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着魏国然的肩膀,慢慢的将他扶了起来。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这是控制人最简单又行之有效的办法。
“魏总,我知道你心疼钱,担心我陈平安把你的钱都拿去,可是你问问吴一鸣,老子动他一分钱了吗?”陈平安扶着魏国然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说道。
魏国然的鼻孔一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由于陈平安扶着他的肩膀,他也不敢伸手去止血。
不过,陈平安的话倒是让他听到了心里。
“您当真不拿走那些属于您的钱?”魏国然试探性的问道。
“分文不取!但我有个条件。”陈平安坐在凉台上的座椅上,翘起二郎腿,对魏国然说道。
“您说!别说是一个条件,就是十万个条件,我魏国然眼睛都不带眨的。”魏国然滴答着鼻孔的血,拍着肉乎乎的胸脯保证道。
“你要配合我完成东山市的钢铁整顿!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但不拿你的钱,而且还会想办法让你的两个钢铁公司脱胎换骨,比现在还要赚钱,怎么样?”陈平安笑着说道。
“此话当真?”魏国然激动的问道。
“君子一言!”
“好!”
说着,魏国然再次跪在地上,给陈平安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陈平安发现了‘黑金’的正确用途,拿到钱并不是上策,而控制住他们的持有人才是上上之策。
待魏国然磕完头,陈平安才连忙起身将他扶起。
倒不是他喜欢接受磕头,而是他要让魏国然的小弟们都看看,在这里谁是老大。
“魏总,先去包扎止血,咱们边吃边聊。”陈平安笑着说道。
从进门到现在,陈平安一顿骚操作,让魏国然及其小弟全部都信服了他这个刚刚出现的大哥,就连陈平安身后的刚子都捏了一把汗,毕竟他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北方的农家乐与南方不同,这里的农家乐都是以烧烤为主,几个人围在院子吃吃喝喝就是农家乐,其实就是变相了饭店。
但魏国然的农家乐是花了大价钱的,这里有很多地方吃不到的野风味,他甚至还聘请了很多美女服务员来增添气氛,他从吴一鸣那里得知陈平安痛恨‘三陪’,所以也就没有准备那些额外的节目。
等坐回餐桌的时候,陈平安问道:“那个常务副市长瘫痪和你有关系吗?”
魏国然拿着羊肉串的手,突然停滞在空中,在思索过后,他决定将郑启荣和刑群力在高档会馆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跟陈平安做了汇报。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极!”陈平安突然大笑道。
“是啊!这刑群力也是够可以,愣是坚持到了郑启荣离开。”魏国然跟着说道。
“有监控吗?”陈平安很随意的问道。
“没有,他妈两个人十分谨慎,所以”
陈平安摆了摆手,示意魏国然不必解释,他说道:“魏总,我陈平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选择相信你,那就信到底,如果将来某一天需要给郑启荣设局,你可一定要伸手帮忙。”
“陈书记,我早就看这个郑启荣不顺眼了,他胃口太大了,动不动就是要房子,要股份,每年企业赚的钱光给他的都快有2了。”魏国然很无奈的吐槽道。
陈平安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只是想到魏国然给郑启荣提供场所,心中就有些不快,但是为了迅速打开东山市的局面,他也不得不将这个浑身铜臭气的家伙当做棋子。
原则是自己定的,如果原则与当前的局势发生了剧烈的矛盾,那降低原则就是最好的出路,零和博弈不是正道,维护自身利益最大化才是永恒的标准。
赵明明就是陈平安与原则妥协的最好例子。
“魏总,你给我讲一讲东山市的情况吧。”陈平安岔开话题说道。
一提到东山市的情况,魏国然是一肚子的苦水,别看他的企业算是赚钱的,但是其中的酸涩只有他自己清楚。
“陈书记,说实话,当我知道你要来东山市的时候,心中是很害怕的,担心你会在整治问题上一刀切,直接要求我关闭企业,而且我更担心你拿走我的企业,所以就选择了和郑启荣合作。”魏国然实话实说道。
“嗯,这些可以理解,继续说。”
陈平安无心吃饭,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
“您肯定已经知道我在东山市有两家钢铁企业,但是我如果没有郑启荣这层关系,这两家企业恐怕早已经被当地的企业吞并了,在东山市,真正可怕的不是市委书记郑启荣,而是那些当地家族的企业,他们以先县区为界,各自为阵,明争还好,但暗斗的时候就十分可怕,有的企业甚至有自己专门的打架团伙,所以东山市的治安一直都不是很好,莫名死亡的人口更是很多,但大多数老百姓都接受私了,所以也就没有闹出很大的事情,前几天的煤炭事故,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魏国然的话让神秘的东山市揭开了面纱,隐藏在背后的人物,陈平安很显然还没有接触到。
“嗯,你的情报很及时,我来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这些。”陈平安放下杯子,慢慢说道。
“陈书记,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东山市这个地方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开局面的,您一定万事小心,那些人下起黑手是毫不留情。”魏国然很诚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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