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伟业本人和家庭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就是有时会犯浑,等成了亲,有了媳妇就收敛了。

    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陆伟业听说井家同意了,生怕父母亲再反悔,催着下了聘,把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八。

    婚期定的有点急。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日子了。

    春妮暗地里难过,这一年多,只要在井家店,几乎黑白都和井馥在一起。

    现在井馥要成亲了,自己又要孤单了。

    陆伟业春妮见过,最近小半年的时间,每天和井馥上学,放学都能在路口看见他  。

    飞扬跋扈的一个年轻人,从来不掩饰对井馥的喜爱!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转眼到了阴历十一月。

    离井馥的婚期仅剩下八天。

    这几天井馥一直鬼鬼祟祟的藏东西。

    大饼子,粘豆包藏了半兜子。

    阴历十一月初一的晚上,等到井家大院都睡熟的时候。

    井馥把睡梦中的春妮推醒:“春妮,你告诉我,我五舅在哪,我要去找他!”

    春妮心里一惊,井馥的话,可不像问一个疯子。

    她装作迷糊的样子,一边前仰后合的打瞌睡,一边微眯着眼睛偷瞄井馥。

    见春妮装糊涂,井馥直接扶住春妮的肩膀,迫使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春妮,你有困难,我一直在帮你,你要学习认字,我不惜去上学,现在我需要你帮忙了,你要在给我装疯,可就不够意思了!”

    春妮心中吃了一惊,脸上却依然露出痴傻的表情,抬起头看着井馥傻笑。

    看着春妮装傻充愣的样儿,井馥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行了春妮,别再装了,我早就看穿你了!”

    春妮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井馥。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想着:不可能,她是怎么看穿我的?在她面前我明明十分谨慎了!

    春妮的大脑开始急速运转,她回忆起自己最近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可能被井馥察觉的蛛丝马迹。

    然而,无论她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有任何可疑之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井馥在春妮的对面坐下来,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她的脸蛋,轻轻拧了一圈。

    “别说你不知道我五舅在哪?你每天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练字,结束的时候,总是写龙五两个字。”

    井馥意味深长的笑了:“你以为我没看你,就不知道了?我每次看你运笔的步骤都知道你写的啥!”

    忽然感觉脸上一阵发烧,春妮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脸红了。

    “你是从啥时候发现我是装疯的?”

    井馥咯咯笑了:“从我给你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春妮摇头,不理解。

    每次井馥给她洗澡,她绝对和个疯子一样,表现出既紧张又胆怯的模样。

    这不应该呀。

    井馥把脸凑过来,简直要贴到春妮的脸上了。

    “疯子会对自己的破衣裳那么执着吗?每次出门,都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你的脏衣服。”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用疯子的身份隐藏什么,后来我发现你没事就去学堂的窗户下面蹲着!”

    “回来的时候,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划拉,有一次我突然闯进你的屋里,你慌忙碰倒水碗把桌子上的字迹掩盖了,但我还是看清楚了!”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关注你,结果又让我发现你很多可疑之处。所以我断定你是装疯,而且和我五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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