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庆杨一听就笑了,他眯起眼睛对董连军说道:“我如果真的都招了,你恐怕就要跟我一起住在这看守所了。”
董建军表情严肃起来,他站起身,厉声说道:“笑话!你最好听清楚我下面的话,你要想想清楚你当前面临的形势,脏水可不能乱泼,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董建军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最后“闭嘴”两个字是陈喜年给栗庆杨传达的人生最后一个命令。
其实,栗庆杨也早就想通了,贩卖毒品被抓肯定是死罪,他现在一点逃出去的可能都没有。
此时他早就已经万念俱灰,他可不想一天又一天的等着被审判,但是在死之前他决定让那些活着的人也不能好过。
栗庆杨是不敢供出陈喜年这些年的罪行,因为他了解陈喜年的手段,他栗庆杨虽然十恶不赦,但还是不想牵连家人,所以他把矛头对准了那个毁掉他的人:陈平安。
打定主意之后,栗庆杨开始疯狂的敲打自己床的铁栏,他一边敲,一边喊道:“陈平安!我要见陈平安!”
而远在文昌市的陈平安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抓的栗庆杨居然想在临死之前恶心自己一把。
“孙厅长,这栗庆杨发疯似的要见一个叫陈平安的人。”
“哦?”孙明远这次越来越搞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了。
孙明远知道陈平安跟京城很多大官有关系,所以这事他不敢乱做主,于是借着开会的机会,他来到了邓远博的办公室。
“哦?”邓远博听了孙明远的汇报之后,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他应该不是为了骂陈平安一顿吧?”邓远博自言了一句,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孙明远。
孙明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又问道:“您看这事该不该通知陈平安?”
邓远博端起小茶壶给孙明远倒了一杯茶,孙明远见状连忙起身,用双手连忙捧着杯子,仿佛这是天降的杨枝甘露。
“让陈平安自己决定吧!他说见,那就让他见,他说不见,那就不见。”邓远博说道。
“啥?孙厅长,你确定栗庆杨没有发疯?他见我干什么?”陈平安接到孙明远的电话后,十分疑惑的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孙明远在电话那头呵呵笑了起来,他说道:“没关系,我请示过邓书记了,他说让你自己做决定,不想见就不见。”
陈平安一时想不清楚,这栗庆杨找他要做什么,于是他跟孙明远说道:“孙厅长,我能不能考虑一下,晚点跟您回复。”
“好,不过要尽快。”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陈平安思来想去,越来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见一下栗庆杨。
他其实是想见栗庆杨的,因为栗庆杨可能要给你讲什么事情,但是他又懒得去见,因为栗庆杨有可能骂他一顿,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挨一顿骂。
无奈之下,陈平安拨通了沈从文的电话,在某种程度上,沈从文是陈平安的伯乐,是真正意义上提拔他两次的领导,他对沈从文有着一些心理上的依赖。
“领导,睡了?”
“有话说,有屁放。”
“哎呀,哪来的这么大火气。”
“你说呢?你陈平安是夜猫子,别人也得陪着你?你说你半夜打扰我几次了?”
陈平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有些事想问问您,自己拿不了主意了。”
沈从文没好气的说道:“也就是你陈平安,不然我早就把你拉黑了,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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