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温奶奶望着姜玉儒的背影久久没有出声。见状,一旁的温岭出声道:“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跟去看看便是。”
听到这话,温奶奶似是回过神来了,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不必,你替我去一趟白桐书院,同璟儿说一下此事。”
闻言,温岭忙应了,随后便下了牛车,往书院去了。
见温岭走远了,温奶奶朝温修竹道:“行了,我们也该走了,若再晚些,这铺子怕是开不成了。”
温修竹并未答话,只是抬手赶起了牛车。
白桐书院。
温岭快步走至白桐书院门前,抬手叩了叩门。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开门了,看见温岭,那人也是一愣,好半晌才开口道:“我还当是陈夫子回来了呢,你是何人,来这所为何事?”
温岭应道:“哦,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可是现下是早课时间,书院的学子们都在上早课,若无急事,待下了早课,你再过来吧。”
闻言,温岭有些急了开口道:“我今日前来当真是有急事,这位小哥可否通融一下?”
那人见他实在是着急,终是松了口说道:“上早课时,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可随意打扰夫子们的,罢了,我见你也实在着急,今日我便替你跑一趟吧。”
闻言,温岭不由一喜大声道:“多谢了!”
“不必,你要找的那人叫什么,我去翻翻名册,看看他在哪位夫子底下学习。”
“我要找的人他叫温书璟,劳烦你跟他说一声,家中出了急事,烦请他出来一趟。我就在门外等着。”
那人点点头也算是应了,很快他便关了门进去了。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传来。温岭闻声望去,果真是温书璟来了。此时,他的眉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焦虑和不安。
还未等温岭开口,温书璟便先一步说道:“温岭,家中出何事了?”
“豆包发热了,主子抱着他往医馆去了。”
话音刚落,温书璟连伞都未拿便窜了出去。
见状,温岭忙疾步跟了上去。大声道:“主子,外头还下着雨呢,你好歹打把伞再走啊。”
温书璟只身走在雨里,面色丝毫未变就跟感受不到雨似的。好半晌他才低声说道:“刚才一时情急,便什么也顾不上了。”
闻言,温岭忙撑了一把油纸伞说道:“主子也注意着点身体,若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主子你出来可跟夫子请假了?若是无故旷课可是要被劝退的。”
温岭心里头急的很,也顾不上别的,一句接一句的问着。
见他着急,温书璟安抚道:“你放心,我出来时,已经同夫子请过假了。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闻言,温岭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刚才可吓死小的了,若是因此害得主子你被劝退,那我可真就成罪人了。”
“安心,今日多亏你了,你赶紧去西街吧,今日玉儒不在,他们定是忙坏了。”
温岭点点头应道:“好,等主子你到医馆了,我便赶过去。”
温书璟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跟着我,我自己去便是。”
见温书璟坚持,温岭也没再说什么只道:“那主子你将这把油纸伞带上,免得身上都淋湿了。”
“不必,再着往前一段便是医馆了,这里离西街远的很,这伞你拿着便是。”
话落,温书璟便快步向前跑去。见状,温岭只得撑着伞往西街赶去。
医馆外。
温书璟望着红了眼的姜玉儒轻笑道:“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可是觉得委屈?”
闻言,姜玉儒摇了摇头道:“温书璟,亏你还是个秀才,我看你啊就是个傻子。”
听他这么说温书璟也不反驳只道:“论聪明才智,我自是比不了你的。”
“得了吧,你既然过来了,便给我和豆包撑伞吧。”
话落,温书璟便接过了伞道:“遵命!”
温书璟几乎将整个油纸伞都偏向了他们,自己的肩膀几乎全被雨打湿了。
见状,姜玉儒无奈道:“我是让你打伞,但没让你只给我们打。”
“我也给我自己打了,咱豆包还病着呢,可淋不得雨。”
闻言,姜玉儒看向怀里睡着的豆包,眼底的心疼都快溢出来了。
温书璟见他情绪不对忙安慰道:“放心,豆包一定不会有事的。”
两人就这样撑着伞走到了莲塘村,外面风雨交加,可睡在姜玉儒怀里的豆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丝毫未受到冷风的侵袭……
一进院子,姜玉儒便赶忙对浑身湿漉漉的温书璟道:“赶紧去洗洗,千万别着凉了。”
“嗯,我先去洗洗,你先带豆包回屋,我待会便来。”
待温书璟洗完回屋时,豆包已经醒了,许是还病着,看着没什么精神。
见状,温书璟快步上前,将豆包从姜玉儒怀里接了过来道:“你都抱了这么久了,胳膊定是酸了吧。我来抱着,你歇会。”
姜玉儒也没拒绝,用手摸了摸豆包的额头,只见他面上浮现出笑容说道:“太好了,豆包的头好像没那么烫了。”
听到这话,温书璟也很高兴,低声对豆包道:“我们可怜的豆包都恹了,爹爹知道你难受,咱们再喝一副药便好了。”
对此,姜玉儒表示认同言道:“嗯,照这个情况,再服一剂汤药,这烧也就退了。”
下午,温奶奶也收摊回来了,来看了豆包几次,见他有好转便也放下心来。
傍晚,又到了豆包喝药的时辰了。豆包一见着中午那碗黑黑的汤药,嘴巴瞬间瘪了起来。
豆包显然成长了,无论姜玉儒怎么哄,豆包就是不张嘴…
姜玉儒无奈一笑说道:“这小子可真是的,中午上了一次当,这次倒还学聪明了。”
姜玉儒思索了会儿,伸手捏住了豆包的下巴。温书璟也很是机灵,见豆包的嘴张开了,便急忙舀了一勺药塞了进去。
“噗……”许是药太苦了,两人一边喂,豆包一边吐,但终是喝进去了不少。
喂完药后,两人互相看看对方衣裳上的药渍,无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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