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海瘫坐在地上,看见我时,立刻想要爬起来!
可他无论怎么用劲,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了咬牙……
面目显得更加阴森狰狞!
我本能的向后退,周书海怎么伤得这么重?
他跑到这里来,是要算账?
我强撑冷静,拿出手机就要报警,“你若是敢过来,我就报警了!”
谁料,周书海并没有回答,只双手撑在地上,努力忍着浑身的疼痛。
双腿终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些,下一秒,扑通一声……
周书海便跪在了我的面前!
脸上充满了恐惧的神情,开口时,我才发现,周书海的口腔里血液模糊,连说话都是颤抖结巴的!
“对,对不起!”
“是我……鬼迷心窍,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周书海伤的实在太重了,跪在地上,那双被打到快要变形的腿不停颤着!
“钱……我给你钱,就当补偿你了行不行?咱们这事就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周书海从兜里掏出一叠现金递向我!
看着他手上的血将钞票一点点染红,我眉梢拧起,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周书海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遭到谁报复了?
条件反射的,我眼前闪过盛廷枢的身影。
但很快,我便将这个想法收回。
盛廷枢恨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我。
尤其那日的行为,我在他心里,恐怕更掉价!
眼里闪过嘲弄,我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要你的钱。”
周书海一听,脸上更加吓得胆寒,哆嗦着将钱全部丢在了地上。
“不,你必须得收!这是我的赔偿!我给你钱了,也给你道歉了!”
说完,周书海便从地上爬起来,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跑了!
“你回来!”
我正要抬步追上去想要问个清楚,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母亲看到我回来后,眸色一闪:“清眠,你回来了。”
随即她的目光就落在地上的钞票上:“这是?”
我低声暗忖一句,将地上的钱捡起,之后再想办法问清楚。
“没事,妈妈。”
“那群催债的人没再来了吧?”
我扶着妈妈走进去,妈妈哽咽一瞬,面容一天天的沧桑:“没有,刚刚雪娇打电话说,你被狱警叫走了,是你爸爸那边……”
闻言,我骤然沉下了脸。
我被狱警叫去医院的事,苏雪娇怎么知道的那么快?
我闭了闭眼,努力压抑心口处快要溢出的冲动!
爸爸的事最好和苏雪娇一家没有关系!
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睛,我扯了扯唇:“爸爸没事,我只是去探视了爸爸,告诉他,我们现在还好,让他不用担心。”
母亲点了点头,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那就好,我就怕他在监狱里,受不了,伤了自己的身体!”
心口漫上一股酸涩,我佯装镇定的轻轻应了一声。
另一边,盛家。
助理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将手机递给了盛廷枢。
“盛少,周书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亲自向苏小姐磕头赔礼道歉了!”
盛廷枢脸色冷淡的接过,视线落在屏幕里,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他嘲弄的扯了扯唇,明明是苏清眠把他当狗一样的甩了,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想到昨晚,周书海被绑到了地下室,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那时他还在挣扎着:“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绑了我周书海,我让你们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直到盛廷枢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
周书海才彻底煞白了脸!
绑架他的,竟然是盛家新找回来的太子爷!
盛廷枢余光扫向倒在地上的棍子,他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将棍子拿起!
只一眼,周书海吓得裤子都湿润了,立即反应过来,盛廷枢是在为谁出气!
那晚盛廷枢从洗手间救走苏清眠的时候,他就已经挨了两拳!
此刻声音更是变得哆嗦:“盛,盛少,我……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找苏清眠了行不行!我不知道您对前妻也会关照……”
不等周书海说完,地下室就听到周书海惨烈的叫声。
腿部抽搐扭曲,甚至能清楚的听见骨节断裂的声音。
“苏清眠,也是你能碰的?”
记忆回笼,盛廷枢此刻皱紧了眉,似是嫌恶的将手机丢了回去。
“这件事到此为止,之后不用跟我汇报了。”
助理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那苏小姐父亲出事,盛少您也不管了吗?”
话音一落,助理就无端觉得浑身发冷,立即道:“盛少,我知道了。”
助理转身离开,将房门掩上后,房间变得更加昏暗,盛廷枢脸上的表情不明,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叹息着。
苏清眠向他开一句口,能死吗?
次日,监狱专属医院。
有了薛谦弈的帮助,我再次获得一次探视爸爸的机会。
向病房走去的路上,我轻声开口:“薛少,谢谢你。”
薛谦弈倒是自然,“若是不亲眼看到你父亲醒过来,你也不放心,我就顺手帮个忙。”
薛谦弈的话戳中我的内心,的确,倘若不亲眼看到爸爸醒过来……
我的心也无法安定下来!
出神间,我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抬脚绊上去时,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的向前摔去!
“小心!”
薛谦弈神情一紧,立即伸手将我扶住。
随即我就感觉一道力道将我向身后拉去,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撞入了薛谦弈的怀中!
薛谦弈并没有松开我,而是上下扫量着:“没事吧?磕到哪里了?”
我连忙从薛谦弈的怀中挣出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没有,谢……”
在看见眼前的人时,我僵在了原地。
走廊空旷寂寥,空气都骤然凝滞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从盛廷枢的眼里看到厌恶和恨意!
“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薛医生,我还真是低估了苏小姐的手段。”
盛廷枢的话充满讽刺,近乎咬牙切齿,犹如一个棒槌狠狠砸过来,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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