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是为了躲债才带着妈妈搬到这里的,刚刚那两个人能找过来,并不像是偶然……
“我不用你假惺惺帮忙,也不想看到你。”
我毫不客气开口:“出去。”
苏雪娇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挑衅:“眠眠,你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端着傲气不识抬举?我听婶婶说你去见了盛少,盛少搭理你了吗?”
我拳头捏得更紧了:“我说过不用你管!滚!”
苏雪娇却牵了牵唇,笑得更加嘲讽:“你不用我管,那现在还在看守所里的大伯恐怕还是需要人管的,听说他过得不太好。”
说完,她将几张照片扔给了我。
照片上,我爸被拘束带绑在床上,头上带着防止自残的头盔,脸上和胳膊小腿都有明显的淤青和肿胀,显然是被人虐打过!
我盯着那些照片,死死握紧了拳头!
“这是怎么回事!?”
我红着眼抬头质问:“我爸怎么了?!”
苏雪娇假惺惺叹了口气:“大伯可能是接收不了现实,在里面要死要活的自残,还说是被狱警打了,现在每天只能关在禁闭室,我这个做侄女的也心疼,特意问了公安那边的人,可人家不愿意买我的账,我才来告诉堂妹这事。”
什么自残……我爸那么坚强,怎么会做这种事!
是有人在里面还要针对他……
想到爸爸在看守所受罪,我只觉得心疼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苏雪娇意味深长道:“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牵了线,今晚帮你请汇诚的周总吃饭,他外甥管着大伯的案子,只要他一句话,你们家的麻烦也就解决了,实在不行,也可以求他借点钱,让债主宽限你们一阵。”
“你要是不识好歹,那就算了吧,当我没有提过。”
我紧紧盯着她:“我爸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不可能无的放矢,更不会好心来提醒我我爸在遭罪,肯定别有目的。
苏雪娇却无辜耸了耸肩:“都是一家人,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忙我帮过了,你离不离随你。”
说完,她直接扔下一张名片和地址,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地上那张烫金名片,心里天人交战。
他口中那个周总我也认识,叫周书海,以前跟我爸关系不错。
我爸刚出事的时候我也求过他,他打着哈哈,也不说帮还是不帮。
去,还是不去?
纠结了很久,我还是把名片捡了起来。
都到这一步了,龙潭虎穴我也只能去试试,哪怕那位周总不肯帮忙,要是能借我一些钱周转,也能好一些。
晚上,我换了套得体的裙子,赶到苏雪娇告诉我的那个酒店。
我到的时候,苏雪娇和那位周总已经到了,正在推杯换盏。
我攥着裙角进去:“周总好。”
周书海的手搭在啤酒肚上,一双老鼠眼打量着我,笑得还算和蔼:“苏家侄女来啦?快来坐,你到晚了,可要先自罚三杯才行。”
说着,他直接将斟酒器推到了我面前。
我胃不太好,其实不擅长喝白酒。
可是今天这个场合,我也没得选。
“周叔说得对,我给您赔罪。”
我端起酒杯,忍着那辛辣的味道一饮而尽:“我爸的事……”
周书海却笑呵呵按着我坐下:“先吃饭,不着急,之前叔叔忙,才没顾得上你们,还是你堂姐说了我才想起来。”
“你放心,好好陪叔叔吃个饭喝点酒,你家欠的钱,和你爸的事,都好说。”
我直觉这话不算真诚,而且他的手按在我肩上不经意抚摸,也让我很不舒服。
可对方是长辈,我也不好多说,只能坐下。
他有一搭没一搭跟我聊着,时不时便要和我碰一杯。
我碍于面子不好拒绝,没过多久就觉得头昏眼花,浑身燥热。
这时,苏雪娇笑着离席:“周总,您和眠眠先聊,我出去一下。”
我一开始没有在意,可紧接着,周书海站起来,直接将包厢门反锁。
我意识到不对:“周总,你……”
周书海邪笑着脱了外套:“还装什么?难道你堂姐没跟你说清楚?”
他伸手来搭我的肩膀:“小乖乖,叔叔惦记你很久了,只要你听叔叔的话好好陪叔叔,叔叔肯定给你个容身之处。”
他粗糙的手落在我肩上,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才意识到·,苏雪娇那个贱人竟然把我卖了!
“滚开!别碰我!”
我一脚踢在他腿上,转身想逃,却被他扯住头发狠狠扇了一耳光。
“小丫头还挺烈?我还真就喜欢玩烈的。”
他粗暴撕扯着我的衣服,将我重重扔在沙发上:“一会叔叔让你欲仙欲死了你就不烈了,老实点儿,不然弄疼你可就不好了。”
我浑身都在发抖,眼睛更是红了一片。
周书海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我听我爸说,他三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外面好些女人也被他玩进了医院。
我怎么就这么傻!竟然自投罗网!
看着他臭烘烘的大嘴压下来,我一把抓起酒瓶,重重砸在他头上。
周书海哀嚎一声倒地:“小贱人!你找死!”
我什么都顾不得,踉跄推开他跑出包厢。
身后传来怒吼:“抓住那个小贱人!我今天要弄死她!”
我紧紧护着自己被扯碎的衣服,努力想跑出去,可脑子却越来越昏沉。
周围的服务员大概都被遣走了,四周空空荡荡。
我该怎么办?
我扶着墙强压酒意,身体却越来越燥热,浑身发软。
就在这时,我听见隔壁包厢传来一道男声。
“盛先生,您父母的车祸……”
这里有人?
我狠狠咬了咬嘴唇保持情绪,推开包厢门扑了进去:“救救我,有人要——”
但看清里面的人,我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盛廷枢坐在主位上,身旁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而这时,那几个人已经追了过来,要将我从包厢拖走。
盛廷枢见状,面色依旧冷硬,漠然看向狼狈不堪的我,眼神毫无温度。
我死死咬着唇,心已经沉到谷底。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寄希望于他能管我这个不识抬举的前妻?
恐怕我越狼狈越惨,他才会越高兴吧?
可就在这时,我耳边传来一声惨叫。
冷浸浸的声音紧随其后钻进来:“放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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