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官,他们差点没把我们打死。来京城告状,得知是状告扬州林氏后,各个官官相护。”
“就是!”
“这些年,林首辅把持住朝政。打着陛下的名义,颁布了多少税政?引得天怒人怨。”
“可对外宣称,是陛下听信谗言,他被迫如此。”
“实际上呢?陛下才亲政多久啊?林氏把控朝廷多久了?”
“说的对……”
“还有脸说什么,林首辅劳苦功高?”
‘呸!’
“有他林若浦一天,大明永无宁日。”
‘轰。’
群愤下,刺耳的声讨声,让东林党的大臣们,个个脑瓜子‘嗡嗡’作响。
随后,脸色冷厉的他们,纷纷站起身的嘶喊道:“一派胡言!”
“妖言惑众!”
“来,来人。”
“这些刁民,妄议朝政,诋毁当朝首辅,理应下狱。”
“把,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猛然站起身的王勉,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在这一刹那,天生对官爷畏惧的百姓,短暂的陷入了沉寂。
可让所有人感到诡异的是,无论是前来维持秩序的巡防营士兵,还是负责接应的城防营将士们,全都对王勉的嘶喊,视若无睹!
巡防营的监理邓子越,以及城防营东门的参将,在此刻,先都是不屑一顾的瞥了王勉等东林党一眼,随后,把虔诚的目光,投向了那勒马而立的许大官人。
对……
他们全都把东林党大臣们的话,当成了放屁!
作为许山,一手扶持起来的几位悍将,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家大人和陛下!
“你,你们为何不动?”
“抓人啊?”
“怎么?我们这么多大人在这,还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被无视的王勉等大臣,陷入狂躁状态!
面对他的嘶吼,邓子越等人置若罔闻。
反倒是,夹杂在百姓之中的督查司‘水军’们,变得更加嚣张。
虽然隔着,维持秩序的巡防营,但各个把手伸了出来,指着以王勉为首的东林党大人们骂。
“脸都不要了吗?”
“怎么?还不准我们说实话了吗?”
“一群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表面上句句都是为百姓好,实际上呢?”
“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别跟我们吹鼻子瞪眼的。”
“以前我们怕你们,是因为没有许大人、许青天这样的好官,替我们撑腰。”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畏强权,他忠肝义胆,他义薄云天,他忠君爱国……”
“他会为我们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一串华丽的词藻,把许山听的笑靥如花,更把王勉等人气得在原地乱跳!
卧槽!
这都可以?
再一次见识到自家大人手段的张廉崧,被这一幕所深深震撼到了。
刚刚,自己还仅仅是想在陛下面前装一把大的;可现在看来,是自己年轻了。
真正的牛逼,是于无声处起惊雷!
更让张廉崧感到震惊的是,当许山缓缓的把手压下去,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后……
原本嘈杂的现场,只剩下众东林党大人们气喘吁吁的声响。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制约了全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许山,你,你安排人在民众内,发布不实信息,诋毁当朝大臣们。你,你该当何罪?”
‘咳咳。’
嗓子都冒烟了的王勉,连续咳嗽数声后,才顺过来气。
“哈哈!”
面对他的指责,许山仰天大笑。
把猖狂,演绎的淋漓尽致。
“以前啊,舆论导向掌握在东林学院手中,东林党那是为所欲为。”
“京城的城防营也好,巡防营也罢,各个视若无睹。”
“锦衣卫抓这些散播不实信息之人时,还要被你们联合弹劾。”
“那时的东厂很强势,西厂更嚣张……”
“可尔等,却是尽显谄媚之色。”
说到这,许山稍作停顿的扫向在场东林党大人们,摊开双手道:“怎么?本佥事,用你们曾经最为擅长的方式来回击……”
“就成了诋毁当朝大臣了吗?”
“那要是按照王大人这个标准……”
“之前,妄议朝政、诋毁陛下的东林学院,是不是该被连根拔起啊?”
‘噌。’
待到许山声呗突然拔高的说完这些后,原本纹丝不动的巡防营、城防营将士们,纷纷拔刀三分之一。
目光凶狠的瞪向这些当朝大员们!
迎上他们那犀利的眼神,他们丝毫不怀疑,只要许山一声令下,这些人真敢把自己剁了。
“一群做臣子的,胆敢跑到城门口,以裹挟的形势,逼宫陛下?”
“你们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
“你,你……”
许山的这番当众质问,算是把这些东林党大臣们的老脸,给扇烂了。
“以前,你们有多嚣张、逼得陛下如何举步维艰……我,许山没见过。”
“但是以后……”
说到这,戟指怒目的许大官人,隔空点向王勉等人补充道:“陛下,说大明的天,是蓝的,那就是万里无云,欣欣向荣。”
“陛下说大明的天是暗的,那就是黑云压城,寸草不生!”
“只要我许山,还活一天,就特么的轮不到你们,在这龇牙咧嘴。”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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