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联合委员会办公室。
“这几天辛苦你了,小梅斯梅尔。”康斯坦丁说道。
“照看那些受‘“暴雨”’刺激的病人很不容易吧?很抱歉让你在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受了这些。”
“你是梅斯梅尔家族的继承人,我们两方合作的历史已经太久远了。我相信你能承受得住”
康斯坦丁顿了一下,接着说:““暴雨”的真相。”
小梅斯梅尔脸上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声音颤抖地说道:
“他们都是疯子”
“他们曾经是与我们一样的正常人。不要责怪他们。他们只是在未做好准备前就看到了真相。”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坚强的,小梅斯梅尔。我们还有许多的病人,需要你的治疗。”
“我会努力的。”小梅斯梅尔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对了,我们在你的储物柜里发现了这些。”
康斯坦丁抬了抬手,那是一张涂有笔记的地图。
康斯坦丁用和蔼的声音说道:“你介不介意我们替你保管?上面似乎是你朋友们的最新计划。”
“!”看着康斯坦丁手里的那张地图,小梅斯梅尔立刻想起来了玛蒂尔达对她说的有关维尔汀的“越狱行动”。
同时,小梅斯梅尔想起了她在基金会中所看到的那些受“暴雨”影响的人的惨状。
她不禁向康斯坦丁祈求道:
“请帮帮他们吧,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再让他们做危险的事情了呜呜”小梅斯梅尔带着哭腔说道。
“那是当然,职责所在。不过你先不要告诉维尔汀我们之间的谈话,这样可能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利。”康斯坦丁优雅地回答道,声音中透露着自信与宽慰:
“你先回去吧,好好保重身体。说不定,过几天还会有新的病人需要你的帮助呢。”
“谢谢您告诉了我这些谢谢”
小梅斯梅尔向康斯坦丁表达了感谢,哽咽着离开了。
康斯坦丁拿着手中的棋子,静静地望着窗外。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获得维尔汀忠诚的计划。
屋内的另一扇门被推开了。
白色的人影疾步走上前来。
“这次‘“暴雨”’的时间,问出来了。”z女士向康斯坦丁汇报道:“重塑他们预测是在本月二十七日晚上。”
康斯坦丁转过身来,黑暗中的笑容似乎发着光。
“你看,我说的吧。对付重塑的俘虏,比起恐吓更有效的,永远是利益与爱。感谢我们的前线侦察兵,不仅找到了指挥奥利图欧的场所,还抓来了重塑的俘虏。这下维尔汀这边的难题也得以解决了。”
此时正在喝酒的莉莉娅(红弩箭):啊嚏,谁在叫我?
“‘越狱行动’二十号进行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噢。我明白了”
康斯坦丁想到了最近基金会的参观活动。
“你想到了什么吗?”z女士问道。
她也走到桌旁,低头看着地图,说: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哪些学生参与了这个行动。但我们可以在那一天驻守在了望塔附近,拦住这群迷途的羔羊。”
听了这句话,康斯坦丁笑了。
“不,呵呵亲爱的。把视察学校的时间推迟到二十六日。要求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二十六日后,了望塔各撤下一个人。同时,换掉女生宿舍通往医务室的防空大门,材质选用含铅化合物。部分基金会的伤员转移到学校的医务室内。医务室附近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驻守。”
z女士有些困惑。
“这些是我不明白,而且铅根本不适合造门。”
“呵呵,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张地图是重塑投掷下来的。他们一定在东南了望塔外等着接应。我绝不可能把基金会培养的学生们拱手让人。他们能且只能——按照我所规划的时间和路线离开。”
“离开?”z女士有些惊讶:“按你规定的路线二十六号的后一天”
突然,z女士看到了桌上的地图。她明白了一切。
“你想难道你想的是——”
“实现他们的心愿。”康斯坦丁笑着肯定了z女士的猜想:“是时候让他们亲眼见证‘“暴雨”’了。”
z女士被康斯坦丁的残忍想法所震惊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样、这样太残酷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离开学校边界的时候有可能就是‘“暴雨”’来临的时候?除了维尔汀,所有人都会被回溯掉!”
康斯坦丁没有回应z女士的质问。她只是轻声笑了一下。
“——不,你想过。你所期待的正是这个是吗?”z女士冷静下来,对着康斯坦丁说道。
“我们已经别无他路了。我们的保护,对他们来说,是强权的欺瞒。没有什么能阻止猜忌的生长。别忘了,重塑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如果一些顺水推舟的牺牲,就能换来维尔汀的忠诚,谁还会在乎最初的哪一步后翼弃兵?”
康斯坦丁对着z女士说道,语气里满是轻松和不在乎:
“她是独一无二的人才。我从1999那一年就在期望她的成长。为此,我需要她牢记背叛的代价。”
在康斯坦丁看来,一个忠诚的维尔汀的价值远超过其他的学生,这一步的牺牲是值得的。
“呼”z女士深吸了一口气,尝试压制住心底的怒火。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康斯坦丁问道。
z女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开始行动了。”康斯坦丁对z女士下了逐客令。
“了解。”z女士生硬地回答。她卷起图纸,退后了两步。在灰暗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我永远、永远也不会认同这次的计划。”
“因为你不懂政治。”
“是的。真遗憾我只是个科学家。”
几天后,维尔汀他们收到了视察延后的消息。
他们用上次一致的方法,来到了地下防空洞。
这次相当于是一个小会,来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圈环、伊莎贝拉、凌依、维尔汀四人。
维尔汀率先开口:“计划有变。原定于十九号的基金会视察被推迟到二十六号了。所以与之相对的,我们的计划需要推迟到二十七号。”
圈环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会突然推迟?”
凌依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基金会的那些大人物有什么安排我们无从得知。”
“而且据我观察,”维尔汀补充道:“近日有许多的伤员正在从外面运往医务室。如果那时这些伤员还在医务室的话,我们的行动势必会受到影响。”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伊莎贝拉问道。
“我和凌依会在这些日子里再想想对策,尽量做一个备用方案。”维尔汀回答道:“我们会稍后联系你们。这个消息你们也通知一下其他同学。”
圈环和伊莎贝拉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就离开了地下防空洞。
这时地下防空洞只剩下凌依和维尔汀两个人了。
“维尔汀。”凌依突然开口:“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维尔汀心里一惊。她联想到了玛蒂尔达之前和她说的话。
但维尔汀仍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事?”
凌依并没有发现维尔汀的古怪。他直接说道:“是有关小梅斯梅尔的。她最近有些不对劲。”
闻言,维尔汀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正色回复道:
“是的,我也发现了。自从她消失了两天再回来时,就开始变得奇怪了。她明确表示不加入我们的行动,并且劝我们也放弃行动。而且,让她说明原因时闪烁其词。”
“你有问出来小梅斯梅尔消失的那几天是去哪了吗?”凌依问道。
“没有。她不肯说。”维尔汀回道。
“那我说说我的发现吧。”凌依说:“你还记得那张我们放在小梅斯梅尔的储物柜里的地图吗?”
“当然。上面还有我做的笔记。”
“在她回来的前一天,我去查看时,发现地图已经不见了。”
“什么?!”维尔汀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惊讶:“那岂不是说明”
“是的。”凌依皱着眉头说道:“我原本以为是小梅斯梅尔提前回来拿走了地图,可直到今天视察改期,我才意识到可能是外人拿走了地图。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太巧了。”
“那么,目前最坏的可能就是我们的计划被教员甚至基金会的人知道了。”维尔汀冷静地分析:“而他们的应对措施就是将视察改期,以阻碍我们的行动。”
“但这不合理。”维尔汀接着说:“我们也有可能随之改变自己的计划”
“所以,维尔汀,”凌依打断了维尔汀的话,问道:“你现在怎么看?还是决定要执行‘越狱计划’吗?”
维尔汀沉默了一会。她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最终,她对凌依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过了这一次,我们需要再等一年。我们中的人已经等不了这么久了。”
听了她的话,凌依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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