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让我们交代将军,让将军在走之前,派出一些可信之人到草原上去打探一番消息。”
使者言道,“匈奴虽已经被驱赶,但我们对他们的了解,还需更深一步。陛下让将军派人去探寻一番,看看如今的单于是头曼还是别人。”
“诺!”
蒙恬听了,马上言道,“抵御匈奴之患,东胡之祸,本就是蒙恬的职责,蒙恬,这就派人去了解,务必会尽快为陛下查清此事。”
“将军,还没完呢。”
使者继续说道,“陛下生怕现在匈奴已经非昔日可比,更有西吞月氏,东兼东胡之野心,到那时,匈奴可控弦者不下四五十万,则必然会成为我大秦北方之强敌,所以,陛下还让将军,在弄明白匈奴当前状况的同时,也派人去东胡和月氏,了解一番近况,尤其是月氏,陛下说,一旦冒顿已经成为单于,很快就会对月氏动手了!”
什么?
听到使者的话,蒙恬一愣,冒顿弑父,就会想要东征西讨,一统草原?
而如果他手里真的有几十万精锐骑射之师,那必然会成为一大威胁!
“好!蒙恬明白!”
蒙恬听罢,重重点头,“蒙恬必然会派出精锐,仔细探寻,一旦了解情况,则必然会让他们在第一时间返回咸阳,向陛下禀明一切。”
“好,那就全拜托将军了!”
使者说道,“咱们也该准备准备,护送大公子,不,二世皇帝的灵柩棺椁,返回咸阳城了。”
“诺!”
当下,蒙恬先去安排,找来副将心腹,对他们一番吩咐叮嘱。
“将军,您此番前去,新皇陛下,还会让您回来吗?”
部下看着蒙恬,小心翼翼的问道。
“必然是会回来的。”
蒙恬说道,“诸位但请放心,这一位新皇,是个不简单的皇帝,以大局为重,而且,我既与大公子交好,更为始皇帝,为大秦戍守边境,想必,不日,新皇陛下就会遣我返回了!更何况……”
说着,蒙恬继续说道,“陛下让我们派人去了解匈奴这些部族的情况,说不定,不久,会有战事发生!”
“战事?”
众人听了,脸色纷纷一变。
“对!所以,我走以后,你们要加紧操练兵马,更要时刻盯着长城之外,一旦有任何情况发生,即刻告知咸阳!”
“诺!”
等到叮嘱吩咐完毕,蒙恬,也就和使者们,祭拜了一番扶苏的灵柩棺椁,以三千精锐护卫,众人身披白衣孝袍,在一边肃然凝重的气氛中,缓缓踏上了南归的道路。
而韩谈一众的人,就躲在两旁护送和观望的百姓之中望着这南下的光谷,面色一阵复杂。
这几日,肤施城中,韩谈派出的手下们,在城里面,仔仔细细的探听了一番。
“大人,这些时日,我们并没有探寻到多少关乎大公子和蒙恬将军的事情。”
“没多少?都有什么?”
看着蒙恬他们护送扶苏的棺椁南下,韩谈目不转睛的问道。
“这些时日,似乎,都没有人见到过大公子和蒙恬将军,军中,也起了一些传言。”
手下人说道,“前不见大公子,中不见蒙恬将军,后,也见不到这一位新来的将军王离,他们都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什么?若说大公子被……蒙恬将军也不得自由,可王离……”
韩谈凝眉,“王离既然接管大军,他竟然不露面?”
“是啊,这也是众人不解的地方,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他生怕自己管不住蒙恬将军的这些部下们,所以,才不敢轻易露面的。”
“是有这个可能……”
韩谈低眉道,“那阎乐呢?”
“阎乐也不见露面,似乎也是因为害怕……不过……”
手下说道,“传闻说,他死了……”
“什么?死了?”
韩谈听了,脸色骤然一变,“哪来的传闻?”
“就一日之前,忽然传起来了。”
手下说道,“只说这阎乐在害死大公子之后,好像被冤魂缠身了,夜夜不得安宁,就在前两天,忽然得了失心疯,然后手持着剑,死了。”
“他这死的,多少蹊跷的很啊?”
韩谈听了,眯眼道。
“也许,真的是大公子在天之灵?”
手下不解道。
“死人要是真有那个能耐,那就好喽。”
韩谈听了,微微一叹,满脸复杂道,“不过,一切还是让陛下去判定吧,我们,只管把消息搜罗好了就好。”
“诺!”
“大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用……”
手下忽然说道。
“什么事?”
韩谈听了,当即问道。
“我们在北门探寻消息的时候,听到那里民户,说了句什么,这北门,一个月来,不开一次,大家只能十天半个月的绕一次南门出城,可不知怎么,这几日来,却忽然连着开了两次门,每次都是出去几十个骑兵斥候,他们还以为,又要打仗了呢……”
“斥候?”
韩谈听了,诧异说道,“向使蒙恬将军被扣押,王离又敢出门,那这时候派斥候出去干什么?而且,为何偏偏是这几日,而不是更往前?”
“这,手下就不得而知了。”
“把这事情记住,回头,也一并禀告给陛下。”
韩谈说道,“等蒙恬将军他们走了,我们隔个半日一日,再离开这里,然后直奔雍城!”
“诺!”
……
大秦,关中,咸阳城。
“陛下!”
一个宦官,头扶着冠顶,匆匆的朝着嬴高跑来,“陛下,陛下!臣奴回来了,臣奴回来了?”
“嗯?黄垚?”
当看到来人宦官是黄垚之后,嬴高瞬间也是大吃一惊,“这才几日,你竟然回来了?没抓错……不是,没请错人吧?”
“陛下,臣奴岂能呢?”
黄垚嘿嘿一笑,一边把自己的冠顶戴好,一边马上说道,“十个人,是一个都没错啊陛下!臣奴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去的时候就一天,回来的慢,用了三天,可算是帮陛下把人都给全乎的请来了!”
“你这家伙!”
嬴高听了,忽然一笑,“知道你是立功心切,但是我要的这些人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怕到时候,你功不能抵过,你可明白?”
“明白!陛下,明白的很!”
黄垚嘿嘿一笑,“陛下,不瞒您说,那帮人,比臣奴都急呢,那马屁股抽的,都把臣奴给落后边了!毕竟,这能被陛下起用,那可是他们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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