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闭环的作案手法,以及神机枢的集体偏袒,逼着曹正淳不得不,暂且咽下这口气。

    临走前,恶狠狠瞪了许山一眼的曹督公,当众竖起了大拇指。

    待其转身离开,前来助威的东林党大臣们,也灰溜溜的离宫。

    “现在东林党的战斗力,也不行啊!”

    “若是之前,不得跪在御书房前,不把头磕出血,倚老卖老的死谏啊?”

    下来的青龙,冷笑着打趣道。

    听到这话的袁天罡,笑着扭头道:“这还得多亏,咱‘京城许半天’的攻心之谋啊。”

    “哦?”

    “贾天翔被灭了满门,凶手就是他府邸的老人、西厂的暗探。”

    “许半天,发动麾下的‘水军’、‘镇抚使报’,把这事闹的是沸沸扬扬。”

    “以至于,东林党人人自危。”

    “现在那些有战斗力的,都在家里抓内鬼呢。”

    听到袁天罡这话,青龙瞪大眼睛道:“离心离德?这招够损的。”

    “更损的是,我们的许大人,买通了吏部侍郎的家丁。在王勉自查的时候,一不小心暴露了。”

    “承认自己是西厂委派来的暗探。此事一出,人心惶惶。”

    “你说这个时候,我们连名讳都不能提的许大人,把西厂给灭了,他们会出来替曹正淳助威吗?”

    当袁天罡笑呵呵的说完这些后,青龙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此刻,许山讪笑的回答道:“天师,喊我许山就行了,兔崽子更亲切。”

    “那我哪敢啊?你这在京城半手遮天呢。”

    袁天罡说完这些后,一旁的青龙也跟着打趣道:“对,对!”

    “许大人,再跟你说话,需要注意点什么?你提前阐明了,免得我犯了错误。”

    “来,你俩先给我笑一个。”

    ‘啪。’

    正把自己当回事的许山,刚说完这话,便被青龙一脚踹腚上。

    “给你脸了?”

    “嘿嘿!”

    “兔崽子,小心‘业火缠身,天打雷劈’!”

    意有所指的袁天罡,淡然一笑的说道。

    “怕个鸟,我这么多义父在这呢。真被天打雷劈,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我这个晚辈啊。”

    “滚!”

    也就在青龙爆粗的吐出这个字时,红姑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许大人,陛下有请。”

    听到这,袁天罡冷笑着转身离开。

    而拉着许山的青龙,单独交代道:“你丫的能不能消停点?就是再跟天凤族闹掰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外找姑娘啊。”

    “上官嫣儿,她可是天师的爱徒。”

    听到这话,许山心里‘呵呵’一声道:“你恐怕不知道,天师的另外一个爱徒,也被我拿下了吧?”

    “岳父,外面的都是谣传。昨晚,我可为了青鸟守身如玉呢。”

    “嗯!嗯?”

    “你,你喊我什么?你,你……兔崽子,你跑什么?”

    都不敢回头的小许大人,连忙追上了红姑。

    “许大人,陛下一宿未睡,脾气有点不好。您多担待着点!”

    临近御书房时,红姑点到为止的提醒道。

    “啊?”

    “火大是吗?我最擅长的就是灭火。”

    说完这话,站在门口的许山,轻声道:“得会儿别让人进来,我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

    “是。”

    ‘咣当。’

    御书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亦使得佯装看奏章的朱幼薇,猛然抬起头。

    四目相对后,朱幼薇冷声道:“呦,这不是京城许半天吗?”

    “外界盛传,在京城开了宫门才姓朱,关了宫门,就姓许了。”

    听到对方这明显带着怨气的一番话,凑上去的许山,笑着回答道:“这话说的……”

    “搞得跟关上御书房的门,这里不姓许似的。”

    “你……许山,你越来越放肆了。”

    ‘呜呜。’

    朱幼薇的话刚说完,跃过书桌的许山,依然扑了过来。

    当犯了错误的合伙人,给生气的的女领导单独汇报工作时,不要叽叽歪歪,东扯西拉的。

    她要的是解释吗?

    不,她要的是你的态度。

    在这期间……

    要直奔主题,把握中心导向,充分的释放活力和动力。

    必要的时候,更要主动开辟新赛道、掌握新方法、打开新界面。

    切实贯彻,一个基本,两个重点,最少三套以上的要领。

    唯有这样,方能把此次汇报,推向新的高度,达到新的巅峰。

    为接下来的升迁,打下夯实的基础!

    单独汇报了一个多时辰的许大官人,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御书房。

    “许大人,陛下她……”

    “火消了,身子有些乏,睡着了。”

    “里面折腾的有点乱,还要劳烦红姑收拾一下。”

    “应该的。”

    目送着许山离开后,红姑先亲自进去打探一番。

    现场何止是乱啊,简直是一片狼藉。

    书桌上的奏章,已散落在地上。用来小憩的卧榻,断了根支撑腿。

    不少区域,都留下了战斗过的痕迹。

    “啊?”

    特别是当红姑,看到侧堂红柱上的十指抓痕时,连她这样的老嬷嬷,都吃惊不已。

    小心翼翼的比划了一下,按照这个高度,当时陛下应该是双手抓在了这里。而许大人,就在她身后……

    “年轻真好!”

    “不过,这等会儿北凉世子入京觐见,到底还喊不喊陛下起来?”

    望着龙榻上,面色绯红、熟睡的朱幼薇,红姑心里嘀咕着。

    ……

    许山刚走出宫门,在此焦急等待的王启年,便连忙凑了上来。

    “出什么事了?”

    “探子来报,子时前后,在距离京城十多里外的椒陵驿亭前,有人打着礼部的名义在那施工。”

    “椒陵驿亭?不是说,今天礼部去那里迎接北凉世子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礼部定下的行程,属下早就看过了,并没有这一项。更重要的是,昨天借大闹宁王府一事,属下私底下命画师,记下了王府重要人员的画像。”

    “刚刚核实了一下,其中有一两人,曾在施工现场出没过。”

    “他们都隶属于,宁王府玄字第一号段天涯的手下。另外,根据探子对施工现场的大致描述,狗蛋怀疑是在架设某种阵法。”

    “还有,就在一个时辰前,宁王以锦衣卫鸠占鹊巢为由大闹了北镇抚司,致使本该去迎接北凉世子的刑同知,被迫留了下来,只得派青鸟前往。”

    听到这的许山,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老子,从不相信巧合!”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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