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谨小慎微的他,不确定今晚的这一切,是不是许山那狗东西设下的陷阱。

    故而,在命人化整为零的潜伏至黑市后,先去打探【金波旬花】及锦衣卫的消息!

    “雨厂公,咱现在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啊。”

    “万掌事那边来报,许山那狗东西,可就在杨柳心为了一个清倌人,与众学儒争风吃醋呢。”

    “随行的李元芳、张狗蛋,他们都在场。”

    “咱们这样,唯唯诺诺的,可有失皇家风范啊。”

    随雨化田在此,苦等了近半个时辰的容嬷嬷,心里极为不爽的质问着对方。

    作为太后身边的老人,容嬷嬷此次随雨化田一起来黑市,就是甄别【金波旬花】的真假。

    然后,第一时间带回宫内。

    太后闭关,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下面人办事又不利,她老只能屈尊亲自出宫。

    听到这话的雨化田,连忙拱手道:“容嬷嬷,您有所不知。许山麾下两员大将……”

    “一个是李元芳,另一个王启年。”

    “前者刚猛,后者诡道,善于用计。在杨柳心,我的人并未看到他王启年!”

    “多事之秋,小心驶得万年船!”

    待到雨化田说完这些后,容嬷嬷冷哼一声道:“雨厂公怕是被许山那狗东西,吓破胆了吧?”

    “他的一个属下,都让你这般忌惮?怪不得,如今西厂会被各方势力鄙夷。”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就你们这办事能力,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面对这个老太婆的嘲讽,雨化田虽心有怨气,但也只能忍气吞声赔笑安抚。

    没办法,谁让现在的西厂,大不如前?

    ‘消失的王启年’,可是被誉为督查司两绝之一。

    谁敢怠慢?

    ‘啪嗒嗒。’

    就在这时,几名分头打探的厂卫,匆匆折回。

    “厂公,整个黑市并未发现锦衣卫的踪迹。”

    “另外,【金波旬花】欲要出手的消息,确定为真。不过,对方要兑换的是一门功法或是丹药。”

    “据说,锦衣卫那边已经通过张松,在与买药之人接触了。准备用从武当派那里敲诈而来的【太清丹】置换。”

    一听到下属的这番汇报,旁边的容嬷嬷当即就犯急了。

    “【金波旬花】必须要弄到手,这是太后点名要的东西。”

    “锦衣卫下这么大的血本,肯定是不希望太后拿到。”

    “雨厂公,你还在犹豫什么?”

    面对容嬷嬷的咄咄相逼,谨慎的雨化田,没有去搭理他,而是追问属下道:“【金波旬花】乃是西域毒药,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厂公,通过张松的属下都打听清楚了。卖药之人,乃是星宿派嫡传弟子,他叛出师门后,顺走了【金波旬花】。”

    “自身实力有限,无法承受此药的药性,故而,托张松进行私底下拍卖。”

    “还有,我们刚刚获悉消息,与张松暗中接触的,乃是督查司千户王启年。”

    “刚敲定了用【太清丹】置换方案后,已快马加鞭的赶回城了。”

    当这名厂卫说完这些后,容嬷嬷惊慌道:“他一定去给许山那狗东西去汇报了。”

    “雨化田,我现在以太后的名义,命令你立即去截获【金波旬花】,不得有误!”

    说这话时,容嬷嬷掏出了林若芸赐予她的随身腰牌。

    看到这的雨化田,当即带人直接跪下。

    “容嬷嬷,在给咱家一点时间。”

    “只要王启年,真如打探的所说,已策马回京的话。咱家埋在城防营的暗子,一定会第一时间禀告。”

    “届时,咱家绝不会再找任何的托词。”

    ‘啾!’

    也就在雨化田刚说完这话,一道刺耳的鹰鸣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不多会儿,一名厂卫手驮着一只鹰隼,疾步走到了自家厂公面前。

    “厂公,城南暗探刚刚传来的消息。”

    “王启年刚刚进城,目测正快马加鞭的朝着秦淮河赶去。”

    “啊?”

    乍一听这则消息,雨化田连忙接过情报。

    此刻,一旁的容嬷嬷冷声道:“雨厂公,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这话,雨化田当即询问道:“张松现在人在哪?”

    “回厂公的话,在他的南郊别院。”

    “我们的人,一直在那盯着。”

    “好!你带人做好外围警戒,其余人等,随咱家杀过去。”

    “是。”

    ‘啪嗒嗒。’

    刺耳的马蹄声,打破了南郊的宁静。

    所产生的共振声,亦使得留守在张松别院外的侍卫们,各个如同惊弓之鸟般,缩回了驻地。

    此刻,西厂的人,已完成了对这栋别院的包围。

    伴随着雨化田的一声令下,数名厂卫,率先冲了进去。

    ‘滋啦。’

    “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庭院。

    慢慢悠悠下马的容嬷嬷,冷笑道:“早出手的话,我也不会在这喝那么久的西北风。”

    听到这话,雨化田敢怒不敢言的陪着笑脸。

    ‘啪嗒嗒。’

    可就在这时,率部进去的一名厂卫,满身鲜血的冲出了别院。

    “厂公,有埋伏!”

    ‘噗嗤。’

    他的话刚说完,一把钢刀直接从其背后穿透了整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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