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灵谷,冰炎洞内,被阵法封困的焚寂剑簌簌抖动,散发出道道黑芒。
三界怨煞之气形成的黑芒耀眼诡异,摧人心智。
韩氏一族族长与妻子休宁,相互掐诀结印,加固阵法。
焚寂剑每千年一次暴动,如今已不知暴动了多少次,且暴动时,一次比一次凶厉难测!
面对不断暴动的焚寂剑,韩氏族长两人已经用上全部法力,额头冒汗,浑身湿气蒸腾。
“休宁,赶快通知幽都帮忙,不然凭我们俩人怕是压制不住了!”韩氏族长眉头紧皱。
“好。”休宁知其严重性,不敢耽搁,急忙施展镜像传音术,素手朝着墙壁打出一几道法诀。
随即,墙壁如水流般波动,慢慢化成一面通透无瑕的镜子,一个苍老妇人出现在镜像中。
“婆婆,焚寂剑暴动,我与夫君合力以难以压制,请幽独速派人手帮忙。”
“好,我马上派巫咸风广陌去乌蒙灵谷,你们在坚持一段时间。”苍老妇人听罢,二话未说,身形顷刻自镜像中消失。
韩云溪趁着父母不在,偷偷溜出了乌蒙灵谷。
除了中央广场,冰炎洞后方同样存在一个通往外界的结界入口。
走出乌蒙灵谷的韩云溪看着莽莽大荒有些发呆,第一次出入外界,对于任何事物都会产生新奇。
“唧唧唧……”一只白狐忽得自他身边窜过。
“小狐狸,等一等。”韩云溪被白狐吸引,咧嘴一笑,起身追赶白狐,浑然忘记大荒的危险。
嗖嗖嗖……一人一狐,你追我赶,不断向着大荒深处进发。
嗷——
一头丈高黑熊自丛林中奔腾而出,张牙舞爪,呼啸着朝韩云溪冲来,吓得他一个趔趄,心脏骤然提到嗓子眼,小脸煞白。
顾不得追赶白狐,手忙脚乱的往回跑。
然而他的一双小短腿怎么可能快的过熊丕,百米距离不过几个呼吸就被对方赶至身后。
黑熊阔大的熊掌抡起,眼见就要拍在韩云溪头顶。
如果被黑熊拍实,怕是小家伙得成为肉饼。
就在紧要关头,一柄宝剑凌空射来,迅如排风掣电,嗖的穿透黑熊身体,带出一捧血花。
宝剑去势不停,转个弯又飞上云天。
黑熊的巴掌如被定格般停在半空,眼神渐渐涣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拼命奔跑的韩云溪见黑熊毙命,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一脸后怕之色。
半空人影一闪,巫咸风落在韩云溪身边,瞧着被自己救下的顽童,一脸温和:“你是韩族长的儿子?”
“我叫韩云溪,感谢恩人救命之恩。”韩云溪喘了几口粗气,小大人似的起身拜谢。
谢过对方后又挠挠头皮:“恩人怎知我是韩族长儿子?”
“很简单,你的脖子上带着韩氏一族的传承信物,与我们幽独的传承信物差不多。”巫咸丰笑着揉揉小家伙脑袋。
“原来你是幽都过来的,父母已经念叨很多次了……”韩云溪眼神一亮,知道乌蒙灵谷和幽都属于一体,立刻抓住巫咸丰的手,神情亲热许多 。
“是呀。别叫我恩人了,叫我巫大哥。”巫咸丰拿出酒葫芦
“好,巫大哥。”
一大一小俩人,说说笑笑的回了乌蒙灵谷。
……………
午后,一群头戴鬼面的黑衣人,自天际遁光而来,运用法诀打开结界禁制,径直飞入乌蒙灵谷的中央广场。
进入谷内的鬼面人,对着住在周边的韩氏族人展开疯狂屠杀。
正在冰炎洞压制焚寂剑的韩氏族长夫妇与巫咸丰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同时一惊。
“你们维持法阵,我出去看看。”韩氏族长飞身出洞。
见一群黑衣人残忍的屠戮族人,韩族长顿时目眦欲裂,一声怒喝冲入人群。
手中族杖挥起道道残影,带着无边锐啸袭向众人。
“噗噗噗……”不少鬼面人被族仗击中,纷纷吐血倒飞而出。
其中带头鬼面人目睹手下被打伤,顿时冷哼:“幽冥见道,鬼影迷踪。”
说着,他身形陡然一分为二,双双持剑杀向韩族长。
一在前,一绕后,宝剑划出万千虹芒,封锁住韩族长上下四方。
“竟是幽冥鬼教中人?”见对方使出鬼影分身,韩族长心头一寒,族杖悍然舞动,带出万千仗影接住了万千虹芒。
“鬼影憧憧三世身。”鬼面人手指掐诀,对着分身一指。
分身再次分身,化成两道身影,端的邪异无比,而且之后分出的一道身影陡然消失。
韩族长眼皮阵跳,族杖倏然指向天空:“女娲庇佑,族运借法。”
“晚了,我的鬼影三世身一出,无人可破。”鬼面人语气森严而阴森,还透着一丝丝得意。
刷———
一柄剑,无声无息而出,从莫测角度直直刺入韩氏族长的身体。
“你…你…”刚施法到一半的韩族长骤觉身体一阵剧痛传来,身体瞬间变得一片青黑,嘴角留下殷殷血迹,指着鬼面人颤声的说不出话,最后噗通一声不甘倒地。
鬼面人瞧瞧死去的韩族长阴阴一笑,随后身形一闪,出现在冰炎洞内,眼神狂热的看向法阵中的焚寂剑。
休宁和巫咸丰乍见鬼面人进洞,心下一沉,猜测韩族长恐怕凶多吉少!
“是你这个恶贼杀我父亲。”韩云溪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眼中含泪,小脸铁青,凶悍的冲向鬼面人。
“云溪不要。”休宁见儿子突的冲了出来,顿时大惊失色。
“小辈找死。”鬼面人冷哼中袍袖一甩,凭空生出一股狂风,冲向他的云溪陡然被吹向数米外。
砰的重重撞在墙壁上,顷刻昏死过去。
“云溪!…”眼见自己儿子被鬼面人一袖甩飞,休宁惊呼一声,可又不敢离开法阵,怎一个痛苦了得。
“幽冥鬼教找死。”巫咸丰御使飞剑杀向鬼面人。
宝剑一抹流光,瞬间撕裂空气。
鬼面人面对飞剑,没有选择硬接,而是幻化身形飞出冰炎洞,巫咸丰紧随其后追出。
休宁一边维持法阵,一边焦急的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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