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校尉,更是命弓箭手,随时待命。

    远远眺望……

    星星点点的火把,延绵数十米。

    离近了之后,有眼尖之人,借着火把的光亮,依稀看到了那面,让他们今早谈虎色变的旗帜。

    “是,是飞鱼旗!”

    “锦衣卫。”

    “他,他们是锦衣卫。”

    听到这一嗓子后,拉弓搭箭的众士兵,纷纷把惊恐的目光投向了自家校尉。

    拉弓的手,下意识抵住了箭羽,生怕一不留神失手射了出去,酿成大祸!

    “锦衣卫办案,速速撤掉路障。”

    “冥顽不灵者,视为挑衅。”

    “杀无赦!”

    ‘轰。’

    震耳欲聋的警告声,让校尉及在场的数十名士兵,感到头皮炸裂的同时,内心无尽惶恐!

    西市一战,他们算是见识到了锦衣卫的彪悍。

    更重要的是,哪怕到现在,在此战中受伤的官兵,还得不到妥善救治;死去之人,在家属去认领之际,还是锦衣卫垫付的安葬费!

    从头到尾,缩进府内的庆国公及自家主将,就没出面安抚一句!

    只知道,把最精锐的驻军,调到了康庄大道,并下达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本就寒了的心,如今又受到这样的惊吓,亦使得据守在这里的数十名官兵,都无心应战。

    “都,都看我做什么?”

    “几千名官兵,都被锦衣卫追着砍,我们这几十号人,能够跟他们一战?”

    面对自家校尉的质问,众士兵齐刷刷的摇了摇头。

    “不能,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赶紧把路障毁掉啊!”

    “造成,他们冲关的假象啊。”

    听到这,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是啊!

    之所以守在这里犹豫不决,是怕严苛军法处置。

    可要是与锦衣卫对着干,他们又不敢!

    最简单稳妥的法子,就是自己毁了这些路障,营造出对方冲关的假象。

    我们不是不守,是根本守不了啊!

    想到这,这些守军抽出佩刀,当即砍翻了他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防御工事。

    眼力劲极好的张廉崧,离多远便看到了这一切。

    满脸诧异的询问道:“大人,他们是疯了吗?”

    “把路障挪开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非要销毁?”

    听到这话,许山淡然一笑道:“保命!”

    “啊?”

    “路障,是我们冲破的;不是他们放行的,这样就避免上面怪罪了。”

    一旁的王启年,笑着解释道。

    “乖乖,还能这样干?”

    在张廉崧说完这话之际,一马当先的王启年,伸手指向那些校尉道:“把武器全都扔到一边,抱头面壁。”

    ‘哗啦啦。’

    听到王启年这话,校尉及其属下连忙把佩刀及弓弩,扔到了便于看到的篝火旁边。

    纷纷抱头,面朝着墙壁。

    勒马而立的王大人,以防自家兄弟被他们出尔反尔的突射冷箭,特意等到许山他们离开之后,才调转马头!

    ‘啪。’

    临行前,不忘从兜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钱包,顺手扔在了他们身后。

    听到声音后,这些士兵下意识扭头望去。

    “里面有百八十两,是我家大人赏你们的。”

    “都是大明好儿郎,我家大人奉旨查案,也不想伤及无辜。”

    说完,王启年驱马离开。

    “啊?”

    “谢大人赏赐。”

    回过神的校尉,连忙抱拳喊道。

    打开钱包,看到里面赏银,众人乐开了花。

    “他们人还怪好嘞!”

    “比咱主将都大方。”

    “说的是啥?听说,西市死了的兄弟,都是他们锦衣卫给家属们颠付的安葬费。”

    “我可听说,许大人是穷苦出身,针对的都是士族及那些豪绅。在京城老百姓及队伍之中口碑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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