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明曜,眼神锐利地扫了一下大殿里所有的人。
“讲!”
“陛下,是王御史。他女儿被明宇封了侧妃。”
王御史满脸冷汗,急赤白咧地说道:“你血口喷人,陛下啊,臣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
同王御史关系好的文官阵营,户部的刘侍郎站出来。禀道:“陛下,微臣同王御史史同窗,他确实只有两个儿子。”
“是啊,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朝中大臣。”
“你们胡乱插嘴做什么?你们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他假如在老家已娶过妻生过子你们可知?再说,他养外室也会同你们讲?你们才是信口开河,岳宗既然这样说,肯定有根据。”王沅瞥了一眼刘侍郎,“还有你,你的脸是怎么烂的?是你逛怡红楼,你老妻挠的吧。”
“大人,属下的脸是猫挠的?”
“哼,你家的猫爪子够利的。”
岳宗又继续说道:“陛下,王尚书一语中的,王御史在老家有一房妻室,他考中后,被国子监的梁博士看中,他与乡下的妻子和离,女儿由他老母亲抚养。后来他为了巴结瑞王爷,把女儿送给了明宇做妾室,后封了侧妃。”
有一个王御史的同窗想起来,“臣想起来了,王御史的老家正是瑞王的封地苍州。”
这时王御史满脸是汗,腿也有些发抖,“陛下,明鉴,臣确实在乡下娶过妻子但是病亡了,并无子女。”
“派人去苍州,责令刘知府一查便知。”明月说道。
“我们沿途遇袭,还有人驱使蟒蛇,不是临时起意的,是有预谋,提前准备的。”
明月想起山上的伏击,那些人大概十天前得知,才能爬到那么陡峭的山峰,准备石头和滚木。
岳宗说道:“当时,老夫也有怀疑,明宇藏在深山中,出入十分困难。袭击我们的人,怎么会一波接一波,环环相扣。这是公主殿下带人奔向东岳城时,叛逆就准备好了。”
明曜声音冰冷,吩咐道:“把王御史带下去。”
王御史瘫在地上,还不忘做最后的挣扎,“陛下明查,臣冤枉啊。”
侍卫堵上了王御史的嘴,直接拉下去了。
明曜扫了一眼反对派,心想,这是废帝以前提拔起来的,多少同他不是一条心。
推行一条政令他们推三阻四,又怕担风险,又怕抢不到功劳。都废帝遗留下来的恶习。
先把王御史处置了,杀鸡儆猴!
等开了科考,逐步换掉。
“岳凌岳淞听旨,岳凌任东岳军副将,岳淞任凌城关副将,即日上任。”
岳家父子听了皇上的圣旨后,泪流满面,这样的结果比他们预料的好上万倍!
父子三人伏地叩谢,“谢陛下,岳家子弟为朝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岳凌又叩头请求道:“陛下,我们岳家子弟熟悉水性,末将愿带兵前去苍山平叛。”
明曜沉吟了一会儿,看向明月,明月微微点头,遂下旨,“准,岳凌主要驻扎苍山一带海域,清除叛逆,守护南岳边境。”
“末将遵旨!”
岳家父子心里惊喜,看皇上的意思,有意把苍山一段的水军分离出来,岳凌平叛后,可能就是一方大将!
岳家父子心存感恩,尤其是公主殿下,今日他们的一切都是公主殿下给予的。
但是他们在大殿上不能表露出来。心里却记下明月的恩情,有机会报答回去。
明月根本从没想到让他们汇报,她看到南岳的水军十分薄弱,现在临国没有起意,如果从海上来,他们真是无多少抵挡的能力。
她经过一路的观察,岳家父子确实是水师将领的绝佳人选,有勇有谋,又不激进,还精通水性,擅长水战。
尤其是岳凌,多了一份忠诚,少了他父亲的一份圆滑,能力堪任一方大将。
并且岳家父子擅长水战,这是最重要的,也正是南岳当前需要的。
她存了一份爱将之心。
岳家早年在京城也有一处府邸,由于年久失修,甚是荒凉。
不过岳夫人在京城有陪嫁宅子,保养的还算可以,他们先住进去了。
岳夫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京城只有一个弟弟。
据说,人很憨厚,即便以前有皇后那层关系从未狗仗人势。算是只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本分,现在还是一个四品官儿,在礼部就那样混着。
就是有一点,没心眼子,嘴里的话放不了片刻就会就会溜达出来。
礼部尚书,就给他安排不甚重要的公务,且不与人交往的事情。
听闻姐姐一家被带回京城,早就打扫好了姐姐的宅子。
曾想等来的却是噩耗,开始以为是姐夫没有保护好姐姐,想找岳宗要个说法。
看可看自己细胳膊细腿,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后来听闻是姐姐一意孤行,自作自受。
才熄了满腔的怒气!
一进院子,扶着姐姐的棺杦哭得肝肠寸断,他已经四五年没有见到姐姐了,再见天人两隔,他姐姐一走,世上没有亲人了。
岳宗回到家里,看到内弟哭成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也有些心酸,安慰道:“人已经去了,往前看。”
“姐夫,你还可以往前看,我却不能了,我也不能往前看到一个姐姐。”
岳宗知道他这个小舅子向来无厘头,说他是烂泥吧,他做事还很认真。不是烂泥吧,又往往天马行空!
岳夫人娘家姓刘,弟弟叫刘住。
岳夫人的父母子女艰难,弟弟同岳夫人年龄相差很大,最后起了谐音留住这个名字。
岳宗想,还好宠溺的小舅子没有长歪,只是有些憨直,脑子少了根弦,嘴快了些。姐姐确实长得有些走样了,脑子少了些,脾气大了些,自以为是,还很执拗,最后害了自己性命。
岳凌看到舅舅啪啪啪拍着棺杦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拉起来,说道:“舅舅,母亲还未入殓。”
刘住又跑到屋里哭得昏天黑地,岳家人默默地陪着他。
等他哭完,才想起问岳家的情况,摸着岳宗说道:“姐夫,你不是魂回来了吧,不对啊,是温的?”然后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姐夫你抗旨不遵,陛下没砍你头?”
岳宗脸一下黑下来,又一想同脑子一根筋的计较什么,没好气地说道:“如果砍头,我还能站在这?”
“舅舅,陛下明理又仁慈,我们说了一切事情的经过,陛下开恩没有降罪我们家,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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