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下了解,这就相当于撒下一张能够笼盖全国的大网,最大程度地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
技术部部长霖御廉往后一靠,叹了口气,还打了个哈欠。
技术部其下也分为两个小组:“暗芯”与“前席”。
暗芯负责维持组织内的网络、数据安全,研发以及新设备的研发。
前席的主要职务则是研究异形,录入异形数据。
两个小组,全都是忙活儿,他这个部长更是累得要死,天天忙得想猝死。
霖御廉摆摆手,“那杜部长你下次去开会的时候反馈一下我们的意见吧,我们同意了。”
“就是新部门成立和招收成员需要很长的时间,一两年吧。”他眼底有着浓重的乌青,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已经出现了八起异形事件了……”
霖御廉垂下眼睫,“以后只会越来越频繁吧?”
“别说不好的话。”张振国拍拍他的脑袋瓜,“小子你就埋头做你的研究就可以了,天塌下来了我们战备部顶着。”
霖御廉今年才29岁,是所有部长里面最年轻的。
他能坐上这个位置,多亏了他那惊人的研究天赋。
但福祸相依,加入国家组织来了以后,他隐姓埋名,从未告诉过别人自己从事的工作,甚至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见父母了,每天更是忙到飞起。
毕竟还年轻,又这么累,有点消极情绪,大家也能理解包容。
安慰了一下霖御廉的情绪,张振国站起来,环视一圈,郑重开口,“大家也能猜到,异形现身或许不止我国,但是现在国际形势严峻,我们不能透底。”
“就算异形要暴露,那我们国家也不能是第一个。”
今天夜里下了雨,雨滴落在窗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诉竹歧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她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支着手臂,正看着手里的书。
书是江宿阳塞给她的,标题是《成为修仙者后我被宗门团宠了》。
当江宿阳把这么一大本小说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来的时候,诉竹歧的表情有点像那个美羊羊瞪着眼睛缩着脖子的样子。
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气与手段,震惊加不解。
江宿阳嘱咐她一定要看,跟她说修仙者是多么多么牛逼的存在。
她听着都有点不好意思,拿了书就回了自己房间。
现在还不到晚上睡觉的时间,她便翻开书看了看。
不得不说,还挺好看的。
她又翻过一页,看完之后,拿起来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了。
诉竹歧将书签放入书里卡住,随后合上书放到床头,准备睡觉。
扶吟蜷缩在她的床头,已经睡着了,看起来睡得也很安稳。
之前把扶吟从学校里带出来的时候,就让徐姨带着去打疫苗去了,打完疫苗才送回来。
扶吟一回来就对她说扎针多么多么疼,那语气委屈得要命,哭了似的,好不可怜。
看着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黑猫,诉竹歧的手蠢蠢欲动地伸向它,狠狠地撸了两把毛,才收回了手。
就在她准备关台灯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风朝她的面部吹来。
诉竹歧下意识地做出了躲闪动作,身体滚向一边,手中的被子扔向风吹过来的那个方向。
霎时间,被子被整齐地切割成两块,就这么坠落在地上。
诉竹歧捞着扶吟躲到一边,感受到右脸颊有一些轻微的刺痛,伸手摸了摸。
皮肤纹路的沟壑里染着几分血色,显然是被划破皮了。
她的眼神登时变得一冷,瞧着窗台上的那一个矮人形状的畸形怪物。
怪物瞧着只有三十厘米那么高,身体的关节僵硬无比,身体的形状很奇怪,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橡皮泥被拉扯出了很多个角一样。
它的脑袋上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脑袋后方像是长着一个大肿瘤,跟章鱼脑袋似的。
被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就像是坠进了深渊一般,有种诡异的惊悚感。
诉竹歧甩出手中的藤蔓,直接穿透了异形的头部,只那么一瞬间,那个诡异的怪物就被藤蔓勾回了她的手掌心。
诉竹歧单手捏着异形的脑袋,吸收完它的能源之后,打了个响指,将异形的尸体一把火烧了。
扶吟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鼻尖轻嗅,迷迷糊糊地开口,“我怎么闻到了……”
它瞬间清醒,猫瞳瞪得圆溜溜的,“咦?能源的味道?”
它看向了诉竹歧手中那一缕还没消散的火苗,神情茫然,“仙子?”
诉竹歧没搭理它,几步走到窗户旁边,在她睡觉之前,窗户都是关着的,但是现在,窗户却被撬开了。
窗户外面的防护栏能拦住人,却拦不住这些异形。
她仰头看向对面树上,几个一模一样的异形正蹬着他们畸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跟木偶人一样。
原先那个来到她家门口的,不过只是个探头的“侦察兵”罢了。
诉竹歧出手将他们全都给解决了,尸体都没剩下。
她眉头微蹙,乌黑的发丝被风吹起来几缕,那双眼睛宛若深渊一般,漆黑不见底,台灯在她的脸上打下了淡淡的暖黄光,但是却没有半分暖意。
“仙子呀,现在你也看见了,我们跟这个世界是共存亡的,我们得主动出手,解决异形才是。”
扶吟抓住机会,开始叭叭叭,“当然,要只是我们救这个世界,就太累了,所以我们可以辅佐这个世界的组织,让……”
“先闭嘴。”
诉竹歧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似乎想透过雨幕与黑暗,看到它背后藏着的东西。
外面再也没有了异形的气息,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丝毫心安。
“我觉得它们好像很喜欢我。”
蓦地,她开口道。
扶吟仰着脑袋看着她,“啊?”
对面的女孩倚靠在墙上,发丝披在肩后,染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的五官尚显稚嫩,却清丽漂亮,她站直了身体,扭着头,似乎在看窗外。
那双幽深如墨的眼中,充斥着冷冷的嘲讽。
“它们应该是想……”
“吃了我。”
“轰隆隆————”
随着最后几个字轻飘飘落下,外面倏地打了一道惊雷,台灯骤然黑了下去,整栋别墅都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阴云密布,自然也没有什么光。
于是,黑暗笼罩了这块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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