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回来了。”

    刘娴女士开心的像是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爸妈,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辞修询问道。

    “小修,你过来坐下,我们有事情和你商量。”

    陈辞修闻言,非常乖巧的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好像是要面对他们的审讯。

    “辞修啊,你和予予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想着要办婚礼啊?”

    老江总这句话,让陈辞修松口气,原来是问这个事情啊。

    陈辞修和江予的闺蜜说过,该有的流程都得有。

    所以他也明确的说了出来。

    “爸,妈,今年,是不是不太适合?”

    但是陈辞修考虑到了大伯刚刚离去两个月,现在提,会不会不合适?

    “是啊,老江啊,这,今年恐怕不宜新喜,毕竟……”陈教授也同意道。

    但是这点老江总和刘娴女士却不同意,老江总说道:“嘿,我大哥是高高兴兴的走的,我们现在就想着你们两个能给家里面带来点喜庆多好啊?我家里都同意这点,所以没有什么所谓不宜这个不宜那个的。”

    刘娴女士拍了拍自己的丈夫,对陈教授和吴教授还有女婿说道:“我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有出生就有死亡,有忧愁就有喜悦,有葬礼也要有婚礼,那本书上是这样描写,氏族的酋长死去的那天,萨满和族长去为酋长主持葬礼,而部族的新人也在当天结了婚,所以,我觉得我们也该如此,何况,家里也需要一场喜事,大伯母也希望能看到予予成婚的那天。”

    陈辞修低下头,思索片刻,“爸,妈,我觉得这件事要尊重予予的意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亲自去说,可以吗?”

    刘娴女士和老江总对视一眼,其实原本他们想要自己去跟女儿说的,但没想到陈辞修要自己去说。

    他们想了想,这样也好,夫妻之间本该这样,任何的隐瞒到后面都会有隐患。

    陈教授笑着摇摇头,自嘲道:“老江啊,刘娴,我教了半辈子的书,到后来这个思想境界还是比不上你们,这点,我自我反省,我也很希望看到两个孩子早日举办婚礼。”

    “老陈,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和吴教授能为我们家考虑,这对我们家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还有辞修这孩子,我大哥走的时候,他忙前忙后的,没停下来过。”

    老江总欣慰的看着陈辞修,也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小修啊,那我问问你,你说你要和予予走全部流程,那岂不是还要,求婚,订婚?然后再结婚?”

    刘娴女士像是发现了什么,赶忙问道。

    陈辞修听闻,道:“妈,其实这个求婚和订婚完全可以一起,我本来就打算在跨年那天跟予予求一次婚,但是我现在没什么方案,听到您这么一说,我想我有方案了,但这个前提是我得问问予予对于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如果予予不愿意的话,爸妈,我希望你们不要去和予予说。”

    刘娴女士叹了口气,“小修啊,爸妈也是催你们,实在是大伯走后,家里人都知道大伯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予予成婚的那天,你都不知道,我们拿着予予和你的结婚证去给大伯看的时候,大伯多高兴。”

    说着说着,刘娴女士就落下泪了。

    吴教授的眼泪也没能止住,听着听着就哭了。

    陈辞修看着两个男人在安慰各自的妻子,也是低着头。

    “嗯,妈,我会和予予沟通好,但是,我实在是不想给她压力,不过我保证,如果她同意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毕竟到时候你们也得到场啊,我们的每一步,都希望家人都能参加。”

    吴教授擦干眼泪,但还是抽泣着,对刘娴女士道:“娴姐,你放心,小修一定会做到最好的,就算他做不到,我也会帮忙,我是真的很喜欢予予啊。”

    闻言,刘娴女士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小修,妈相信你能做到。”

    陈辞修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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