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吴信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找麻烦可不是在这种事情上找麻烦,刚才幸亏陈平安及时发现,要不然真的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应起心中想道。
人命关天,人民利益至上,就算是内部矛盾很激烈,但是在自然灾害、战争等外部矛盾面前,都必须先一致解决外部矛盾。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外患和灾难面前,无休止的内斗只会加剧灾难带来的严重后果,明朝的灭亡是这样,清朝的灭亡更是这样。
吴信用已经犯了大忌,他的行为一定会受到严惩,而且是顶格处理,任何试图要给他说情的人都将遭受到无差别的打击。
但显然,应起只知道前者,不知道后者,陈平安等的也就是应起对吴信用的维护。
如果应起刚才直接将吴信用处理掉,陈平安倒是会高看他一眼,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富丽水库就在北二镇的地界,吴信用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赶到了大坝。
赶到的时候,吴信用气喘吁吁,但是他的拙劣的演技在陈平安和在场的市委领导眼里就像是‘皇帝的新装’一般。
只见,吴信用身披一件半截干燥的雨衣,脚上的靴子也只是湿了脚面,嘴角甚至还能看到一点油腥。
所有人都知道,雨下成这样,但凡在外面指挥一会儿工作,身上的雨靴和雨衣都不会是这样干燥的情况。
“吴信用!你来看!”陈平安指着大坝外面七条泄洪的闸门,说道。
吴信用下意识的数了数,看到只有七个闸门被打开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发白,双腿不自觉的往后退着。
“陈书记,您不是说闸门都被打开了吗?”吴信用装傻道。
“哦?看起来你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陈平安眯着眼睛质问道。
“我您这是什么话?闸门没有打开最好,下游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小了。”
吴信用依旧在演着戏,嘴角强制挤出了一抹微笑。
见他死性不改,陈平安对猴子说道:“周庆,去让那三个人出来,看看认不认识咱们的吴书记。”
“好!”
听到有三个人的时候,吴信用的额头突然湿乎乎的,分不清那是惊出的虚汗,还是溅落的雨滴。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吴信用向着应起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他说道:“应书记,我不明白陈书记是什么意思,您得帮我问问啊!”
应起眼睛睁大,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吴信用,他是实在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就这样把自己推了出来。
对于吴信用的表现,陈平安很满意,他现在觉得吴信用十分的可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为了陈平安的很好的帮手。
此时,应起脸色阴沉,他顾不上跟吴信用说太多话,只是喊住了陈平安:“陈书记,像这样的家伙没必要再给他机会,直接让公安把他们带走吧。”
市委书记应起朝令夕改,刚刚替吴信用说话的是他,现在要求马上拘捕吴信用的也是他,但因为他是市委书记,在场的人就算是有意见,也没有人敢提出什么意见。
吴信用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没有任何信用可言,在见到应起即将牺牲他的时候,便有些情绪激动。
“应书记,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您啊!您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吴信用越说越大胆,应起索性直接向着水库值班室走去,不再理会吴信用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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