了,头晕了。”首辅大人实在忍无可忍,说了一句。
“怎能不急,怎能不急,这么多年,我们几个相依为命,要是师父和师姐出了事,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花花看向沈明月急得紧咬嘴唇,“姑娘,是不,我们不是故意着急,控制不了啊。”
“嗯嗯,是。”沈明月望眼欲穿的看着她们来的路。
只见两个身影似乎飞着过来,花花激动的就要高喊,“住口。” 欧阳长空赶紧制止。
看到师父和师姐毫发无损,才放下心来。几个人也没有来得及寒暄,急急地奔向一辆马车,绕城转了一圈,才回到王宅。
几个人在王冲冲的院子,花花被指使出去备夜宵,南瑾满脸可惜地说道:“如果瑞王在,真无法进入。机关就在他书桌上,梁上还有暗卫。”
“南师父发现了什么?”欧阳长空急切地问道。
南瑾说道:“瑞王有不臣之心是肯定的了,整个府的地下,都是暗室,金银珠宝,目测有几百万,长枪大刀弓弩等大约上万,都是精铁,好武器啊,威力无穷。”
王冲冲听了也叹息一声,抢不过来的。
南瑾把拿的金银锭子,一把大刀递给欧阳长空,“只能取这些,多了担心打草惊蛇。”
“这些已经很好了,多谢师父,师姐。”欧阳长空起身行礼,叫的更亲切了。
南瑾坦然接受,草草被叫师姐,有些不自在。
沈明月握住了她的手,“我的师姐当然也是他的。”
欧阳长空说完情况,急匆匆的走了,皇上给的暗卫,都在他府上住着。
他几乎安排了全部的人去监视,以防瑞王转移武器和财物。
欧阳长空本想明日上朝再同皇上汇报,皇上怎沉得住气,派福公公前来,传欧阳长空进宫。
欧阳长空刚进御书房,皇上就站起来,还往门口迎了几步。
欧阳长空行礼,“陛下。”
“长空,怎么样?”
欧阳长脸色凝重,沉声说道:“瑞王确有谋逆之心。”把包裹着的长刀和金银锭子显示给皇上。
“有多少?”皇上急切问道。
“金银锭子等财物目测有几百万,武器万余。武器用的都是精铁,不能削铁如泥,也是锋利无比。只武器就以一顶十。”
“瑞王私藏这么多武器,士兵哪里来?从南疆调兵也来不及啊。”
“慰问北地将士的差事是瑞王毛遂自荐去的,到了边城同卫将军套近乎,可惜卫将军虽然没有什么谋略,可是个耿直的性格,瞧不上瑞王手无缚鸡之力还瞎指挥,所以并没有被收买。”欧阳长空分析道。
皇上点头,说道:“北地边城换了将领,瑞王沉不住气了,同怀乐勾结。召来北地使臣,会不会是障眼法?”
“也有可能,不得不防。密室的武器还在其次,他们正在研制的火药弹威力巨大,一旦做成,无论对大景朝还是百姓都是毁灭性的。”
皇上也有些骇然,“威力这么大?”
“是,能把世上一切的东西炸飞,包括石头,铁等,勿论我们血肉之躯了。”
“长空,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绝对不能让瑞王得逞。”
“亦是长空之心意。”
皇上拿着大刀要砍向一个盆景,欧阳长空拦住,“陛下,去外面,找一棵粗一些的树。”
看到一棵碗口粗的树,皇上用了些气力,挥刀砍去。咔嚓一声,树断了,并且断茬齐整。皇上同欧阳长空相互看了看,默默的回到御书房。
福公公赶紧让人把断树挖走,又移栽过来一棵。
皇上沉默了片刻,“如果一万士兵拿着这样的武器,起码能顶五万。假如火药弹再制作成功,社稷堪忧。”
欧阳长空淡定地说道:“陛下,不用担心,瑞王的底气来自于南疆的严家。路途遥远,鞭长莫及。”
“瑞王如何积累,诸多财富?”皇上不解的问道。
“严家世代驻守南疆,成为南疆的小皇帝,据传财富富可敌国。因而野心勃勃,想谋逆造反也不稀奇。”
“想办法把严家连根拔掉,瑞王没有了依仗,就不会有夺宫的能力了。”
“陛下,别忘了,还有一个北地,怀乐几天活动频繁,回到侯府后,掌了中馈,把下人都换成她的人,并且在侯府的西北角落,就是明月以前住的院子里,接待不明身份的人员。其中也有使团的人。”
“密切监视。”
欧阳长空想起看似风轻云淡的沈明月,狡猾如狐,笑道:“明月为了离开侯府和避免被害,做了几手准备,竟然买了临近的宅子,挖通了地洞。因为走的匆忙,竟然没有填上,这是不是天意?”
“你安排人去监视他们,听听他们说什么。”
“是。”
皇上又好奇问道:“听说你小媳妇不但长得倾国倾城,还经商有道,财富不可估量。”
欧阳长空愣了一下,心想帝王心不可测,亲如兄弟如他,也是不放过蛛丝马迹,“长得是好看,但是在臣心里,长相并不重要,明月要是貌似无盐,对臣来说并无不同。至于财富,臣真没看出,她家就是三进宅子,装饰,摆设均是江南风格,小巧精致,院落不大有湖有山,很是雅致。”
“你小媳妇家经营什么营生?”
“陛下,臣真不知。”欧阳长空有些汗颜,他竟然没有问过。
皇上疑惑问道:“你竟然不知,你岳家是做什么的?”
欧阳长空看了皇帝一眼,“经商的,好像是南北通货,具体是什么没有打听。臣还未成亲,打听岳家的生意,好似我觊觎一样。”
皇上笑了,“看你急的,朕是好奇,怎样的家庭教导出的女子,能得才貌双全的首辅大人倾心相待。”
“善良,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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