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黑,把尸体拖进了树林里。
强子还交代,他只听命于鸭舌帽一个人,至于别的,他就不知道了。
根据强子的交代,剿匪大队再次上山,在鸭舌帽住的那间房子的炕洞里,搜到了一个电台。
老康叹口气说:“春妮,人到什么时候,心要放正,否则害人害己!吕大林是死有余辜,万一特务的计划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老康告诉了春妮一个好消息,因为郭万全现在的状况,县委决定,鉴于春妮同志在被服厂炸弹事件中的卓越贡献,暂代被服厂副厂长。
“不不不!”
老康话音刚落,春妮的头就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可没有那个能力,我干不好!”
看见春妮的脸都憋红了,老康笑了,他慈爱的伸出手,在春妮的头发上拍了一下:“你还年轻,要勇于承担责任!”
两个人合作了那么久,春妮对于老康的感情亦父亦友,老康的话,她是轻易都不会反驳的。
但这次不一样,春妮知道,老康这个厂长不好当,每到换季的时候,钱就是一个大问题,他既要筹措资金,又要采买布匹棉花。
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在厂里。
说是副厂长,其实责任重大,春妮害怕自己干不好,不但不能帮助到老康,还会扯他的后腿。
“没有人天生就能干好一样工作,干地下工作的时候,你也嚷嚷着干不好,结果不是也干的相当出色!”
“春妮,你办事细心,有责任感,这才是最主要的,至于工作能力都是锻炼出来的,别怕,放手干,有事我替你兜着!”
看着老康鼓励的眼神,春妮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老康笑着说:“朱副厂长,为了工作上方便,县里已经给你批了一个三十平的房子。祝贺你有自己的窝了!”
要不是腿还没好利索,春妮真想一个高跳起来 。
长到二十三岁,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
闲暇的时候,她就可以把父母亲接过来,住一阵子了。
看着春妮兴奋的样子,老康也哈哈笑了。
春妮回到宿舍,牛姐她们上班还没有回来。
趁着宿舍没有人清净,春妮拿出了吴士晟的那封信。
信是吴士晟直接给她的,没有封口,只是象征性的折了起来。
春妮深吸了一口气,用两根手指在信封口的位置捏了捏,然后使劲抖了两下,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就落在了她的手里。
她轻轻的打开,十六开的信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虽然字体并不好看,但看得出来,每一笔都写的很认真。
春妮:
我一直忘不掉你刚来井家大院时的样子,现在我一梦到你,都还是你没长大的时候。
那时候,咱俩一起偷着在豆腐房里喝豆浆;一起受罚;你挨打的那次,为了给你买药,我偷着卖掉了我爹的羊皮坎肩。
后来让我爹知道,抽了我一顿柳条子,可我一点不感觉痛。
后来,井家大院落魄了,我就离开了,那几年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但是我不该把你弄丢了。
等再次看见你的时候,儿时的那些事又重新装满了我的心,我才发现,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春妮,我对你的心意,你都明白,我就希望和你一起走完下半生。
你的身体不好,我愿意照顾你,你的腿不好,我也愿意做你的拐棍。
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参加剿匪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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