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大伟才发现,毒贩头目被刘长青压在身下,地上还流淌着一大片血迹。
“来了!”
赵大伟死死按住了毒贩,并且夺过了他的手枪。
此时,刘长青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这事也算是没有引起很大的伤亡,刘长青在医院的时候,他还想着自己出院以后去给赵大伟做做证明,让警局不要处分赵大伟。
可等刘长青康复出院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消息。
抓捕行动结束之后,赵大伟为了逃避责任,在跟上级汇报的时候,他把自己带入了刘长青的角色,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刘长青身上。
最后的结果就是,刘长青不奖不罚,赵大伟破格提拔。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刘长青此时说起来还是有些气愤。
“那您当时为何不提出申诉呢?”陈平安听着也十分气愤,他说道。
“哎!毕竟是多年好友,而且要不是他最后挺身而出压住毒贩,我可能就被毒贩打死了,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这也算是用我的功劳换他的救命之恩,这样两不相欠。”
陈平安点了点头,这算是刘长青对自己的安慰吧,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刘胜一直动不了刘长青,看来是省里那位还一直念着旧情。
刘长青离开后,陈平安叹了一口气,站到了窗前。
他想到了一首歌《斗兽场》:
“蛤蟆穿上金装,道貌岸然坐高堂。野鸡自称凤凰,千呼万唤才出场。狐狸一朝从商,蝼蚁家破又人亡。山猫信了豺狼,一颗心换一身伤。骆驼背着行囊,生生世世在流浪。老狗不敢声张,不休不眠换口汤。候鸟寒来暑往,难寻挡风一面墙。蜜蜂不争不抢,终为他人积粮仓”
刘长青就是那辛辛苦苦的蜜蜂,努力半生终究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如若不然,那坐在高堂之上的就是他刘长青。
不过,陈平安没有太多的时间感叹,他的力量微弱,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发着微弱的光。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很快,剩下的几个县公安局的领导都挨个儿来到了陈平安的办公室汇报,他们也都受到了陈平安的热情迎接,陈平安重新唤醒了他们沉睡已久的警魂。
此时的澳大利亚悉尼已经进入深夜,那个连夜逃走的陈喜年还没有合上眼。
他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两个双胞胎姐妹日夜不停的伺候着陈喜年,她们把自己学到的那套按摩手法统统使在了陈喜年身上。
滴滴滴~
陈喜年的电话响起,这是他新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他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没有看是哪个号码,因为他认为没有人会在乎他这个落魄狗。
“陈喜年!”一个年轻爽朗的声音传来。
陈喜年的眼睛突然张开,他撕开脸上的面膜,推开身边两个女人,坐直身体,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杨少?”
“嘿!你还记得我呢?我爸进去以后,你可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老爷不是嘱咐过您,不要再出现吗?”
“我爸是进去了,又不是死了。”
这个被陈喜年称作杨少的人,是他那个被双规的老领导的儿子。
“我听黄老说,你逃到澳洲了,刚好我也在,所以想给你接接风,怎么样?陈老赏个脸?”
“您这话说的,我的命都是杨家的,少爷您随时吩咐。”陈喜年面色严肃,看起来不像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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