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大巴车人们视线的刹那,陈家俊的身影犹如山林老虎,骤然加速。

    “什么声音?”

    一名路匪听到身后越来越强烈的动静,头转回到一半——

    神龙摆尾!

    闪电般冲刺起来爆发开的一脚,把面前这道身影的背部嘭的一声踢到对折,人在下一息已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

    “小心……”

    第二名路匪刚要提醒,话开口的刹那,脖颈便被一拳轰中,直接被砸进地面之内消失不见,只剩扭曲到极致的脑袋还露在外面。

    第三名路匪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拿枪,一只手掌已自小而上朝他下巴拍上来。

    只手老猿挂印!!

    这名路匪伴随着脖颈后折,侧飞而出。

    最后一名路匪正要抬枪,手腕就被抓住折断,剧痛让他忍不住张口……

    却是发不出声音,咽喉已被铁钳般手掌抓住,整个身躯跟着被拎起。

    伴随着双脚不断踢动,场间传出骨骼扭曲的声音。

    咯……咯咯——

    咔嚓一声,颈椎断裂。

    扑通……

    尸体摔落地面。

    不仅活动了好几个月没动手的筋骨,还收获两枚龙魂币,陈家俊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并往后扔下一句话:

    “别说出去,五分钟之后再出来。”

    听到传进耳边的这句话,胡娟抬眸,前方只剩一道背影。

    发生了什么!!

    似乎路匪都被……

    余光掠过四周,刚好看到脖颈消失在地面,上段只露着个畸形脑袋的人头。

    “啊……”

    惊叫声响彻在树林。

    转回头,仍然是一颗脖颈歪曲的脑袋。

    又是一声惊叫声响起,  惊飞无数鸟雀。

    ……

    大巴车,见到年轻人进树林后短短十几秒,就已重新走出。

    精瘦男子才发现自己刚才想错了,这么点时间撒尿怕是都不够。显然是这小子想要偷看,却又没那胆量,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来。

    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滑头鼠辈!

    去到矿区之后,得好好收拾一番。

    精瘦男子感到体内的暴虐因子,正在蠢蠢欲动。

    车上众人等待数分钟,看到脸色惶恐的女人重新返回。

    有人叹息着对她道:“对不起啊姑娘,我们真的是不敢帮……”

    “是啊,大家都是来赚钱的,不能把命丢在这里,我们心里都害怕。”老汉舒出一口气。

    这句话引起一些人的鄙夷,先前还说要抓世界第一的通缉犯,真正碰到事的时候,被几个小路匪就吓傻了。

    “没事。”胡娟的目光扫过车内众人,在某个位置停留一瞬,又连忙收回。

    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句:谢谢。

    更多的则是对这人感到害怕,刚才那几具扭曲的尸体——

    车内这是坐着一个完全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杀人犯。

    她知道这件事只能埋在心里,如果说出去,说不定就会被灭口。

    汽车在沉默之中,一路前行,半路有人下车,然后继续前行。

    ……

    中午,汽车抵达钦邦的塔河流域,人们被放下车。

    视线之中,河流地段有搭着帐篷,一些人在提炼着从河里挖出的沙子。

    精瘦男子李强原先亲切的脸庞,逐渐变化,对着下车的十几人说道:“等会吃完饭,就开工下矿井。”

    “不让我们先休息半天吗,先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有人问道。

    “你们的活动区域就一个宿舍,一个矿井,没什么好熟悉。”

    “对了,我们为什么是下矿井,而不是跟他们一样在河里淘金?”又有人问道。

    李强冷笑一声:“你们什么都不会,淘什么金,金子是这么好淘的吗,先下矿井干三个月的活。”

    其中一名壮汉顿时不满:“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说好的一来就有金子挖,而且我们自己淘到的能拿一半。”

    “有这么好的事吗,还拿一半,你简直是在想屁吃。”声音带着嘲笑。

    壮汉怒道:“你这么说话的话,送我们回去,老子不干了。”

    另有几人附和:

    “对,我们不干了。”

    “你分明就是在骗人,还说是来淘金……”

    “早知道是下矿井,我说什么都不会来。”

    “汽车已经开走,想走的自己用双脚走回去,如果你们能走出去的话。”李强的话音落下,不远处就有牛高马大的身影,带着三条烈性犬和数名打手走了过来。

    “喂,等等……”

    人们的叫喊声之中,汽车逐渐离开。

    “谁要走的。”伴随着低沉的声音,高大的打手头目拉着三条烈性犬来到众人面前。

    “是不是你?”

    打手头目略微松开缰绳,烈性犬‘嗷嗷’咆哮的同时,呲牙朝着率先被问到的人扑过去。

    “不是,不是我……”这人连忙后退,一脚踩到石子,跌倒在地。

    即将被扑到的时候,缰绳被拉住。

    “那就是你?”

    松开缰绳,烈性犬朝着壮汉扑去。

    壮汉边往后退边低头道:“我不走了。”

    “都给我识相一点,想要离开,先干满三个月。”

    打手头目手中的棍子一一划过面前的这些鱼肉,脚边的大型烈性犬同时也在狂吠。

    直到来到某人的身旁,烈性犬原本的狂吠声忽然变成呜咽,尾巴跟着卷曲夹紧,扭头不肯再前进。

    这一怪异现象,引起众人的纷纷侧目。

    “小子,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陈家俊回了一句。

    “不可能。”

    打手头目接着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家俊展露开一个渗人的笑容:

    “屠夫!”

    ……

    傍晚,大巴车经过早上的出事地段,发现山路靠近树林的方向,被拉着警戒线。

    还有着不少当地的警员,以及一些民众围在外面。

    前方同样有着警员放着路障在盘查,大巴车司机探出脑袋,问向路边的一名看客:“朋友,这里发生了什么?”

    “命案,有四个路匪死了。”

    “确定是四名?”司机再次询问一句。

    “确定,听说都死的格外的惨,人都被打成两截的那种,真是可怕啊。”那人感慨着说道。

    “谢谢。”司机探回脑袋,对着身旁道,“胡娟,你说这也太巧了,早上的不就刚好是四名……抱歉,我不该提这件事。”

    “没事,早上我根本没被伤害。”售票员下意识的回道。

    “没被伤害?”司机愣了愣,缓缓反应过来,然后不敢置信的压低声音道,“四个路匪是那时死的?”

    “我不知道,别问了。”胡娟此时也反应过来发现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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