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冲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只是我同族兄并无交集,他也不会相信我。”
“王伯大概身份也不简单吧。”
“他是我堂兄,上次接走明月的就是他同我侄子。”
“何不让王伯接触一下王将军?”
“我回去考虑一下!长空我不想连累你,你和明月的婚事等我们有结果了好吗?”
“好,只是补办个婚礼。我已经把你们当一家人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攻打玉城时,希望你拖住严从藩不能让他插手。他同狗皇帝有协议,把玉城拿下后,我们找到协议后,给你送来。你可能有大用。”
“好,谢谢岳母。我在,严从藩明面上不敢插手别国的内争。”
王夫人不说,欧阳也没有询问她儿子的事情,肯定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然江山打下后,她给谁坐?
此时,玉城的城门口,有一个自称王将军兄长的人,求见。士兵看来人的面相,同王将军七分相像。
守门的士兵,迅速报告王将军,王守望正在将军府看舆图,圈着一片大山,苦思冥想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听士兵报告,自称他兄长的人求见。
王守望皱着眉,他哪有什么兄长,那年一把大火,他们王氏家族的子弟都葬送在那场大火中,他们王家军也不复存在了。
王守望黑沉着脸,辨不清情绪。
“带进来!”
来人看到王守望,一下抱住他,“弟弟,这么多年我可找到你了,都说你死了。可你好好的活着,怎么也不回家?”
“家都没有了,去寻谁?”
王守望使了个眼色,侍卫把门关上。守在门口,王守望看着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声音冷肃问道:“你是谁?”
来人撕下面具,满脸的伤痕,只有眼睛还很熟悉,“你是沅弟?”
“是,我是王沅。”
“你这些年在哪里?”
王守望给他倒了一杯水,王沅喝完后,说道:“那夜。我因为嘴馋误食了毒蘑菇,跑了好几趟茅厕。虽然脑子迷迷糊糊,腿脚也软。我以为是拉肚子引起的……”说着就呜呜哭起来,“要知道是被下药,我怎么也会提醒一下。后来军帐失火,我跑去父兄的帐篷,已经一片火海。我跑进去想救他们,被烧垮的帐篷砸在里面,侍卫把我救出来,父兄已经被活活烧死,还有我们王氏族二百多名男儿。”
“你当时怎么没有同伯父住一起?”
“我因腹泻,就住在离茅厕近的帐篷。”王沅擦了一把眼泪,又说道:“我同侍卫逃出以后,发现周围有埋伏,幸运的是我对地势很熟悉,抄小路逃了出来。后来就去了京城。得知皇上驾崩,太子被害,妹妹不知所踪。”
王沅平复了一下情绪,又说道:“狗皇帝到处追杀我们王氏族人,我同侍卫逃到了汨罗岛,我喜欢草药,闲时看看医书,就在那里行医。听来往的商人说,南岳太子遗孀起兵造反。我就匆匆赶过来了。”
“你怎会来找我?”
“守望王氏,振我宗族。这是父亲曾告诉我的。当年你同父亲意见不和,调往其他军队,我问父亲为什么,父亲说了这两句话。”
“我同伯父意见不和是真的,伯父当时过于信任副将,明知他是皇上的人。其实他是二皇子的人,最后我们王氏宗族的惨剧都是拜那个狗东西所赐。”
王沅满眼怒火,“他现在何处?”
“刑部尚书,于永寿。”
“兄长,我们王氏家族可能就仅存我们两个。”
王守望指着舆图上的一片山脉,“这片大山里,还有。”
“翀儿?”
“是,还有曜儿!”
王沅喜极而泣,“我以为是误传,竟然是真的?”
“他们传出风声,攻打玉城,我派人去了山里。可是他们有一奇人,会奇门异术,他们占领的山脉都布了阵法,我们无法进入。”
“好,我试试看。”
“这个给你,你想办法与南疆的知府接触上,这是参与害我们全族的帮凶严从藩,同吉昌签订的互惠文书。严从藩的目的是想自己做皇帝,大景朝不会放过他。我们起事,希望严从藩被大景朝廷拖住,不要掺和进来。”
“他怎么放心让你保存?”
“吉昌觉得自己是皇后的弟弟,有恃无恐。无能鼠辈,成,则功劳是他的,不成,罪责我担着。皇上把我安排在这里很不放心,安插了眼线监视我,你出门以后,不要直接去山里,你以游医的身份四处走走。”
“兄长我知道了?”随后戴上了面具。
“跃儿?进来。”
刚才的侍卫进了房间,王沅刚才没有注意,三个人的面容就像照镜子一样。
他们王家人的特点,身材好大,浓眉大眼,很好辨别。
“跃儿,这是你沅叔叔,沅弟,以后他同你联系。”
“好。”王沅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面皮。
“这是几张易容的面皮,紧要关头能救命。”
“沅叔叔,你真厉害!”
“你沅叔从小不爱武功就爱鼓捣这些东西!”王守望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么多年每晚梦中王氏的族人都会质问他,为什么不给他们报仇。
这一刻虽然报仇的事情还很渺茫,但是看到了希望。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敢尝试,他担心功亏一篑,如果他再失败,他们报仇的希望真是一点也无。
王沅约定了联系地点,“城东十里一处破旧的土地庙。后山有一个山洞,我在那里等你,如果有尾巴跟着,也无妨,你去土地庙,有乞丐住在那里。你装扮一番,也能糊弄过去。”
“好。”王跃对此充满了好奇,主要是易容术,真就是变了一个人。
“沅弟一会你从我这里拿着一包袱东西,你边骂我边走,说我不给你银钱。”
“好,这个是我特长!”
王沅果然背了一个大包袱,骂骂咧咧地走了,边走边骂王守望没良心,“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族亲都不认,这么大个将军府就容不下我。才给了十两银子,一个大将军太小气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王沅出了门,又冲着大门骂了一通,才背着包袱溜溜达达地走了。
出了城门,王沅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
他上了官道,拦了一辆驴车,也不给人钱,从包袱里掏出两个大饼,给了驴车主人。
跟踪的看到,嗤笑一声,“原来是来打秋风的族人。”
回去同吉昌报告去了。
殊不知,赶车的正是王沅一起逃亡的侍卫,张大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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