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熙对她眨着眼，“刚才我还挺沮丧的，听你这么一安慰，我突然觉得之前都是白操心，吴珣海他想谈就继续谈，不想谈我就换人，老娘还是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一定要在广告界打出一片天，等以后赚大钱，回头再找小鲜肉。”
徐归舟顿时有点迷茫，刚才自己是这么劝的？
蒋熙风驰电掣地从床上跳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卫生间冲，“赶紧卸妆，为了小鲜肉，老娘还不能老。”
这晚徐归舟和蒋熙敷着面膜又聊了小半天，蒋熙仿佛从面膜中汲取到了力量，如果不是徐归舟拦着，她还能往脸上贴第三张。
第二天蒋熙化了一个特别完美的妆，口红用的dior999，气场全开，走下楼的时候透露着女王般的气场。
吴珣海抬头看着她。
两人目光交错，吴珣海一怔。
蒋熙自信地笑了笑。
吴珣海说：“熙熙，嘴巴怎么涂这么红，等会早饭全吃进肚子里了，不健康，还是擦一擦。”说着还掏出纸巾递来。
徐归舟咳嗽一声，差点没憋住笑。赶紧在蒋熙眼里射出杀人目光之前岔开话题。
昨天一天整个古镇基本逛完，今天四人就在附近转了一圈，徐归舟和蒋熙买一些土特产，什么梅干菜、松子糖，各个口味的糕点都带一盒，杜竘和吴珣海提着各色盒子跟在后面。
下午阳光充沛，蒋熙嚷嚷着不拍照可惜了，找到一处白墙黑瓦，小桥流水的背景要求拍照。她在河边摆着能想象到的所有拍照姿势，吴珣海任劳任怨蹲上趴下地拍照。
可惜直男的技术与眼光是个不解的谜题。
蒋熙把手机拿去检查照片，脸色越来越沉，“吴珣海！你敢不敢把我拍得更丑点。”
徐归舟凑过去看，看着手机屏幕上有腿截了一半的，眼睛闭起来的，还有风把头发吹在脸上的各种抓拍，她差点当场笑趴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黑蒋熙的。
杜竘也看了几眼，对徐归舟说，“我也给你拍了两张。”
徐归舟顿时一哆嗦，看一眼吴珣海，担心杜竘和他水平半斤八两，也是个毁容的拍照技术。
杜竘挑起嘴角，把手机打开给她看。
屏幕上阳光斑驳，徐归舟站在树旁，微笑看着前方，无论是构图，还是意境，都十分出色。
蒋熙好奇地过来看，然后眉头竖起，火更大了，“吴珣海！！！”
杜竘看着吴珣海的遭遇，一点都不同情，只是跟徐归舟邀功，“怎么样？拍的比某人好多了吧。”
徐归舟很满意，但是不想助长他得意的气焰，瞥他一眼，说，“摄影技术很不错，没少练吧。给几个干妹妹拍过？”
杜竘立刻跟受了莫大冤屈一样，“说好了翻篇不提的，我的干妹妹永远就你一个。再说这是摄影技术吗？这是爱，三年前我偷拍你那会儿，就无师自通了。”
旁边还在闹腾的情侣两人都听不下去了，一致停下来。
蒋熙：“我真是受够了，都是恋爱的酸臭味，下次再和你们出来，我名字倒过来写。”
吴珣海：“这么多年兄弟白做了，为了抬高自己，你居然还悄悄练拍照技术，偷拍这么没有素质的事情你为什么还敢理直气壮。”
杜竘冷哼着说，说，“一边凉快去，有时间在这里酸，还不如赶紧去拍你的风景照练练手，别妨碍别人谈恋爱。”
徐归舟看他一怼二都不落下风，忍不住笑。蒋熙看见，把她一起拉进战团，四人在吵吵闹闹中去停车场拿车。
上车的时候，徐归舟手肘轻轻撞一下杜竘，“三年前你偷拍我？”
杜竘微微一怔，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话。
徐归舟发现，老练，稳健，脸皮厚度非同一般的杜医生，耳朵悄悄红了。
他手握成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别过头，说，“有那么一张。”
……
回城的路上，徐归舟犯困睡着了，头枕在杜竘的肩上，既宽厚又舒服，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她睡得格外安心。
蒋熙回头要说什么，看见她睡觉的样子又把头转回去。
刚过收费站，杜竘手机响起。
徐归舟被吵醒，坐直身体，眼神迷迷蒙蒙。
杜竘一手揉了两下她的头发，一边接听电话，说了没两句，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电话里的人说，“我马上赶过来，你赶紧报警，事情可大可小，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杜竘挂断电话，对吴珣海说：“马上去铭星中学。”
吴珣海说：“你姐那里？”
蒋熙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
徐归舟问：“出了什么事？”
杜竘说：“有个孩子扬言要自杀。”
蒋熙惊讶，“这几天应该长假休息吧，怎么还有孩子在学校里？”
杜竘说：“铭星是住宿制初中，有少数孩子不回去，或者提早回校的情况。”
车入高架，很快就来到铭星初中的门口。
校园很大，建筑气派，门口双语学校的招牌崭新锃亮，显现出一种不一般的档次感。
门卫和一个三十出头穿着职业装的女人站在门口，看见杜竘下车，她马上走过来。脚步虽然有点快，但整个人还是透着一种冷静稳重的感觉。
“姐，”杜竘喊了女人一声，然后粗略介绍车里几人，“这几个都是我朋友，学生在哪里？”
杜怡走近，吴珣海摇下车窗，也喊了声“姐”。杜怡点点头，“原来是小海。”随后目光飞快掠过蒋熙和徐归舟，对后者的注视明显较长一些。
不过她没有耽误在寒暄上，告知门卫让车同行，就带着杜竘往校园里走了。
吴珣海把车停在教工停车库，领着蒋熙和徐归舟从电梯上去，一边给两人介绍学校背景。
铭星是市内极为有名的双语私立初中，也是杜家的产业之一，现在由杜怡管理。
学生扬言自杀的地方在教学楼六楼。
徐归舟刚才已经看到消防车，知道校方已经报警处理。
三人刚来到三楼就被消防拦下。
蒋熙对徐归舟说，“你和他们说说，让我们上去吧。”
徐归舟摇头，“我们去没有帮助，还是在这里等消息比较好。”
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杜怡走过来，客气地招呼说，“你们是杜竘的朋友，上面他在处理，你们跟我去校长室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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