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一直觉得守笙很难以接近,结果对方答应自己的时候却如此积极,一下子让游乐觉得他平易近人了很多。
“师父,你们结契了吗?”游乐好奇道。
“没有。”浮笙说。
她不是特别清楚修仙界的结契,但也大概知道就像现代的结婚一样,一旦结契,就跟领结婚证一样,代表两人的关系已经定下了。
“原来没有结契呀。”游乐挠了挠头,笑呵呵道:“那师父师公你们以后成亲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啊。”
游乐一口一个‘师父’的喊,开始的时候浮笙还总是反驳,现在久而久之已经听免疫了,竟是不知不觉就把这个身份应了下,现在听到他说,不由白了他一眼,回道:“成亲还早着呢。”
晏苏原本因为游乐的那声称呼而微扬的唇角,顿时平了些。
“哪里还早着,师父你这个年龄,已经可以嫁娶了。”游乐说道。
修仙界在婚嫁一事上很开明,有些一心修炼的女修,可能几百上千岁也孑然一身,而有些找到良配的,刚及笄便成亲的也不在少数。
游乐心里虽然有些畏惧晏苏,也不是很了解他,但只看外貌气质,就觉得他是人中龙凤,是自己师父的良配。
浮笙感觉到在自己说完‘成亲还早’后,晏苏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神色明显冷淡了很多,心里对游乐这大嘴巴无语,听他还在说,开口道:“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比我还老,也没见你成亲。”
“我又没有喜欢的女子,我不着急。”游乐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还在侃侃而谈,“而且我一心修道,对情情爱爱的才不想涉及呢。”
浮笙倒是忘了,这人是个武痴,平常也不怎么和人相处,一时间倒是对他的低情商宽容了很多。
生怕游乐再没眼色的说些什么,浮笙开口转移了话题:“天黑了,我们不如就地过夜,明早再赶路吧。”
距离刚刚河流处,他们已经又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天色现在已经彻底的黑了。
晚上神墓危险重重,又看不清路,为防止出意外,对于浮笙这个提议,大家都一致同意。
“捡点树枝生个火堆吧。”玄融开口道。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林子,找树枝这种东西极为容易,几人分散开片刻,再聚集时,手里都或多或少抱着树枝。
只有晏苏手里空空如也,不过浮笙也没在意,毕竟以晏苏的性格,会听玄融的话去捡柴火才更奇怪。
几人将树枝搭好后,玄融的掌心便升起一团天蓝色的火焰,火焰落在木堆上,立即生了起来。
玄融掌心的火,自然是他的异火云虚玄火,浮笙和游乐以前见过,对此并不惊讶,蓝淮惜虽然之前见到过玄融,却是没见他使用过异火,如今第一次见到,表情稍许有些讶异。
而晏苏则是面无表情,对于玄融使出异火也只是眸光动了下,没什么反应。
浮笙一直默默观察着晏苏,见此不由赞叹,晏苏真不愧是男主,这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
火堆升起后,几人便围着坐了一圈。
蓝淮惜和晏苏各坐在浮笙的两边,玄融则是坐在浮笙的对面,和游乐以及蓝淮惜挨着。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几人坐了会儿,蓝淮惜突然开口,眼睛看着浮笙。
蓝淮惜的话一出,几人的眼睛都看了过来。
晏苏也望着浮笙。
浮笙的脸有些红,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没事,就是这火温度太高了,我稍微有些热。”
异火到底是异火,温度就是不一样。
听到浮笙这么说,玄融动了下手指,火势立即减小了很多,“浮笙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点了。”浮笙回道。
但话是这么说,浮笙的脸却是越来越红。
“师父……你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脸快烧起来了?”游乐迟疑道。
浮笙也觉得有点奇怪,她感觉自己出的气都是暖乎乎的,浑身热的不行。
这异火……温度这么高吗??
浮笙脑子里还在思考,而旁边晏苏则是忽然一起身,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也没和场上三人打招呼,直接拉着她就走了。
浮笙被晏苏拉着离开众人,脑子还有些晕乎,一边走一边愣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觉得你状态不对劲吗?”晏苏声音有些沉。
自从刚刚游乐说完结契那件事后,晏苏便一直没有再开过口,这还是他第一次说话。
“不对劲……”浮笙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喃喃的重复着晏苏的话,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眼睛顿时睁大了些,“是那河水……”
不是吧,潜伏期这么长吗?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浮笙更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全身都热烘烘的,全身上下似乎只有晏苏握着自己手腕处的地方,是凉的。
“这怎么办?”浮笙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有些无措,脸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你带我去哪儿?”
浮笙嘴上问着,心里却是炸开了锅。
诸多想法一齐占满大脑——
靠啊,晏苏他、他、他该不会要找个地方,跟她那啥吧?
虽然她很贪图晏苏的美色,而且他们两个人也是这种情侣关系了,真要那啥了,好像也没什么。
但、但这是不是发展太快了啊?她还没心理准备呢!!
浮笙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连晏苏什么时候停下了都没注意,直接一头撞到了他背上。
“哎呀……”
浮笙惊呼出声,身体此时本就虚弱,直接腿一软往后倒去。
但她没摔倒,因为晏苏一个胳膊将她揽了住。
浮笙心里一紧,抬头就对上了晏苏的眼。
晏苏的凤眸沉静幽深,晦暗不明,此时和浮笙的眼睛对视,将她眸底的惊慌不安一览无余。
浮笙感觉到晏苏的身形似乎顿了住,有那么一瞬间,浮笙好像看到晏苏的眸底升起一股苦涩的意味,但这情绪极快,几乎是须臾,浮笙再想去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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