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想着怎么对欧阳长空说,她处理产业的事情。
“大哥。”
“明月。”
两人同时出声,欧阳长空宠爱地说道:“明月先说。”
“大哥,由于事情紧急,我也没有来得及同你商量。我娘同别人做了一桩买卖,被人骗了,急需用钱,所以我就匆忙把手下产业处理了。”
沈明月看着欧阳长空的脸色,一点在意的意思也没有,遂放下心来。
欧阳长空看沈明月小心翼翼的样子,一把把她抱过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用同我讲,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够不够?我还有些积蓄。”
“已经够了,谢谢大哥。”沈明月趴在欧阳长空怀里感到踏实和温暖。
欧阳长空想了想还是把皇上的猜疑告诉明月。
“今日下朝后,皇上问我,你为什么处理产业,我说,大概是伯母做生意赔了钱。”
沈明月离开欧阳长空的怀抱,郑重地说道:“大哥你放心,也请陛下放心,我母亲无论需要多少钱,都不会做对大景朝不利的事情。大景朝就是我的家,陛下仁爱 ,励精图治,使大景朝国泰民安。我很拥护陛下,也热爱这片土地。我收留流浪乞儿和无家可归的孤寡老人,就是想尽我所能为朝廷做点事,让老有所养,幼有所依。”
“我知道明月是个纯粹的人,从小看老。那么小的时候就有爱心,现在更是了不得,还收留孤寡老人和孤儿。长安城没有一个能像你一样做到这些。”
“多谢大哥理解!”沈明月很是依赖的搂着欧阳长空的胳膊。
“能遇到明月是上天给我的福报。”
“我也是。”
这时花花在门外大声说道:“姑娘,饭好了。”
沈明月整理了一下衣衫,说了声,“端进来吧。”
欧阳长空斯文地吃着饭,沈明月在一旁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欧阳长空笑了一下,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道:“再看,无法下咽了。”
“我喜欢。”
“明月,无论你想做什么,安心做吧,有我呢。”
“嗯。”
欧阳长空走了以后,沈明月同草草说道:“是我拖累了大哥,我一介行商之人,如果不是同首辅大人成亲,皇上根本不知我是谁。”
“姑娘,不用自责,姻缘天定,首辅大人不是利欲熏心的人。他很可靠,再说我们自己的钱又不是去害人,不值得皇上关注。”
“他们探得数目,只是明面的五六十万,几百万他们无从得知。”
“那样更好!不想给大哥添麻烦。”沈明月抚额想了想,“娘亲派来的人,肯定来这里,我觉得这里会有人监视。”
花花发愁,“我们也不认识,怎么联系来人呢!”
沈明月笑道:“来的肯定是认识的,不然这么大笔钱我能放心交给外人?”
花花跳了起来,“还是姑娘聪明。”
草草一旁笑得宠溺又温暖。
早晨醒来,花花匆匆吃过饭,去了城门口,守株待兔。
沈明月猜测,来人是娘亲身边的人,不外乎,师父,王伯,青黛。
等到第三日,花花蹲在城门口墙根下,被深秋的暖阳晒的昏昏欲睡。
眼睛在半闭半睁中,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城门走来,花花警惕的前后看了看,迅速向来人迎去,走近低声说道:“跟我走。”
“你这丫头搞的这样神秘干什么?”来人正是王伯,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同他面容相似的青年男子。
“花花,这是我儿子王归。归儿这是花花,你明月妹妹的救命恩人。”
花花有些扭捏地说道:“姑娘是我的恩人,不然我可能成为丐帮帮主了。”
王归想笑又不好意思。
花花大方地说道:“这位大哥,想笑就笑吧。”
花花带着王伯到了一个小树林,离城门已经很远了。确定周围没有监视的人,才开口。
“姑娘得知夫人急需钱,变卖了所有的产业,由于动静过大,被皇上的暗卫察觉。幸亏欧阳大人提醒,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姑娘派我来接应你们。”
“明月怎知是我来?”王伯问道。
“姑娘猜测,这么一大笔钱,不是认识的人,姑娘怎能放心交出?”
王伯转头冲他儿子说道:“你妹妹都比你脑子灵活?”
王归嘿嘿笑着:“妹妹随了太……姑父,当然聪慧。”
王伯笑骂儿子,“你这混小子,能耐没学,讽刺人倒是学的很得心应手。”
“都是同表弟学的。”
“你要是有你表弟一成的脑子,也不至于让你表弟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花花听他父子对话,听了个稀里糊涂,“王伯,听我把话说完。”
“你话没有说完吗?”
“没有啊,被你们打断了。王伯,说句话你别恼,你儿子随你,脑子也就那样。”花花一出口,气得父子俩对她怒目而视。
“你这丫头说话怎的还不过脑子?”
花花乐道:“我们三人齐活,都没有脑子。”
王归说道:“你们有没有的我管不着,反正我有。快说吧,妹妹让我们去哪里等?”
花花看着王归。“确实有些头脑,但是不多。”
又把王归气了个仰翻。
“王伯,你去玉山等,草草姐大概在那里了。”
“妹妹呢?”王归问道。
“姑娘目标太大,不宜外出。”花花懒得搭理他。还妹妹妹妹的,你是谁家的哥哥?
“爹,这次见不到妹妹了?”
“你妹妹快嫁人了,你给你妹妹准备嫁妆来吗?”
“爹,明知故问,如果有嫁妆钱,我们何必千里迢迢的来向妹妹拿钱?”
“王伯你们去吧,我回去通知姑娘,如果可能她会见你们一面的。”
王伯说道:“也好,如果实在走不开也别强求,免得被惦记上。”
花花回了王宅,看到欧阳长空也在,心想,怎么又来了。长得好看也架不住天天看啊,都看俗了,也没有多好看了!
花花坐在亭子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盼着欧阳长空快点走。
等到午饭后,欧阳长空还赖着不走,也不知有什么话同姑娘讲,讲什么呢。没有代沟吗?
花花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来,一看就是有心事,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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