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又是一阵铜锣响过,再次从山上跑下一队人马。
领头之人手摇羽扇,面容清奇,双眼神采隐隐,睿光闪烁,神态酷似诸葛,动作不亚孔明。
旁边随行壮汉弯弓搭箭直指舒重阳,眸中尽是忌惮和警惕,正是对他发射连珠箭之人。
他是天下知名的神射手,箭下例无虚发,能接下他连珠箭的寥寥无几,想不到被一名旗牌官悉数挡下!
“差官大人,请恕再下冒昧相求,能不能放了被你们抓走的黑汉?”
手摇羽扇之人坐在马上对舒重阳拱手施礼。
“哈哈……”舒重阳扫视对面假诸葛一阵冷笑:“放人,你说的倒是轻巧,敢劫朝廷财物,你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差官差亦,如今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致使民怨沸腾,天下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你何不随我等一起占山为王,岂不快哉,总好过效忠无道昏君………静等明主出世,岂不更好?”假孔明对着舒重阳鼓动唇舌夸夸其谈。
“那你认为哪个是明主?河北卢氏?扬州王氏?还是太原李氏?…”舒重阳撇嘴,冷冷问道。
“如果差官有兴趣,我们不妨山寨里一叙。”假诸葛手摇羽扇,从容一笑,愈发像个能算天算地的世外高人。
“不必了,我没兴趣,速速让路,不然将尔等一并擒下。”舒重阳宝剑举起,指向假诸葛。
“差官大人息怒,在下徐茂公,曾随异人学过《补天术》,已经算出隋朝不久将亡,似小郎这般本事何必效忠那无道昏君,做一个小小的旗牌官呢?”
“不如随我等静候明主,将来定能封公封侯,封妻荫子。”假诸葛徐茂公,依旧一脸淡定从容。
如果不是考虑打不过对方,他早就解决对面的舒重阳了,也不会在这里啰啰嗦嗦劝降。
“我说了没兴趣,再要啰嗦,斩尔狗头。”舒重阳脸子一拉,杀气萦绕全身,顿时令周围空气下降几分。
嘶,好好大的杀气!徐茂公骤然感觉一股杀意袭身,不由神色一变,在保持不了刚刚的淡定从容了!
“那能不能请差官放了尉迟恭?就是那个黑脸汉子。”徐茂公姿态放低很多,羽扇指了指被捆绑的黑炭头。
“当然,我们不让差官大人白放,愿用三块狗头金相赠。”
舒重阳故意沉吟几秒:“也罢,念在你们初犯的份上,且饶他一回。”舒重阳朝手下挥挥手。
亲兵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解开黑炭头绳子放其离去。
跟着新任的总旗就是好,以往遇到山贼,总会损失一些财物,可跟着这位大人伊始,竟收山贼财物了!
事情完全出现了反转!亲兵看向舒重阳的目光满是敬佩。
接过徐茂公派人送过来的狗头金,舒重阳拱拱手,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望着舒重阳的队伍远去,尉迟恭蹙眉:“徐军师,就这样放过对方?”
“不然怎么办?咱们山寨里谁能打的过他?连王伯当的神射都对其无效!”徐茂公摇摇扇子,语气飘忽。
……………
舒重阳行在路上,想到徐茂公的话,他勾出一抹意味深长,期盼对方赶快投奔明主,找到太原李三郎!
之所以一路上轻松放过徐茂公这些山贼,就是为了让他们合力推翻大隋!不然自己怎么名正言顺的夺了这天下!
一路上又遇到了几股山贼,毫无意外的被舒重阳打退,三天之后,队伍终于进了京师洛阳。
将百多车财物送进了皇宫府库后,被内侍引领着见到了当今圣上——杨广。
身高体壮,长相一般,倒是颇具帝王威严,只不过脸上刻着愁闷,一脑门官司!
也是,现在天下纷纷造反,烽烟四起,而且周边藩属国也趁机作乱!杨广能有好心情就是见鬼了!
与舒重阳随意聊了几句君臣问答后,就命内侍将他引领至御客苑居住。
这是外来官员参拜皇帝时的临时居所。
客舍内异常干净,家具摆放齐全,全是宫廷名贵之物。
舒重阳休息片刻,就独自在客苑周围转了起来。
这里离御花园不远,他不知不觉的就走了进去。
时值春末夏初,正是百花争奇斗艳之时,满园春色,姹紫嫣红。
“公主,小心……”
“留珠,莫要叫,小心被父皇知道!”不远处传来两名少女的声音。
舒重阳循声走了过去。
一棵桂花树上,一名长相秀丽出尘的少女踩在一根枝杈上,伸手够向挂在枝丫间的风筝。
可即便她用尽全力,手掌距离风筝始终差了一点点。
她不信邪的又向前挪动一下,枝杈发出嘎吱吱脆响。
此时她已经站在了枝杈最边缘。
“公主小心,快往里边退!”树下少女惊声呼叫。
见枝杈脆响,树上少女吓得脸色一白,刚要往里退时,可惜为时已晚。
枝杈禁不住她的体重,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彻底折断。
少女随着枝杈一起跌落,如果实打实摔在地上,两丈多的高度,保证她摔个骨断筋折!
少女惊呼着下坠,眼见就要跌到地上,忽然一双大手凌空接住了她,免除了骨断筋折的危险。
她平躺在舒重阳怀中,似惊魂未定,一双美眸呆呆的与舒重阳对视,有些吓傻了。
舒重阳轻轻将少女放在地上:“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少女这时也回过神,脸上逐渐变得端正:“你叫什么名字?我会答谢你。”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舒重阳摆摆手,转身离去。
望着舒重阳背影,少女欲言又止,待到对方消失在视线之内,她才沉吟道:“留珠,我们回宫,查查他的身份来历,之后备礼物答谢他。”
“是,公主。”随后,两女穿过御花园返回宫中。
………………
此时,太原唐国公府。
唐国公李渊正与四位儿子商议国事。
“父亲,此时天下大乱,正是我国公府招兵买马的好时机。”李二郎在旁劝着父亲。
“我认为三弟说的有道理,父亲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李大郎赞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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