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不同于长安城的一片欢乐,神京城内朝堂之上,可以用风声鹤唳来形容。
就在昨天夜里,原本已经就寝的太上皇,却突然觉得一阵口渴,“来人,给朕倒水来!”
寝殿外的小太监立刻进入,表面上表现的诚惶诚恐,在离太上皇十多步外的茶桌上,
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微不可察的将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倒入杯中,立刻溶于水中。
紧接着,小心翼翼地端到太上皇面前,太上皇口渴难耐,
一把拿过茶杯,咕噜咕噜的直接一口喝光,“呵,舒服多了,好了,你退下吧!朕要就寝了!”边说边放下白色瓷杯,随后便背对着那小太监躺下了。
“遵旨!”那小太监慢慢的后退出了寝殿,同时,观察着太上皇有没有什么变化。
过了一会儿,太上皇突然觉得胃里一阵难受,面目狰狞扭曲,意识到可能是中毒了,立刻忍着疼大喊,“来人,护驾!大供奉!快来救朕! ~快~来~救~朕! 护~~驾!”
而此时,离太上皇的寝殿不远处的一间不起眼的宫殿里,一个五十多岁身穿紫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立刻睁开了眼睛,
此人正是大供奉,大供奉是易髄后期境界的高手,五感发达,听见了太上皇的呼救,
深夜,一阵微风拂过,太上皇寝殿的大门缓缓敞开,一道紫色身影迅速闪过。眨眼间,这道身影便出现在太上皇的寝宫前。他单手一挥,寝殿大门自动向内打开,随后他身形一闪,直接进入了寝殿。
大供奉刚进入寝殿,一眼就看到了身穿明黄色内衣、脸色苍白的太上皇正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半趴在床榻上。大供奉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上皇陛下,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上皇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供奉,心中松了口气。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朕……朕好像中毒了。有人想谋害朕,快让人彻查此事!朕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朕!”
“是,不过还是让臣先给上皇陛下号一下脉!”说完,大供奉伸出手来,轻轻搭在了太上皇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地感受着太上皇的脉象。他的脸上露出了专注的神情,似乎在努力倾听着太上皇体内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供奉的眉头逐渐皱起,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好的迹象。终于,大供奉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样?”一旁的皇帝焦急地问道。
大供奉摇了摇头,神色忧虑地说道:“上皇陛下的脉象虚弱无力,气血运行有些缓滞,那毒药臣估计应该是毒性不强,幸好发现及时,毒性不深,否则……”
“这……该如何是好?”太上皇突然有些惊慌失措。
“上皇陛下不必担心,现在由臣用内炁帮您将毒排出,再让太医开方调养也就是了!”
说完大供奉开始运起内炁为太上皇排毒,只见大供奉双手抵住太上皇后背,一股淡蓝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片刻之后,大供奉收手,长舒一口气:“上皇陛下,毒已排出,接下来只需静心调养即可。”
话音刚落 ,就见太上皇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还是黑色的毒血,“呵!~舒服多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昌隆帝带着一众臣子赶到。昌隆帝一脸关切,快步上前:“父皇,您可安好?儿臣听闻您中毒,心急如焚!”
太上皇却脸色阴沉,怒视着昌隆帝:“哼!说!是不是你派人下的毒?为了彻底坐稳这龙椅,你竟如此狠心!竟敢弑父?”
昌隆帝大惊失色,慌忙跪地:“父皇明鉴啊!儿臣绝无此心,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妄图离间我们父子!”
一旁的大臣们也纷纷跪地为昌隆帝求情。
“滚开!朕现在不想看见你!”太上皇怒骂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来报:“陛下,查到了一些线索,似乎与忠顺亲王有关。”
太上皇眉头紧皱:“陈愚山?他为何要这么做?”
昌隆帝说道:“父皇,忠顺亲王一直觊觎皇位,此次下毒想必是想让我们父子反目,他好趁机谋乱。”
太上皇沉默片刻,神色稍缓:“若真是他,朕定不轻饶。但此事还需彻查清楚,不可冤枉了任何人。”
昌隆帝连忙应道:“儿臣遵旨,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给父皇一个交代。”
随后,昌隆帝起身,开始部署调查事宜,吩咐手下加强宫廷防卫,务必揪出幕后真凶。
………
六月初五,阳光洒落在长安城内的大街小巷,刘冰清陪着陈可卿坐在装饰精美的马车里,
两人轻声交谈着,脸上带着期待与安宁。马车的车帘轻轻晃动,偶尔露出她们秀丽的面容。
准备前往城南十里外的玄武观进香的她们,心情原本轻松愉悦马车平稳地行驶着,
车后跟着曹正淳派来的一百多个锻骨中期以上的一流高手暗中保护。这些高手隐匿于暗处,气息内敛,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而明面上,只有二十个粗通武艺的护卫骑着马,紧紧跟随着马车。
出了城,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开阔起来,微风拂过,带来田野的清新气息。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路过一处山谷。此处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高耸,树木繁茂,透着一丝静谧中的阴森。
突然,一群一百多蒙面人从山谷两侧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利刃,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毫不犹豫地立刻就朝着马车杀来。
“二位夫人,有贼人杀来了!”马夫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拉住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匹。
马车剧烈地摇晃起来,车内的刘冰清和陈可卿花容失色,心中充满了惊恐。
刘冰清强自镇定,大声喊道:“大家小心,保护夫人!”而陈可卿则双手紧紧抓住车壁,身体微微颤抖。
明面上的二十个护卫瞬间拔刀相向,与冲来的蒙面人短兵相接。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在山谷中回荡。鲜血四溅,战况瞬间变得极为惨烈。
暗中保护的东厂暗卫见状,也顾不得隐藏了,直接现身。
只见他们如鬼魅般从暗处跃出,身姿矫健,行动敏捷。
这些暗卫身着黑色劲装,脸上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他们瞬间冲入战团,与那群蒙面黑衣人战作一团。东厂暗卫们个个武功高强,招式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内炁。
有的暗卫手持长剑,剑花飞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后退;有的暗卫舞动长刀,刀风呼啸,气势如虹,将面前的敌人一一逼退。
就在暗卫们大杀四方之时,有一个黑衣人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剑,那道剑炁就将七八个暗卫砍伤。
“赶快给主公发信号!有高手!”一个东厂暗卫大声吩咐道。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清晰,充满了急切与紧张。
接到命令的另一名暗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特制的信号筒,用力一拉,一道绚丽的烟火直冲云霄,在天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哼!找死!”那黑衣人认真起来,冲向暗卫。
此时,战场中的厮杀愈发激烈。东厂暗卫们虽然武功高强,但蒙面黑衣人的数量众多,且也都是训练有素之辈,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暗卫们身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却依然毫不退缩,拼死抵抗着黑衣人的进攻。
而马车内的刘冰清和陈可卿紧紧相拥,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耳边充斥着喊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二十个明面上的护卫也在奋力拼杀,他们身上伤痕累累,但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保护着马车的安全。
山谷中,鲜血染红了土地,这场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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